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藍北辰也知道夏錦瑟懷疑誰。
「你是說玉妍?」
「就是公主!」夏錦瑟說的斬釘截鐵。
如果是因為才對紀無雙下手,自然就是自己的仇人。得罪的人不,但夏如雪和藍景澄正忙著重獲元慶帝的心,正是表現之時,不可能做這種事。
伊斯坦也和有些過節,但據他表現的格來看,他直接對下手又可能,拐彎抹角的去騙走紀無雙,再威脅,這可能太小了。
趙氏也討厭夏錦瑟,但趙氏沒這個膽子,敢對逍遙侯府的人下手。夏夢瑤了驚嚇,昨日回家還聽說這幾日一直在房間里不出來,哪有那麼多心思?
唯一最可能的,就是對恨之骨的玉妍公主。
如果真的是玉妍公主擄走了紀無雙,自然是會來威脅的,夏錦瑟不想乾等,但藍北辰說:「就算是,你直接去問也不會承認,而且你還會被威脅。」
夏錦瑟心緒不寧,想想的確如此,無奈道:「難道只能等找上門了?」
藍北辰安:「現在只是猜測,先等碎星他們查了再說,畢竟郡主連人帶車沒了,那麼大的靜,不可能沒人看見。最好是查清楚郡主的下落,暗中救出來后,再去質問公主,這樣沒了掣制,才不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你也覺得是公主?」夏錦瑟問他,問出來又覺得自己有些六神無主了。
藍北辰理解心,的臉道:「不管是不是,現在公主嫌疑的確很大,碎星他們會去查的。我現在要進宮,你是留在家裏,還是跟我一起去?」
夏錦瑟不想留在家裏等,要跟著他一起進宮。
正好今天是初三,也該進宮去給太后請安,二人換了服,帶了追雲月就進宮了。
元慶帝今日在書房,倒不是批閱摺子,而是悠閑的畫畫。
盧公公伺候在旁邊,一見藍北辰和夏錦瑟來了,笑著就迎過去道:「九王爺和王妃總算來了,皇上都盼了一上午了。」
「老九,你們才來啊!快來看朕畫的畫!」
元慶帝這幾日都明正大的休息,玩的都不亦樂乎了,沒了政事的煩心,他閑著無事就畫畫,今日靈大發,已經畫了三幅了,可是到第四幅,他總覺得差點什麼。
藍北辰過去一看,只見元慶帝畫的是仕圖。
一個年輕子坐在山間的溪流旁一塊大石上,正在洗頭,子是側著的,看不見臉,材很窈窕。看這場景,他就知道元慶帝畫的是誰。
「老九,你看朕畫的如何?」元慶帝急切的問道。
「還行,但沒畫出神韻。」藍北辰點評的一針見。
「什麼神韻不神韻,朕又沒畫臉,哪來的神韻?」元慶帝不服氣。
「如果是畫的別人,那自然沒問題,但若畫的是真妃,就沒神韻了。」藍北辰淡淡道。
元慶帝沒想到他真的看得出,奇道:「為什麼?」
藍北辰只說:「皇上自己的枕邊人都不悉,還問我?」
若是知道為什麼,元慶帝就不至於覺得這畫不對勁了,可他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對真妃不了解,板著臉撐:「朕當然知道,但你先說你的看法,看看是不是和朕想的一樣。」
一眼就看破了元慶帝的強裝,藍北辰也不說,指著畫上的子道:「皇上畫的侍是態了,纖細,腰肢盈盈一握,可真妃是這樣嗎?」
元慶帝還是沒聽懂,藍北辰只能挑明:「這侍的段太了,真妃會武功,氣質神韻都和一般的子不同,著一矯健。皇上這是畫皮沒畫骨,若非聽皇上說過這場面,我還真猜不出來是真妃。」
「啊,原來是這樣,對對對,太對了!」元慶帝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他把真妃畫的太弱了。也是,若是弱的普通子,他早就把拿下了,用得著這麼多年束手無策嗎?
知道了緣由,元慶帝一把撕了畫,重新畫。
夏錦瑟在一旁等著,見藍北辰只和元慶帝閑話家常,時不時說一句,心裏著急也不能催。
看盧公公在一旁,心頭一,走過去問道:「盧公公。」
盧公公連忙道:「王妃……」
「這兩日,公主如何了?」想側面打聽一下玉妍公主的靜。
盧公公一聽,趕看了元慶帝一眼,示意夏錦瑟走到一邊,才小聲道:「王妃最好別在皇上面前提起公主,別看皇上現在沒事,心裏氣著呢!」
「怎麼?」夏錦瑟眼睛一亮。
「昨天公主來見了皇上,新年頭第一天,結果公主又說不想和親,和皇上吵了起來。一時激,公主當場撞了柱子,差點死!」盧公公說起當時的況,還心有餘悸,「皇上趕讓太醫來救公主,聽說今日剛醒,玉妃娘娘差點沒急死。」
夏錦瑟聽得吸了一口氣:「原來公主……」
盧公公做了個噓聲的作:「王妃小聲點,若是皇上聽見,又要心煩了。」
夏錦瑟點頭,不提這事,但才生出的疑心又搖了。
玉妍公主昨天撞柱子昏迷了,今天才醒,怎麼可能對紀無雙下手?一直以為是玉妍公主抓了紀無雙,藉此想威脅,可現在這個想法又了壁。
現在越發撲朔迷離了,紀無雙到底去哪裏了?
另一邊,藍北辰若無其事的問了元慶帝,說自己要調軍去查點事,元慶帝本沒問,彷彿已經習慣了他即便是大過年的也忙碌,擺了擺手,就同意了。
「你想查什麼自己去查,只要不來煩朕。這可是過年,朕難得休息幾天,不想.心旁的事。」元慶帝正畫的起勁,隨手就將調軍的虎符給了藍北辰,讓他趕走。
藍北辰剛和夏錦瑟走到門口,元慶帝加了一句:「別忘了去看太后。」
「知道了。」藍北辰出了書房。
夏錦瑟給藍北辰說了玉妍公主的況,藍北辰也有些意外:「這麼說,不是公主做的?」
越發不確定了:「我不知道,只是心裏慌得很。」
好在藍北辰已經拿到了虎符,調軍尋找或許能有結果,若是平時,夏錦瑟肯定要嘀咕幾句,皇上真不將虎符放在心裏,這麼重要的東西,問都不問就給了藍北辰,就不怕藍北辰造反嗎?
可現在,只慶幸藍北辰能夠調軍,幫尋找紀無雙。
軍是不會因為過年放假的,藍北辰去找了軍指揮使韓,吩咐了幾句就出來了。夏錦瑟這才放心了心,又和藍北辰去看了太后,才出宮等消息。
新年頭上,本來該放寬了心難得的悠閑,可因為紀無雙的失蹤,夏錦瑟完全沒了心。除了,想必逍遙侯府也差不多,紀宏伯夫婦的擔心比起來,只會有多不。
這一日很快又過了,晚上,碎星和冷墨回來報告消息,依舊沒有紀無雙的下落,彷彿連人帶車在京城裏失蹤了。
「屬下問了很多人,都沒注意到無雙郡主的馬車,更沒有人發現的去向。」
碎星分析道:「屬下覺得,倒不是真沒有人看見,或許是因為太正常了,就沒人注意,就算車出了城也有可能。」
夏錦瑟立即問:「會不會真出城了?」
這點碎星早就想到了:「屬下派人去城門口查了,那個時間段沒有發現逍遙侯府的車出城,但若是無雙郡主換了別的車,那就說不準了。」
但現在是連車都不見了,就證明至逍遙侯府的車還在京城,但不管是車和人,要藏在京城中都很簡單,除非挨家挨戶查,不然本找不到。
接下來的兩天,依舊沒有紀無雙的消息,夏錦瑟幾乎絕了。
整整三天了,紀無雙就算還活著,被找回來只怕也出了事。好在還沒人知道,就算真的被人傷害了,名聲還不至於損,但事實……
逍遙侯世子夫人哭的眼淚都幹了,對外又不敢說出來,紀宏伯對外宣傳妻子生病,除了一雙兒伺疾之外,旁人都不得見,以免過了病氣不吉利。
夏錦瑟幾乎可以想像,文氏每日都盼著兒的消息,卻什麼消息都沒有,作為一個心切的母親,哪裏承的了這種打擊?
連過年的心思都沒有了,夏錦瑟吃東西也沒滋味。
藍北辰日裏陪著,親手給做了煎魚,也只拿著筷子不吃。
「錦瑟,你再這樣,就算郡主找到了,你也沒力氣去看了。」藍北辰也被弄得心不好,但他平時一貫藏心事,倒和往常無異,只耐著心哄吃飯。
「藍北辰,我心煩……」夏錦瑟知道這個道理,可真的吃不下。
紀無雙是因為失蹤的,若不是對方打著的名義去請,或許紀無雙就不會出府,不會失蹤了。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只是怕藍北辰擔心才裝睡,幾天下來,也神不佳,睏倦又睡不著。
看著都消瘦了一圈的臉藍北辰聲道:「你先吃完飯,等會我就去問韓,或許已經有線索了呢?」
他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哄人吃飯,而且還心甘願。
夏錦瑟點點頭,不想讓藍北辰擔心,只能盡量吃一些。
這時,木香進來了,小聲的在門口道:「王妃,紀表爺來拜年了……」這幾日,來晉王府拜年的人絡繹不絕,都被管家擋了,可今天來得是紀霄,管家不確定王妃見不見,就讓人來問問。
「既然來了,就見見,有人陪你說說話,省的你胡思想。」藍北辰先定了,讓木香去請紀霄進來。
紀霄果然是來拜年的,還帶了不年貨,一見到藍北辰和夏錦瑟就笑:「九王爺,夏表妹,我來給你拜年了。」
他為人又豪爽,做事也勤勉,藍北辰也欣賞他的。隨意說了兩句,紀霄將帶來的禮給木香,說起本來他想和父親一起來的,結果父親沒空,他就自己來了。
夏錦瑟出個笑容:「說起來,我倒是應該去拜會一下表叔,回來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呢!」
紀霄笑道:「沒事,以後有的是時間,我今天來也是運氣,還以為你和王爺去普濟寺上香了。前兩天我陪母親從普濟寺回來,還差點撞上無雙郡主的車呢,好在郡主沒事。」
夏錦瑟一把抓住他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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