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三十六層。
這層樓除了幾間會議室,就只有湯朱迪的辦公室,不過,在進辦公室前,必須經過助理辦公室。
以前,這間辦公室是程文靜獨,現在多了一個廖文傑。
“阿杰,你剛進公司,職位又是助理,前期需要學習很多東西,我希你在最短的時間完過渡。”
程文靜指著滿滿當當的兩組文件櫃:“助理的主要工作是協調上下關係,有些時候,我們也會參與管理,爲朱迪姐出謀劃策,所以你要對公司各部門的業務瞭如指掌,這些是公司以前的檔案,儘快悉起來。”
“好的,文靜姐。”
廖文傑點點頭,湯朱迪的助理,說白了就是的手腳,用來約束各部門主管,以便將權力集中在自己手裡。
所以,從某種角度而言,助理的權力極大,甚至高於各部門主管。
想到這,廖文傑了下,責任越大,工資就應該越高,他那天草率了,應該翻十倍纔對。
好在問題不大,看程文靜的意思,有意疏遠他和湯朱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職位會是助理的助理。
好消息,工資照拿,工作量卻減了。
於是,上班第一天,廖文傑就坐在辦公桌前翻文檔,大總管程文靜不停地接電話打電話,裡裡外外忙個不停。
看著就累。
下班時間,廖文傑掐著點離去,程文靜繼續坐辦公室加班。
“以後我當老闆,也要找一個這麼能幹的助理……”
廖文傑慨一句,沒別的意思,純粹是認可程文靜的工作態度和工作能力。
離開公司後,他沒有立即回家,而是了輛出租車,直奔里昂的住址——重神病院。
山清水秀風景好,獨門獨戶喧囂,可惜太已經下山,再好的風景也欣賞不到,只有神病院的探照燈依舊雪亮。
“昨天斯皮爾伯格打電話給我,問我侏羅紀續集怎麼拍?”
“你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演員挑最便宜的,經費全部砸特效,不要談什麼劇,恐龍的畫面越多越好。”
“確實,我們去電影院是爲了看恐龍,又不是看人。”
“……”
“同學們,今天我們講因斯坦,他的相對論影響了很多後世的科學理論……”
“比如F=ma,這是不對的!”
“……”
偌大的神病院一個守衛都沒有,廖文傑步行走廊裡,各種言論聽得他一臉懵。
都說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他信了,因爲這些病人說得頭頭是道,細品之下,還真有幾分道理。
前方,一黑的里昂靜坐長椅,邊上是從不離的百合花Lily,以及疑似四次元空間的手提箱。
“你來了。”
待廖文傑靠近,里昂突然說話,頭也沒回,似是預料到了這一幕。
“啊?”
廖文傑左右看了看,應該是在和他說話。
“你不該來!”
“啊……”
“你畢竟還是來了!”
里昂抱起百合花和手提箱,起朝病院大門走去:“還好你來了,不然我都沒錢打出租車。”
廖文傑:(;⌣̀‸⌣́)
特立獨行?
高人風範?
不存在,廖文傑非常確信,神病院沒抓錯人,里昂就是個神經病。區別是,這個神經病有別於其他妄想癥,他真能抓鬼。
另外,這家神病院的安保工作十分堪憂,進門時沒人管,出去時也沒人問。
月霾,兩個人影站在路燈下等車。
荒山野嶺想打車可不容易,好在里昂今晚的客人不止廖文傑,兩人等了不到五分鐘,另一位便乘坐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
阿羣。
和廖文傑同住一個小區,屢次分手,屢次往樓下扔東西的瘋婆娘就是。
昨晚和盧隊長一起目擊里昂抓鬼,現在是里昂的頭號迷妹,投懷送抱中。
看造型就知道,昨天里昂扮熱殺手,今天立馬換了蘿莉造型,從服鞋子到髮型全部都是同款。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高人,我阿羣,我來是爲了……”
“別廢話,先上車再說。”
阿羣還沒來及表達憧憬之心,就被裡昂推了回去。
“高人,你爲什麼會住神病院,是個人喜好嗎?”
使人盲目,阿羣眼中只有里昂,即便廖文傑這種靚仔,都懶得多看一眼。
廖文傑對此不以爲意,一個瞎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說道:“里昂,今晚很兇險,帶上不安全,扔了吧。”
“有道理!”
出租車一個剎車,再次啓離去後,留下一臉懵的阿羣站在路邊。
……
一個小時之後,出租車緩緩停靠小區門口,廖文傑爽快掏錢,一個健步衝出,迎面就看到了翹首以盼的阿羣。
“你,你怎麼在這?”
廖文傑愣了愣,下意識問向里昂:“怎麼回事,是人是鬼?”
里昂也不廢話,擡手按在阿羣口,嚴肅臉道:“溫和心跳都沒問題,香水依舊是刺鼻的地攤貨,是本人沒錯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肯定是人啊!”
阿羣對廖文傑的懷疑十分不滿,但對里昂的襲行爲視若無睹,畢竟是住在神病院的世外高人,一舉一都有深意,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爲什麼你半路下車,會趕在我們之前先到,就算你後來打到車,也不該這麼快。”
“你們被繞路了。”
“……”
廖文傑眼皮,再看車尾燈已經消失的出租車,暗道考出駕照後就買一輛代步工。
這次,就當智商稅了。
他深吸一口氣,直奔小區居民樓,邊走邊說:“里昂,李老太太的鬼魂不知在哪,我們先去保安室找盧隊長,控制住李氏夫婦守株待兔,你覺得怎麼樣?”
無人迴應。
廖文傑轉一看,里昂帶著阿羣狂奔商場方向,他後連個鬼影都沒有,自然沒人迴應。
“里昂,你跑那邊幹什麼?”
“Lily說李老太太在商場,我去辦正事,你自己玩吧————”
這屆隊友不行,沒有團隊意識。
廖文傑黑著臉將【淨天地神咒】塞在前服口袋,李老太太也是,要報仇就好好報仇,大晚上跑商場幹什麼?
一點也不敬業!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將那些什麼火藥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著門前的大樹歎了口氣,不自信地說道,“玻璃,恩,應該是沙子燒的吧,那火藥呢,硝石,黑炭還有啥來著?硫酸還是硫磺?”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奇怪地問道,“夫君還不去上工嗎?” “去了去了……”江哲搖搖頭走遠了,“辛辛苦苦就為那幾百文錢……得瑟……”
牧白慈徐徐地撐起沉甸甸的眼皮,面前目今的所有卻讓她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里不是她昏倒前所屬的公園,乃至不是她家或病院。 房間小的除卻她身下這個只容一個人的小土炕,就僅有個臉盆和黑不溜秋的小木桌,木桌上還燃著一小半截的黃蠟。 牧白慈用力地閉上眼睛,又徐徐地張開,可面前目今的風物沒有一點變遷。她再也顧不得軀體上的痛苦悲傷,伸出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揉眼睛,還是一樣,土房土炕小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