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先看病。”管家提醒道:“我們夫……王妃昨夜好像被凍著了,現在渾都發燙,嚨也難得,還請大夫先替我們王妃看病,別的事遲一些再說。”
“是!”
珩王府可不是什麼普通地方,陳大夫雖然是皇城第一名醫,卻不敢有所僭越,特別是容珩還在旁邊,他明顯的覺到他方才說話的時候,他眸子冰冷的瞥了他一眼。
讓他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凍住了。
“珩王妃,請手出來,讓老頭子替您把脈。”陳大夫往床榻邊上站了一會,還沒見蘇長歌手出來,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上輩子蘇長歌是非常健康的,子棒得能一手打死一頭牛,鮮有生病的時候,重病本都沒有!在的記憶中還未曾像今天這樣病得如此嚴重過。
特別是學醫之后,自己子要是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舒服,都會率先察覺,然后防患于未然。
就算真的病了,也是從來不假他人之手,都是自己開藥治療的。
自從學醫之后,兩輩子了,還是第一次因為這樣一些小病,將手腕給另外一個大夫的。
因為那麼多人看著,就算不想也不行。
容珩看出了的不愿,瞥一眼過去:“不愿醫治?想燒壞腦子變一個傻子?”
你丫的才燒壞腦子變一個傻子!
都病得如此重,一下都困難,難得要死,他就不能行行好閉上不膈應麼?
“哼!”蘇長歌狠狠的瞪了一眼。
其實神還可以,整個人還是靈氣十足的,不過燒得厲害,冒也重,眼白也有些紅,整個人氣勢就弱了很多。
看著那強裝兇悍的樣兒,容珩好氣又好笑。但是特別是方才瞪他的時候,整個人給他的覺就像是一只耀武揚威的貓兒,舉起利爪,殺傷力卻跟撓人差不多。
那爪子綿綿的的,在人心頭上撓啊撓的,沒傷到人,反而讓人了心。
他沒好氣的嘆息,替掖了掖被子,拍一下的手:“莫要,讓大夫看病。”
“還不是咳咳,還不是你一直在惹我!”蘇長歌惱怒的道。
“手擺好一點。”容珩抿,“如果納尼想自己繼續這病懨懨的樣子,要不要我現在就將你扔到門外的雪地去?”
“黑心鬼!”蘇長歌咬牙切齒,在心里容珩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的,還不想躺在雪地里,乖乖的穩住手,“陳大夫,你看吧。”
“是!”陳大夫頷首,手替蘇長歌把脈,在蘇長歌和容珩說話的時候他就一直盯著蘇長歌的眼睛看,在把脈的時候他視線也沒從蘇長歌的眼睛上移開。
把完脈之后,陳大夫道:“王妃是被凍著了,再加上心浮躁,沒注意歇息,才會病著了。”
“煎一頓藥退一下燒,再調養數日即可。”話罷,他拿起紙張唰唰唰的寫了兩張單子,道:“這一張是退燒藥,這一張是調理子的,調理子的要待退燒了之后才能煎來喝。”
“有勞大夫了。”管家沒看到蘇長歌想看單子的目,手將紙張接過來,拿出房間門外,吩咐人去執藥煎藥去了。
大夫看完病,磨磨蹭蹭的收拾醫藥箱,一雙老眼還是老往蘇長歌的眼睛瞟去。
陳大夫看得認真,其他人則因為他的視線小心翼翼的,因為這房間里的人明顯的覺到自己自己四周的溫度一瞬間下降了好些許,涼颼颼的。
收拾好醫藥箱,陳大夫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蘇長歌:“珩王妃,能跟老夫說一下,您的眼睛是如何好的麼?”
“小姐就是按照之前我拿到您藥房的單子喝了一些日子,眼睛就便好了啊。”月寒考慮到蘇長歌的嚨不舒服,替答道。
“啊!吃那單子上的藥?!”陳大夫老眼圓瞪,“但是老夫明明記得那單子上的有好幾味藥是有毒的啊,吃了不是會……”
月寒說得頭頭是道:“小姐說以毒攻毒,那幾味藥的毒能相互中和掉,所以不會有事的。”
“以毒攻毒?毒相互中和?”陳大夫喃喃著這些詞眼,神有些激,老眼期盼的看向蘇長歌:“珩王府,可否告訴老夫,給您開單子的高人到底是誰?”
“咳咳!”蘇長歌一聽,立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咳咳,不……”
蘇長歌的話還沒說完,陳大夫神激的打斷,道:“老夫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去親自去拜訪請教一番,還王妃全。”
丫的,你現在不就在拜訪著麼?
蘇長歌暫時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懂醫,還是自己醫治好自己的眼睛的。
畢竟,一個瞎子活了十多年依然是瞎子,有一天卻忽然自己開單子醫治好了自己的眼睛,聽起來是真心有些驚悚。
所以,眼珠子轉幾下,編著理由道:“那,那個人只見有緣人,不會隨隨便便見人的。”
“那可否請王妃幫老夫引見一番?”陳大夫對蘇長歌的話完全沒有質疑,心馳神往的道:“老夫只請教一些小問題,不會太過分的。”
蘇長歌聞言只覺得腦仁赤赤的疼,想也沒想口而出,“我也不認識那人,他是忽然出現扔給我一張單子,說是可以醫治我的眼睛的,讓我去抓藥吃……”
“啊?”陳大夫很是失,“原來您也不認識他啊……”
蘇長歌這個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人連連的點頭。
月寒則眨眨眼,暗忖那單子上的明明是蘇長歌的字跡,明明是寫的,怎麼就變那什麼高人寫的了?
“也罷。”陳大人倒是很看得開,“有些事強求不來,有緣總會見著的。”
蘇長歌哭笑不得,他們倒真是有緣的。
“既然如此,那老夫先走了。”陳大夫背起自己的藥箱,囑咐道:“王妃,您從小就弱多病,這一次病了子就更弱了,要好好的歇著。”
雖是老頑固,但是人倒是好的。
蘇長歌認真的頷首:“嗯,我知道了,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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