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笑逐開,到了勝利的喜悅。
夏錦瑟以自己的智慧,輕鬆戰勝了伊索的最強大力士。
這種截然的對比,一個弱一個剛猛,最終結果卻完全顛倒,強烈的反差帶來極大的震撼。眾人激不已,再一次對夏錦瑟到了由衷的佩服。
不愧是九王爺喜歡的人,也只有夏小姐這般漂亮聰慧的,才當得起九王妃這個份!
「恭喜啊,夏相,想不到令如此聰慧,真給大慶立了一功!」
「夏相教有方,佩服佩服!」
無數人跟夏延修寒暄,說著恭喜的話,聽得他也飄飄然起來。彷彿夏錦瑟有今天全是他的功勞,都是他辛苦教養而的,將眾人的恭維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也只要這種時候,夏延修才會覺得有夏錦瑟這個兒也是長臉的。
雖然夏錦瑟是未來九王妃,可終究還是他的兒,比贏了伊索,這些榮耀同樣有他一份才對!
夏錦瑟可沒注意到夏延修得意大笑的樣子,朝五皇子藍沐軒走去,淡笑點頭:「多謝了沐軒,若不是你幫忙,還沒這麼簡單呢。」
群臣到現在才知道,那些人都是五皇子來的。畢竟五皇子是百珍樓的東家,百珍樓的步步高升也和這個原理差不多,難怪夏小姐能夠想出這種辦法,怕是從百珍樓得到的靈吧?
藍沐軒很是謙虛:「謝我什麼,若不是夏小姐想起,連我都沒想到用這種方法吊起玉麒麟!第二場比試能贏,全靠夏小姐你的功勞。」
「功勞談不上,腦子而已,何況還有第三場呢!」
夏錦瑟這話一出,眾人笑意漸止,對啊,現在雙方各贏一場,第三場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了!
剛才輸的莫名其妙,伊斯坦到現在還搞不懂怎麼回事。可他沒臉請教夏錦瑟,不然被人知道他堂堂伊索大皇子,連是什麼,這減力的原理是什麼都搞不懂,豈不是丟死人!
伊斯坦盯著夏錦瑟,眼瞳中的霾漸漸消散,又恢復了常。
「不愧是未來九王妃,本皇子佩服!」
他顯得很大度,輸了就輸了,不會賴賬,可他的意思卻是很明顯:「接下來是最後一場,誰贏了,就贏了所有比試!剛才不過是熱,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夏小姐是大慶最聰慧的子,不知第三局,夏小姐可敢跟本皇子比一比呢?」
眾人聽得一驚,伊索大皇子直接挑上了夏小姐?
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嗎?
元慶帝心頭一凜,立即道:「不行,錦瑟為子,剛才比了一場已經累了,大皇子再挑,豈不是欺負一個弱子?有道是好男不跟斗,大皇子就算要挑,還是和男人比一場更合適!」
伊斯坦眼神一,故意激將法:「竟然皇上怕輸,那本皇子也就算了……」
「大皇子若是要和我比,那比試方法由我定,你可敢?」忽然,夏錦瑟開口道。
「好!」
生怕夏錦瑟反悔,伊斯坦詭計得逞一樣,立即道:「方法由夏小姐挑,但這次只能由你和本皇子兩個人單獨比試。也不能投機取巧,絕對要公平!」
夏錦瑟輕笑一聲,淡淡道:「就剛才一下,大皇子就怕了?那不是投機取巧,那智慧,不過大皇子既然這麼說,我也能理解。畢竟伊索大部分人都不識字,我若是再和大皇子比什麼彈琴畫畫,怕是大皇子又要說不公平了。」
眼看夏錦瑟真要和伊索大皇子比最後一場,夏延修有些著急了。
「夠了錦瑟,你好容易贏了一場,見好就收!」
萬一第三場輸了,那豈不是所有責任都要算到夏錦瑟頭上?到時候皇上怪罪,再牽連到他,那才是悔不當初。
「夏相!」
威嚴厚重的聲音響起,元慶帝開口了:「連朕都相信錦瑟,你為父親,為何不信?」
被皇上當眾質疑,夏延修頓時汗,訕訕不已:「皇上,臣是擔心……」
「朕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元慶帝有些不悅:「你太不了解自己兒了。」
以前他覺得夏延修還算有才,做事也靠譜,為何現在越來越蠢了?若非他是夏錦瑟的父親,今天還當著外人的面,他真想教訓這個老蠢貨一頓。
「是,皇上,微臣遵旨。」夏延修心裏七上八下,只能退了回去。
有了元慶帝發話,眾人都沒再說什麼,而且大家都想看看夏錦瑟是不是真有把握贏伊索大皇子。這可是自己迎戰的,若是沒點勝算,怎會這樣冒險?
夏錦瑟朝藍北辰微微一笑,投去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再看著伊斯坦,一字一句道:「大皇子,第三局的比試絕對公平,我們比運氣和膽量!」
伊斯坦微微皺眉,這次他要問清楚了:「什麼運氣和膽量?」
「簡單!我先做一件事,大皇子照做就行!只要你敢,就算大皇子贏了!」
伊斯坦笑了起來,瞇了瞇眼道:「難道夏小姐還覺得,你能做的事,本皇子還不敢做了?本皇子連一個人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請——」夏錦瑟指著大殿門口,蓮步輕移,率先走了進去。
很快,眾人跟在元慶帝後,又進了太極殿。
外面的簡易工事自有人拆除,兩尊玉麒麟也會有人挪回原本的位置,群臣的緒已經完全被調起來,都想知道這決定的一局究竟比試什麼。
一人在人群中飛快拉了拉夏錦瑟的袖,回頭一看,卻是紀無雙。
「錦瑟,加油,我相信你!」紀無雙朝點點頭,眼睛裏彷彿閃著。
「嗯,放心。」夏錦瑟莞爾一笑。
不一會兒,所有人重新座,議論起接下來的比試。大殿正中碎裂的地板已經被清理了,只是凹痕依舊,還來不及修復。
夏錦瑟站在中央,喚來一個宮人,讓他去準備案桌和茶壺杯子等。
一會兒,東西都準備好了,案桌就擺放在大殿正中間,夏錦瑟先坐了下去,手做了個請了作:「大皇子,請坐。」
伊斯坦一掀袍,坐在夏錦瑟的對面。
看著案桌上的幾個茶壺杯子,他眼裏閃過一抹疑:「夏小姐,這下可以說了吧,究竟比什麼,如何比?這幾個茶杯,難道你要和本皇子比喝茶?」
夏錦瑟目清明,角一勾:「對啊,比喝茶,大皇子敢嗎?」
伊斯坦眉頭一皺,面冷然起來:「夏小姐,剛才本皇子是大意,才上了你的當!可現在最後一局,當著你們大慶皇上和文武百的面,最後一局你要和本皇子比喝茶,若是真輸了,你可別後悔!」
聽著夏錦瑟要和伊索大皇子比喝茶,大殿上眾人又震驚起來。
「這可是最後一局,決定勝負,夏小姐怎麼能如此輕率?喝茶有誰不敢的?」
「萬一這喝茶有什麼講究呢?」
「再有講究,可夏小姐說了,只要伊索大皇子敢和一樣,就輸!你們想想,夏小姐不管幹什麼,還有伊索大皇子不敢照做的嗎?」
「總不至於昏頭了吧?不太像啊……」
夏延修很想站起來呵斥夏錦瑟,讓好好比,可剛剛元慶帝才教訓了他,他只能耐著子坐著。
他想不出來,夏錦瑟這最後一局,憑喝茶怎麼就能贏!
大殿上議論紛紛,眾人又期待又張,既覺得夏錦瑟太過託大,也期待能夠創造奇跡。有人打量藍北辰,卻見他面淡然,似乎竹在,手裏甚至已經著一個核桃,開始在剝了。
「九叔,你就篤定了夏小姐會贏?」六皇子藍宇祁問。
「不然呢?」藍北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錦瑟像是會輸的樣子?」
藍宇祁乾笑一聲:「這個……既然九叔都這麼有信心,那自然是贏的。」
大殿中,夏錦瑟優雅的拿起一隻茶壺,揭開蓋子,端起旁邊的水壺注水,一邊輕言細語:「大皇子,我大慶有一句老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今日我親手烹茶,希能和大皇子個朋友。」
一邊說,一邊行雲流水的倒水,很快三個茶壺都裝滿了水。又在袖裏了,出幾個小瓶子放在桌上。
第一個瓶子打開,夏錦瑟倒出裏面的東西,白的小圓片。第二個瓶子,還是白的小圓片,一連打開了三個瓶子,分別倒出三片一樣的小圓片,擺在桌上。
元慶帝和盧公公都認出來了,這不是夏錦瑟平時開的葯嗎?
但夏錦瑟沒有說話,只將三片葯分別放在了三個茶壺裏,然後又隨便擰了一小撮茶葉放進去,微微一笑:「大皇子,我可是第一次給人烹茶,你有口福了。」
伊斯坦越發看的奇怪,警覺的問道:「你放進去的白東西是什麼?」
夏錦瑟道:「葯啊!」
葯……伊斯坦心頭一凜,一不祥的預冒了出來。
「這茶是貢茶,葯也是好葯,配在一起就藥茶。」
夏錦瑟笑的輕鬆愜意,彷彿真的是和伊斯坦相談甚歡,以茶代酒待客了,一邊說一邊開始倒茶,「這三壺藥茶,有的喝了可以清肝明目,有的可以提神醒腦,但有的……」
忽然話鋒一轉,帶上了一抹詭異:「喝了卻會馬上見閻王!」
心頭一跳,伊斯坦口而出:「你什麼意思?」
他雖不是大慶人,但『見閻王』三個字什麼意思,也是明白的。
「當然就是字面意思!」
夏錦瑟緩緩放下手中的茶壺,面前已經擺上了六杯茶,每人三杯,裊裊的冒著熱氣。
笑的嫣然,彷彿一朵盛開的彼岸花,帶著一危險:「大皇子,這三壺藥茶,其中兩杯喝了都大有好,可還有一杯,喝了必死!最後一局賭的是運氣和膽量,誰想贏,就看誰的運氣好,膽子大了。」
大殿上再次嘩然,人人變。這一局,竟然直接賭命!
伊斯坦終於想起了夏錦瑟的另一個份:大慶朝有名的神醫!
既然會用藥救人,當然就能用藥殺人,眼前這三杯茶,他本分不清哪一杯有毒,怎麼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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