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去爵彥,并不打算白天出發。
當晚睡了兩個時辰,天還漆黑著的時候,就收拾東西了。
東西之前容珩跟一起收拾過,也沒剩余多可收拾的,容珩用營帳的火爐,溫了一點東西給吃,吃著的時候,他則替打包一些干糧。
此次蘇長歌去爵彥,沒幾個人知曉。
這事也是進行的。
所以,很多東西,還是兩人自己手。
蘇長歌吃飽之后,便去換了一套衫。
上是一套男兒的裳。
打算扮男裝出發。
容珩看著一副英氣年的模樣,角噙著笑,“湛兒長大后,會不會就是你現在這個模樣?”
蘇長歌將發髻給拆了,聞言瞪他一眼:“你別詛咒我兒子,要是我這板,湛兒定然要自卑。”才一米六出頭呢,希自己兒子能長得跟容珩似的,高大拔有擔當。
容珩無奈:“我是說臉,他估計十一二歲,應該便是你現在這板這模樣。”
“湛兒更像你。”蘇長歌一邊搗鼓著自己的頭發,一邊道:“就眼睛像我。再說了,像你更好看。”
容珩見一直跟自己一頭長發過不去,怎麼都挽不起來,不由失笑,走過去替將又黑又亮,綢緞般的頭發握在手里,輕聲道:“我來吧。”
“哦。”
蘇長歌吁了一口氣,垂頭喪氣道:“這頭發真長,每次弄起來都麻煩死了,要是能剪短就好了。”
容珩對甚是縱容:“子不宜剪發,但你頭發漂亮又濃,我也擔心會到你脖子,剪短也好。”
蘇長歌擰頭看他:“剪了旁人就看出來了。”剪發據說不吉利,很多子都只敢隨便修一下,看不出來的那種修。
容珩容淡漠:“自己舒服最重要,再說了,你剪短之后,大可不必披著,束鬢發一段時間就好。”其實,嫁為人婦就應該束鬢發了,蘇長歌嫌麻煩,都是束一半披一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個俏的模樣。
容珩見喜歡,也舍不得束縛。
蘇長歌很心,眼睛亮亮的看著自己夫君,“那爵彥回來之后,你幫我剪?”
“好。”
男子裝扮容珩悉,再加上不麻煩,很快就給蘇長歌束好發了,他在側臉輕輕一吻,溫聲道:“從爵彥回來就給你剪。”
“嗯。”
蘇長歌了自己的束發,笑道:“這樣比鬢發舒服多了,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別說傻話。”
容珩了一下鼻子,容冷淡的道:“若非那些老東西在搞事,你去看琰兒和湛兒,何必要這般見不得的深夜出發?”
夜晚出發又冷又不安全。
因為之前的危險,他與分離六年。
這樣的分別,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也承不住再次的失去。
蘇長歌覺到他的擔憂,心中又又疼又酸,摟住他的腰,整個人依偎進他懷里,安的道:“別擔心,不是讓人暗中保護我,送著我去了麼?”
容珩將腦袋摁在自己懷里,輕輕親一下頭頂,作溫,說出的話卻異常冰冷,“嗯,等我,我回去之后,解決掉那些老東西就好。”
蘇長歌輕聲道:“輕聲些,有人在外面。”
有些人,就是這般的貪得無厭。
這一次蘇長歌去爵彥這般掩藏,并非爵彥不歡迎,而是,天啟那邊時刻盯著蘇長歌和容珩。
因為那九座城池的歸屬問題,天啟朝臣鬧得越來越兇。
蘇長歌和容珩知道城池的分配,天啟這邊是會有意見的,但此事比蘇長歌和容珩想的要麻煩許多。
自從勝出,知道了九座城池之后,一群老臣子天天在朝堂上口誅筆伐蘇長歌與容珩,認為贏得勝仗的是他們天啟,如今勝利果實全部歸于爵彥,是出自蘇長歌和容珩的私心。
雖然,不可否認,這件事蘇長歌和容珩是有私心。
當時聯軍來襲,憑他們的力量,想要運送糧食,還有一些資,是本不可能的事,若非爵彥相助,這一次危難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解決?
當初是跟爵彥簽了協議,爵彥助天啟保住帝國,天啟若是勝出,戰事上收獲均贈給爵彥。
對于這個協議,天啟是萬般歡喜,爵彥卻是萬分反對的。
天啟這邊歡喜,是認為天啟不可能勝出,爵彥愿意出力天啟是占便宜了。
爵彥也認為天啟不可能勝出,幫天啟是不可能有回報的,甚至還會搭上他們國家和平的日子。
現在戰事贏了,天啟老臣卻覺得吃虧,拼命反對了。
還越鬧越兇。
鐵釘釘的協議上的事,天啟臣子說反對就反對,說不給就不給,也不怕被天下人笑話。
最過分的是,朝廷那邊還來了人,暗中監視了蘇長歌和容珩!
蘇長歌方才所說的有人在外面,指的就是有人暗中監視他們。
對于這件事,蘇長歌是氣得肺都要炸的。
辛辛苦苦打了勝仗,如今還要被人當做賣國賊一樣時時刻刻的防著,委實憋氣至極!
容珩自然知道蘇長歌生氣,安再多也是無用。
他贊同去爵彥,除了心里也不放心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整在被人監視的環境里,蘇長歌走了之后,他也會盡快回去天啟,將事解決,順便下一個決定。
容珩著的頭,輕聲道:“無論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持我,對吧?”
蘇長歌一笑,點頭:“當然。”
能讓容珩這般問的,蘇長歌也清楚是什麼事。
這一次去爵彥,再從爵彥回去天啟,估計容珩的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但這是容珩深思慮的結果,蘇長歌無論如何都會接。
這麼想起,直起,抬頭著容珩的眼睛,道:“你回天啟后,事繁多,也容易陷危險之中,你多注意安全。”為了和湛兒,都要好好的。
“嗯。”
容珩在艷紅的上印下一吻,外面響起了一陣鈴鐺聲響,他眸子一沉,道:“人引開了,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