打發走了蕭承瑞之後,蕭翀就寸步不離的守著陸挽棠。
陸挽棠這次也真的是累得很了,昏睡過去之後,幾乎就沒有了意識。連個夢都沒有做。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蕭翀最開始還能一直守著,最後也撐不住,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蕭翀就了曹丞相過來議事。
在這個時候曹丞相過來,曹丞相當然也能猜到幾分緣故。
蕭翀也沒有半點要委婉的意思,直接就開口:「之前朕說等到貴妃生產之後就給貴妃冊封。如今貴妃母平安,朕十分歡喜,就想問問丞相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他這本就不是要商量的意思,而是直接就將這件事定下了,毫無轉圜的餘地。
曹丞相思『量了一下,還是委婉地勸了一句:「這個時候,陛下要冊封皇后,是不是再等一等?」
「畢竟前線還沒有打勝仗——」
曹丞相的意思是,等到前線有了好消息,可以算作是雙喜臨門。到時候冊封皇后也是理所當然。
蕭翀知道曹丞相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並不打算那麼做。
所以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反問了曹丞相一句:「為何現在不能立后?」
曹丞相囁嚅了一下,到底覺得有些不好說話。
蕭翀卻心知肚明:「你們是覺得到時候如果吃了敗仗,別人就會說這是皇后不詳。」
曹丞相見他都明白,只能微微嘆了一口氣:「陛下既然都心裏知道,為何還要在這個時候去做這件事?」
說句不好聽的,這也許都不是對陸挽棠好。
蕭翀卻淡淡的說了句:「若是吃了敗仗,這自然是朕的緣故,說明朕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關皇后什麼事?」
蕭翀重重地嘆一口氣:「相反沒有,朕如今在何都不知道了。」
「說不定這頭剛剛立了后,那頭前線就能打勝仗呢?」
蕭翀這分明就是僥倖心理。
曹丞相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最後就了自己的眉心:「陛下既然鐵了心要做這件事,那就直接禮部過來商議。為何還要老臣過來?」
蕭翀被曹丞相這話噎了一下。
蕭翀好久好久才說了句:「朕不想聽見有任何疑議。」
曹丞相說句大實話:「陛下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只要是這個事一出,不管陸挽棠有多德高重,最終也肯定會有人覺得這件事不妥當。
況且利益使然,沒有人願意看到陸家一家獨大。
就是他這個丞相,明裏暗裏也有不人想要看他的笑話,等著他出錯呢。
再則就是陸挽棠做的那些事,又有幾個人知道?
更多的人還是只覺得陸挽棠以侍人,德不配位。
蕭翀聽了這話之後,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最後他就只能苦笑一聲:「朕就是心裏頭覺得虧欠了貴妃。尤其是這一次——」
曹丞相又何嘗不知陸挽棠其實完全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資格做皇后?
思量片刻之後,曹丞相就對蕭翀說了句:「既然陛下決心要做這件事,那就不要有任何猶豫,也不要有任何顧慮。就算有人有不一樣的聲音,貴妃娘娘也未必會在意。」
曹丞相對陸挽棠十分有信心:「貴妃娘娘絕對不會在意這些風言風語。有朝一日貴妃娘娘也會讓這些人心服口服。」
而且其實說句實話,如果沒有一個皇后,天長日久的後宮,也未必不會再出事。
畢竟一國之君這個位置還是十分有吸引力的,而現在蕭翀兒子就有三個。
如果皇后之位長期空懸,必定會讓這些人相爭。
蕭翀被曹丞相這樣一勸,徹底的下定決心,隨後就讓人準備紙和筆直接就開始寫聖旨。
蕭翀一氣呵,寫完聖旨之後,又給曹丞相嘆了一遍,曹丞相也覺得妥當之後,立刻就人發了出去。
說起來明明這是冊封陸挽棠,可是甚至陸挽棠卻是最後一個才看到的。
陸挽棠在下午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不過卻是生生被醒的,如果不是因為了,恐怕陸挽棠都還能夠繼續睡下去。
陸挽棠一睜開眼睛,緩了一口氣之後,只覺得渾都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經歷了生產。
陸挽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平躺了不的肚子,隨後嚇了一大跳,趕問了句:「孩子呢?」
海棠一直都守在旁邊,這會兒聽見陸挽棠醒了,趕忙過來笑著答了句:「皇後娘娘不要著急,娘領著小公主住在隔壁呢。不敢放在這裏是因為怕打擾了娘娘休息。」
陸海棠最開始一心還在孩子上,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海棠已經對自己改了稱呼。
所以,先是問了句:「小公主這麼說生的是個孩兒,子怎麼樣?平安健康嗎?」
等到問完了這話之後,又忽然才反應過來,皇後娘娘指的是什麼?
陸挽棠隨後就又問:「陛下已經下了聖旨了?」
海棠就把陸挽棠昏睡期間的事都說了一遍。
最後,又忍不住悄悄的笑話蕭翀:「陛下說是要在這裏等著,可是到了後半夜,自己就趴在這床邊睡著了。剛剛本來也還在這裏的,不過小公主醒了要吃,所以陛下去看小公主了。」
愣是就沒趕上陸挽棠醒過來的時間。
可見老天爺也不給蕭翀表現的機會。
陸挽棠聽著這些也忍不住失笑:「這些話要是讓陛下聽見了,小心陛下罰你。」
「不過孩子健康就好,我這頭也不要。他能如此在意孩子,自然也不會不在意我。」陸挽棠倒是十分想得明白。
最後陸挽棠又要求到:「既然孩子醒了要吃,就讓娘抱過來給我看一眼。」
說句實話,孩子生下來還沒正經的看上一眼呢。
如今陸挽棠還真有些好奇,到底自己生的兒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和福慧公主小時候一模一樣的丑?
陸挽棠滿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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