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殺手,世人只會想到男人。
但有沒有可能,追魂樓的殺手也有人呢?
更或許,連藍北辰布下天羅地網,都沒有抓到的龍魂殺手中,就有一些是子偽裝,更有特殊的藏之,所以才沒有被發現?
「你是說,探春樓的那些姑娘?」藍北辰也是眼神一凜。
「我只是猜測,但不是沒有可能。」
夏錦瑟講出了的看法:「殺人的方式千千萬萬,只要能達到目的,全而退就為高明。男人當殺手,不是出其不意,就是偽裝目標人邊的人,才好下手。而人偽裝起來,更不容易被發現。」
因為人天生代表弱,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子,再有點貌,刻意假裝下想要騙過男人是很容易的。
「對了,王爺!被害人之中,那位張侍郎不就死因可疑嗎?」
碎星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死在家中,莫名其妙,當時邊只有個小妾,嚇的要死不活。京兆府的人去查時,那小妾哭哭啼啼什麼都說不出來,侍郎府也沒發現可疑人,若不是張侍郎也有對頭,私下也得罪過不人,其實他那小妾才是最可疑的。」
藍北辰立即道:「冷墨,馬上去查,張侍郎那小妾是什麼時候娶的,什麼來路。」
冷墨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夏錦瑟懷疑到探春樓碧玉幾個紅姑娘上,是因為們上的異香。
當時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這種異香其實是一種特殊藥,不但有著輕微的魅作用,若是注,更是要命的毒素。
異香並不單一,至有好幾種分,比如夏錦瑟的醫療艙中,就有『苯.丙胺』、『麻黃.鹼』和『黃嘌.呤』類,屬於神刺激和擬神經胺類的藥,和這種異香的作用相似。
這些放在前世,基本都是藥,只有特殊行業中,才能酌量使用。
但這個時空,從草藥礦中不那麼容易提煉,也沒那麼純,青樓中用出來,本沒有人在意,就算髮現了,也只覺得是一種趣。
如果夏錦瑟不是深知這些魅類的興藥劑能產生嚴重的後果,也不至於懷疑到碧玉等人上。
過了一會,冷墨回來了,遞給藍北辰一份卷宗。
「回王爺,張侍郎的小妾是半年前納進門的,果然就是探春樓的紅姑娘之一,花名蕊初。自從張侍郎死後,就被正房夫人趕出去了,現在下落不明。」
「果然有疑點。如果真的是追魂樓的殺手,被趕出門只怕也是設計的,正好魚回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藍北辰面深沉起來。
一直膠著的追魂樓案件,終於有了新的疑點方向,眾人彷彿開啟了新的篇章,細細討論。
七皇子是下獄了,剛抄家完,還在等待宣判,但肯定結局凄涼。其餘大部分下獄的員也只剩待斬的下場,最輕的也是貶發配,可見追魂樓這案子的惡劣程度。
但藍北辰和夏錦瑟都知道,七皇子的背後,很可能大皇子也參與了,只是一切事務都是七皇子經手的,大皇子摘的很乾凈。
如果探春樓有問題,繼續查下去,興許能查到大皇子的把柄。
「利用來對付政敵,自古以來都是屢試不爽的好法子。」
不管是吹枕頭風,還是關鍵時候下殺手,都是最容易的。深究下去,如果大皇子真是利用探春樓的紅姑娘來威脅與他為敵的人,他真的是心機深沉,圖謀甚大。
夏錦瑟正道:「不過現在還只是懷疑,先查出證據再說,如果真有問題,已經發現了的殺手,只怕已經翻不起什麼浪花了呢。」
藍北辰深深激夏錦瑟的發現,欣的一笑:「錦瑟,如果查證屬實,你可立一大功了。」
「你這麼聰明的,就算我沒發現,你也遲早能查出來。」
夏錦瑟沒覺得自己多驕傲,依藍北辰的敏銳,探春樓一時沒發現,也是因為他潔自好,沒去那些紅姑娘面前湊近乎。不然派個誰來引他,估計任務沒完,怕早就被發現了。
而且藍北辰不如那麼通藥理,隨便聞個香味,也不至於產生那麼多聯想。
從現在開始,探春樓正式進藍北辰的視線,一級監控程度。由冷墨和他手下的人負責,一旦發現什麼,立即稟報。
一番部署,等告一個段落後,已經黃昏了。
晚霞斜斜的照映進來,地板上金一片,褪去了白日的酷熱,即便散了冰盆,也不熱了。
「錦瑟,我們該回去了吧,說不定父親他們該著急了。」夏君平被追雲推著椅過來,提醒夏錦瑟。
見妹妹和九王爺在一起,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但他也沒有來打攪。如今錦瑟婚事已定,兩人那麼親,可見好,他這個做兄長的也放心了。
「回去吧,不過,父親或許並不擔心我們哦。」夏錦瑟狡黠的一笑,也沒解釋,跟藍沐軒辭別,也沒讓藍北辰親自送,自行回去了。
兄妹二人一路閑聊,終於回了相府,只見門房慵懶的靠在牆邊,和幾個小廝閑話,連他們回來了都沒發現。
夏錦瑟也不惱,淡淡一笑:「父親在書房嗎?」故意問。
眾人一聽,見大小姐和大爺回來了,頓時散開,門房連忙跑過來討好道:「大小姐,老爺出去了還沒回來呢,這都快吃飯了,可能一會就回來了。」
夏延修果然沒回來,夏錦瑟暗笑:「是嗎,或許父親玩的不亦樂乎,今晚不回家了呢。」
門房訕訕,不知道怎麼回話。
他哪敢編排老爺?
正想著要不要去給趙氏找點樂子,那門房又道:「老爺既然不回來,大夫人剛才也派人來傳話,說今晚和二小姐三小姐留在趙家,明日才回來。大小姐,小的要不要閉門了?」
連趙氏也帶著夏如雪們出了門,回娘家?
夏錦瑟還真有些驚訝,難得一家人都不在的,夏延修是被迷了心竅,可這趙氏母呢,又耍什麼鬼心眼了?
夏君平說了一句:「留個側門吧,天晚了,還是派人出去找找父親才是……」
「哥,你擔心什麼?」
夏錦瑟打斷他的話,調侃道:「父親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怕他走丟?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理,這才晚回來了。」
不容分說,讓門房閉了門,若是夏延修晚上回來了,再開門不遲。
沒讓夏君平自己回潤清閣,夏錦瑟和他一起在海棠苑,吃了廚管先生的大餐,兄妹又聊了一會,說說傷的恢復,以及後續萎的復原等等。
天徹底黑下來,夏君平才回去了。
可夏延修和趙氏等人,當真一夜沒回來。
……
趙家。
趙氏平時回來,趙家的人都歡迎備至,無論是姑子還是幾個兄弟,都滿臉堆笑的說著討好的話。但今天,趙氏沒理會幾個兄弟妯娌,直接拉了母親安氏,關起門來說話。
誰知,安氏一張口就說起自己兒子的事:「儀啊,你小弟上次的事好不容易了了,可他閑賦在家總不是個事啊。你回來的正好,再幫他一把,讓姑爺給他找個好差事如何?」
趙氏一聽就生氣,當下就扳起了臉:「就他?娘,你寵著他也不是這樣吧?四郎是個什麼貨,你現在還不知道?上次給他找了個城門司的差使,已經夠輕鬆了,他幹了多久?」
「那……那不是每天都要點卯,他起不來啊。」
安氏也有些不好意思,拿這個兒子沒法,訕訕道:「你幾個兄弟都不材,如今趙家就指你了,儀,你是姐姐,再幫幫他如何?」
「娘,我現在還一堆爛攤子,自顧不暇呢。」
「你可是左相夫人,還有什麼為難的?你這麼說,真不管你弟弟了?」
安氏說著,臉一變,捶頓足就要乾嚎,趙氏早就看慣了這一套,板著臉道:「娘,你再哭,我轉就走,從今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這次是回來求援的,沒想到母親一張口就要幫襯,趙氏真的心累。
若非娘家是自己最後的退路,濃於水,真不想管了。
見安氏又是一副關切的樣子,滿口好話來哄,趙氏面沉沉,板著臉將自己的狀況說了。安氏聽得如遭雷擊,本不敢相信,反覆問了好幾遍,趙氏都冷著臉,最終才絕。
趙氏恨恨道:「娘,我不是不幫四弟,我現在自難保,快要被休了,你們看著辦吧。」
安氏喃喃自語,渾冰涼:「怎麼會這樣?一百萬彩禮,那臭丫頭出嫁,相爺憑什麼給這麼多?如雪和夢瑤呢,為什麼不給們留?」
「憑什麼?就憑嫁的九王爺!」趙氏也嫉妒,可有什麼辦法。
將夏錦瑟出嫁的事說了,更說了如今相府的慘淡,表面看著鮮,實際上所有錢財都無底一般投了趙家,如果這次趙家幫不了的忙籌集一百萬彩禮,所有人一起完蛋!
「一百萬,要湊一百萬,這麼多啊?!」
安氏手都在抖,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了。從來沒想到,自己以為能夠依靠一輩子的兒,居然過的這麼拮據。一旦被休,他們的依靠都完了,趙家也完了啊。
「不行,這事得告訴你大哥,讓他來出主意。」
安氏臉劇變,一想起兒子,才算找到了主心骨:「你大哥做生意,天在外面跑,見過的市面多,認識的人也多,這偽造和變賣東西的事,他肯定有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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