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臣妾也不敢妄占皇上的時間。”心中滿是不甘的黃淑妃在神態恢復自如后就款款地拜了下去,道了一聲,“臣妾恭送皇上。”
昭德帝捋著胡子,淡淡地嗯了一聲,轉頭同紀蓉娘道:“既然我們都要走,貴妃就陪著朕再多走一段吧。”
“臣妾遵旨。”紀蓉娘在微笑著應了一句,然后用眼神跟黃淑妃道別后,便跟著昭德帝離開了。
三皇子、七皇子和沈君兮三個自然也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瞧著這一群人烏泱泱的來,現在又烏泱泱地離開了,黃淑妃不免皺著頭問邊的黃嬤嬤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真的只是想到我這來消消食,討杯茶喝嗎?”
“應該是吧。”黃嬤嬤的心里也不太確定,卻也猜測道,“皇上的心中有娘娘,不然哪里沒有這一口茶喝?要眼地從延禧宮跑到咱們衍慶宮來?”
黃淑妃一想,覺得黃嬤嬤說得很有道理。
定是皇上還記掛著自己,在延禧宮用了膳后,就想來自己的衍慶宮坐坐,豈料那紀蓉娘也跟著一起過來了,皇上覺得索然無味,因此只喝了兩泡茶后就離開了。
黃淑妃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在心里又將紀蓉娘鄙視了一番,便隨即丟開了這件事。
出了衍慶宮的一行人,昭德帝若有所思地走在最前面,紀蓉娘默不作聲地隨其后,然后是沈君兮,三皇子和七皇子低聲細語地落在了最后。
在穿過了半個花園后,走在最前面的昭德帝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沈君兮,突然問道:“你說你養的那只雪貂什麼名字來著?”
昭德帝的突然問話讓沈君兮先是一愣,隨即快步上前道:“小球,福寧給它取名小球。”
“小球麼?”昭德帝好似細想了一會,笑道,“倒是比福取的那個什麼雪雪要好聽。”
說完,他也不等沈君兮有什麼反應,而是獨自一人往他的書房的方向去了,而紀蓉娘則是道了一聲:“臣妾恭送皇上。”
已經走遠的了昭德帝就揮了揮手,邊服侍的人也就趕跟了上去。
沈君兮則是站在原地不斷地眨著眼睛。
剛才皇上那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沈君兮一頭霧水的時候,七皇子趙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的旁,并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回去后,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養那只雪貂了。”
“為什麼?”沈君兮就一臉不解地看向了趙卓。
“怎麼這麼……”趙卓原本想丟一句“怎麼這麼笨”,可一見到沈君兮那黑如葡萄的兩只眼睛,那個“笨”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于是他放緩語調道:“剛才皇上說,小球比雪雪好聽,也就是說那只雪貂由你養著更合適。你養福的那只雪貂的事,算是已經上達天聽了,將來就算出了什麼事,哪怕是告狀你都不用怕了。”
沈君兮顯然是不太相信趙卓所說的話。
這畢竟是空口無憑的事,將來真要告了狀,難道還要將這個當理由不?
因此沈君兮就沖著趙卓翻了個白眼,顯然沒將他的話聽進去。
依著趙卓平日里的脾氣,要是遇到像沈君兮這樣不知好歹的人,他早就不予理會了,可他一見著沈君兮那鼓鼓的像飯團子一樣的面頰,氣便消了一半。
“我跟你說的是真的。”趙卓就與沈君兮并排走著道,“今天福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聰明反被聰明誤。”
沈君兮就挑眉看向了他。
“通雪白的雪貂雖然見,但也算不得特別名貴,不然父皇也不會因為福一求,就把這只雪貂賜給了。”趙卓就同沈君兮分析了起來,“所以,即便是福弄丟了或是養死了這只雪貂,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可福在弄丟這只雪貂后,不但沒有說實話,反而還拿了一只白貓裝在金鳥籠里想要糊弄父皇,”趙卓說到這就冷笑了一把,“以為天下人都和一樣蠢麼?雪貂的尾那麼蓬松貓的尾卻那麼細,還蓋彌彰地拿到父皇的面前顯擺。我只稍微瞟上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更何況還多看了幾眼的父皇。”
“你是說……那籠子里裝的是只貓?而且……皇上已經看出來了?”沈君兮就低聲驚呼道,“可皇上為什麼要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呢?”
趙卓就沖著沈君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道:“正如我剛才所說,在父皇的眼中,他并不關心那只雪貂的生死,也沒必要為了那只雪貂而點破福的伎倆。”
“可父皇顯然也是不愿意有人在他面前耍小聰明欺騙他的。”見沈君兮一臉驚慌地捂住了的呆萌樣,趙卓的角就浮起了一笑意,并繼續道,“所以后來才有了那麼一問,因此我才你放一百個心,將那只小球放心大膽地拿出來養。真要是有人因此而來找你麻煩,你不妨把事鬧大,把狀告到前來。”
“既然福的那只雪貂還好好地躺在的金鳥籠里,你屋里的那只就絕不會是的!不然一個欺君之罪下來,即便是公主之,也是擔不住的!”說到最后,趙卓的眼中竟然有了些興,好似在他的心里,十分盼這件事真。
雖然聽得趙卓分析得頭頭是道,沈君兮心下卻還存疑慮,三皇子趙瑞也走了過來,笑道:“這一次我的觀點和七弟一樣,既然福做錯了事,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豈能讓如此糊弄了過去?”大風小說
沈君兮聽著就咬住了,眼神卻往姨母紀蓉娘的上看去。
紀蓉娘站在一旁,雖未說話,可的臉上卻帶著笑,微微地點著頭。
見到他們三人堅定而又鼓勵的眼神,沈君兮也就在心里做下了決定,于是同紀蓉娘道了別,坐著馬車回了清貴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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