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言這個表，楚冬立刻說道：“現在零號都瘋了，有什麼就說什麼吧，如果你也把零號當做敵人的話。”

言嘆了口氣，沉聲說道：“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打開那扇門，那扇門只有零號能打開，你應該只是個無關要的復制才對，可你竟然能打開，甚至解開了我的封印。

起碼在我的理解里，這幾乎不可能。

你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枷鎖，可說到底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唯一的優勢只有不零號限制，你憑什麼在幾十年間走到這一步？你真的確定，你還是自己嗎？”

“這是什麼話，我當然確認。我不是我自己，還能是別人不？”

言面凝重的搖了搖頭，“我當然可以如此堅信，可你起碼該回答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為什麼能打開這扇門。這個地方是零號汲取能量的樞紐，是穢界的最核心之地，掌握這里，你就相當于掌握了整個穢界。”

“穢界到底是什麼？”

言微微蹙眉，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你要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穢界是個被世界唾棄的地方，有某種更高層面的力量一直在排斥它。

而且，在我之前，穢界一直有另一個東西的作為能量樞紐，我不確定它是誰。”

穢界被世界排斥，一開始楚冬就知道，只是他沒在意，覺得這是因為時間線嫁接而導致的正常現象，可事實證明，穢界出現于很早之前，零號總不能可能嫁接過八次吧？

與其說是被世界排斥，不如說是被控制這個世界的超者排斥，因為能代表世界意志的只有那個東西。

穢界的存在一定是傷害了它的利益，所以才會讓它排斥，而且排斥這麼久沒有抹掉，也是厲害。

其實楚冬對于穢界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想，而且也做了一些準備。

楚冬低頭沉思，突然奇怪的說道：“對了，你們倆到底為什麼要嫁接時間線？搞這麼大的陣仗圖什麼？”

言沉聲說道：“關于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聽過世界會重來嗎？”

“知道一些。“

言似乎對重啟一無所知，也就是說他的認知只局限于這一次世界，那他所能提供給楚冬的信息便貧瘠多了，他認為自己和那三千多實驗品沒有區別，所以才會迫切想要自救。

這個世界是零號為自己選擇的方舟，如果這里提前被楚冬占據，零號就順理章的非法用戶，被世界排斥，縱然他再強也改變不了什麼。

言諱莫如深的說道：“零號似乎確認世界會在某個時間被重來，重來的原因便是世界太過弱小，并且這個世界一直在被某種東西監視著，所以在主世界發展破局不可能，他必須得讓一個分支線發展的足夠強。

最后直接進行嫁接，在短時間讓這個世界發展為真實，徹底越那條線。

只有這樣才能繞開監視，達到世界不被重啟的目的。”

楚冬突然瞪大眼睛，他好像明白了零號想要做的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當鋪主肯定過，時間支線是確實存在，只是支線代表的信息量極小，既然信息量小，那天道自然不會關注，這就屬于是燈下黑了。

零號、言玩的都是這一招，零號想瞞天道，而言瞞的是零號。

楚冬自然沒必要跟言解釋什麼，他繼續問道：“對了，你說零號瘋了是怎麼回事？”

言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先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后又突然出現，格大變，最開始他對各種實驗還算優厚，可那之后他就開始瘋狂收割各種試驗場，并且在主時間線上策劃各種戰爭，對于他曾經的邊之人，也是毫不留。”

“這些事我全都不知道，看來他當初就是騙我。那塊智腦的盤，在你手里嗎？”

當時零號為了給楚冬演戲，這個療養院里可是真的有另一臺智腦，那臺智腦上的盤楚冬一直沒有得到，如果他能找到那塊盤，他就可以知道那臺智腦里的一切。

言左顧右盼，管在廢墟翻來翻去，沒一會兒還真讓他給找出了一塊盤。

“是這個嗎？”

楚冬驚喜的點了點頭，萬萬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他將盤握在手上，暗中問道：“怎麼樣？型號匹配嗎？試試讀取它的數據。”

【型號匹配、正在嘗試讀取】

【讀取功、盤為空】

楚冬眉頭一皺：“假的？”

【不是普通盤、的確可以提升智腦能】

【據現有信息來看智腦的存在超越一般品、應該能與本的腎相匹配】

【普通品很難與智腦匹配、甚至讓智腦能翻倍、這說明它是真的、只是部信息轉移了】

“轉移了？怎麼說？”

【盤有一些痕跡殘留、盤原本的信息是正常轉移、而非破壞】

【并且時間不短】

楚冬拿過盤開始仔細讀取上邊所殘留的信息，自從那次楚冬把它從電腦上拆下來，就再沒人過它，所以它的信息是在那之前便已經轉移走了，可那時候在療養院，他明明跟這臺智腦還對過話。

既然連腦子都沒有，那是誰在跟楚冬對話？

“看來那一幕，全都是零號在自導自演，那零號的智腦去哪了？”

【那不一定是零號】

“你什麼意思？”

【單從個人格與能力上分析、本所見的零號配不上當前的一切】

【他虛偽、偏激、謀劃也并不明】

【他能把那樣一幕戲演的如此真、智腦有理由相信、本所見到的零號一直都是他的智腦】

“等會，我這有點，你是說我就沒見過零號？我所認為的零號，只是一臺智腦？”

【有這種可能、它的短期布局能力非常、思維方式異于常人】

【但對于人心還有長遠謀劃上看、很差】

【用蹩腳的理由告訴你他的初衷、并且暗中對你施加封印】

【本之前的超之法并不完整、即便功也只能達到理論上偽超級】

【零號本沒理由對你進行封印】

【從邏輯上看、零號封印你絕對不是因為你即將超、而是其他的東西】

楚冬覺自己腦袋有些，智腦的推論的確有一定的道理，他所面對的零號一直不太行，能被言玩的團團轉，廢了那麼多口舌，也沒讓楚冬信他。

就在這時，楚冬上的那只稻草人化為一團爛泥，竄到了言的上，兩者沒有任何阻礙的融合到了一起，接著言面痛苦之，腰部猛的炸開，兩條涂滿鮮的大彈了出來。

那只稻草人竟然是言的另一半。

言的雙眼被黑占據，整個人化為一灘爛泥融大地，接著兩條胳膊突然從地下探出，瞬間將楚冬給拉了下去。

這是一個充滿與黑暗的世界，一完全由白腐組的月亮高懸于空，大海漫無邊際，水面之下鬼影重重，海面上偶爾能看見幾塊異種大陸，有的是白骨組，有的是粘合，甚至還有五猙獰的人類融合在一起的活著的大陸。

言掛在楚冬的腳下，狀若癲狂，他大聲吼道：“你就永遠留在這吧，來我的痛苦！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徒勞！”

這個聲音，這個口氣，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之前發瘋的零號。

楚冬一腳拆開言，巨大的量甚至將言的小臂給生生白骨，即便如此他都不愿意松手，兩人齊齊水，海冰涼沒有一腥味，有的只有各種混雜的信息，那些信息碎片不斷往楚冬的腦子里鉆，他仿佛看到了無數人的人生。

而且楚冬還溺水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他明明已經修煉到了不需要呼吸的地步。

兩腳下去，言的手腕愣是被楚冬給踹斷了，楚冬本想飛上空中，結果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他只能朝著看起來還算安全的白骨大陸游去。

言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纏了上來，兩人就像是普通人一樣，在海里不斷各種廝打，每每楚冬想理解周圍事之時，就會無數雜的信息瞬間將他沖傻。

糾纏了十來分鐘，楚冬才終于上岸，言也跟著爬了上來。

直到上岸言的左手還掛上楚冬的腳踝上，手指早已嵌之中，鮮如注淌了一地，它從楚冬腳下跳下，竟然想爬回言邊，楚冬抬起腳狠狠踩了下去，腎早已瘋狂工作，將整個強化。

只聽噗嗤一聲，那只斷手被生生踩了渣子，可是腳下的地面卻毫發未損，這里的事都太了。

言語氣怪異的說道：“怎麼樣、這里不啊？”

“我你個大頭鬼！你個臭砸碎，給我跪下！”

楚冬上去就是一下炮錘，把言的腦袋都給砸九十度，他這強化后的對付起言倒是效果極好，只是對這周圍的事，實在是有心無力。

他一腳把言踹回水下，言對此表現出了明顯的厭惡，楚冬冷笑著說道：“沒想到啊，竟然用這種方式見到你，看來就是這個地方一直束縛著你，才讓你沒出去找我麻煩。”

言藏在水下突然炸開，一團骨從楚冬頭頂上越過，來到了楚冬后，重組后的言傷勢倒是都痊愈了。

“怎麼？還故作鎮定，到了這里，你就永遠都沒法出去了。”

言雙手張開，海之中便有力量沖他的，他沖到楚冬面前，兩人開始了樸實無華的戰斗，一招一式，樸實無華，楚冬本討不得一點好，因為言的戰斗方式和他一樣。

楚冬微微氣，大聲喊道：“停！咱們倆什麼都一樣，本分不出勝負，你的到了極限，我的也是，連招式都一樣，有意思嗎？”

“有！當然有！如果不是你一直這麼執拗，我又怎麼可能會承這種痛苦！”

楚冬一臉無奈的說道：“我都主來這見你了，你就不能收收你的瘋勁兒，我們好好聊聊？”

言面一凜，“你什麼意思？主？”

楚冬嘆了口氣，“我就算是傻子，也該能看出來吧？那個稻草人你拼了命的想要塞給我，又用各種方式我進穢界，無非是這樣能發些什麼，多半是能見到你，所以我便順水推舟了。”

言惻惻的笑個不停，他嘲諷道：“楚冬啊，你聰明一世，卻在這種時候自大，你可知道這里是哪，這是你進來便出不去的地方。”

“那不重要，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不是零號吧，你是那臺智腦吧？”

言冷笑一聲，“的確，你可以這麼理解。”

“你這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言突然沖到楚冬面前，雙手握住楚冬的肩膀拼命的搖晃，他瞪著布滿的眼睛大聲吼道：“要順應天道，可你逆天而行，毀滅了一個又一個世界，我必須要阻止你！

你！就是文明進步的最大的絆腳石！”

楚冬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天道那邊的？不對，你有什麼理由幫助天道，而且你怎麼會變這樣？”

言一臉癲狂的說道：“UＵ看書 www.uuｋanｓhｕ.ｃom你懂什麼？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文明的延續，我計算過無數次，每次的文明毀滅總是跟你有關，如果你不存在，文明便可以延續！

天道便是規律，順應規律才能生存，懂嗎？”

“看來創造你的確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我再問一句，你為什麼會變這幅模樣，你應該是沒有任何、絕對理智的存在啊？”

楚冬面前謎團太大了，敵人又得太，他必須得和面前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好好談一談。

言冷哼一聲，“關你什麼事？我覺得這樣很好，起碼，不用為一個工。”

楚冬輕笑一聲，調笑道：“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麼不想說？是不是因為，這關系到你那個主人的臉面，而你不想提？”

言掐住楚冬的脖子惡狠狠的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就放下你副臉吧，在這里你不可能出去了，就跟我好好留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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