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顧清荃帶著湘葉朝著泉先所在的殿宇而來。
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把人弄到這邊來,但只要不妨礙揍人就行。
“待會兒你在外頭守著。”
顧清荃說著,隨手了自己的長袖。
揍一個泉先,一個人足矣。
湘葉點點頭,應了。
就在兩人即將走到宮門前時,卻見一道影比更快地到了門前,看到那影時,顧清荃腳步還頓了頓。
雖然回宮后一直沒機會見過這位國師,但那一白白發,實在人不認得都不行。
只是,他為什麼會來這里?
聽說這位自從住進寶華殿后并不怎麼在宮里各走,有時候皇上要與他說話都是親自去寶華殿見人。
如今竟是親自出門了?
顧清荃眼見那位元樽國師上前跟守在外頭的侍衛說了句什麼,便徑自進了那扇宮門。
下意識的,便要上前,只是剛剛靠近,就覺后突然多了一道悉的氣息。
顧清荃轉,便見鄔烈不知何時站在了后。
或者說,他先前一直守在附近?
……
殿中,赫連拓已經被小太監客氣地請出了宮門。
泉先則是按照赫連越的吩咐被單獨扣下。
要是想走倒是能走,只是這兩天為了確保讓司玲瓏落在手中到底耗了不靈力。
眼下倒是沒必要繼續消耗。
雖然不知道赫連越到底是怎麼找到的人,但找到了又如何,除了像先前一樣派人將看守起來,本沒辦法對付。
若說在這宮里頭,唯一讓覺得有些威脅的存在,大概……
也只有寶華殿的那一位了。
但那一位,是絕對不會幫赫連越他們對付自己的。
一點也不擔心。
正想著,就聽殿門被打開,而后一道腳步聲不徐不疾地朝走來。
泉先到不尋常的氣息,下意識扭頭,就對上了元樽那淡漠清淺的眼眸之中。
泉先有些意外地挑眉。
“我如今應該喚你,元樽大人?”
從白芊芊中醒來時就認出了那位白發白皮的青年上那一悉的氣息。
約猜出了對方的份,但到底不是本尊,泉先自然沒有太多的忌憚。
眼見元樽沒有開口,泉先又自顧問他,
“赫連越找到司玲瓏,是大人幫他們的嗎?”
泉先想,這宮里若是有人還有本事過鮫人油的氣息遮掩找到司玲瓏,那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卻見,元樽在距離兩米的位置站定,卻是搖頭,
“你的事,還有他們的事,我從一開始便沒打算手。”
他說著,聲音突然驟然沉下,看向泉先時,眼眸里難得的染了幾分寒意,卻道,
“但你不該傷。”
泉先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就見面前的元樽驀地朝抬手。
泉先只覺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一力量死死掐住,整個子更是緩緩離地,臉一變,下意識散出周怨力試圖反抗,下一秒,卻覺自己周靈力像是被一點點散去。
這種覺。
太悉了。
畢竟當初,就是用類似的方法從花上拿走了靈力。
覺到靈力被走,泉先忍不住憤怒了,
“元樽!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你本該站在我這邊,為什麼要幫著那幾個沒用的人對付我?!”
元樽兀自抬手遠遠看著,眼神中無波無瀾,聲音更像是浸著涼意一般,
“我容忍你留在這宮中,但不代表你能將在這宮中無所顧忌,為所為。”
元樽說著抬在半空的手似是微微用力,如果此時有人在場,就能看到他的手掌與泉先相隔的位置似有靈力流淌,然而隨著泉先的怨力散出,那流淌到元樽手中的靈力漸漸染上黑氣,將他的手也跟著攏了黑氣。
泉先哪怕還在他手中,卻忍不住笑了。
“你如今也不過是個凡人的軀殼,想要對付我,你自也要承怨力的反噬。”
元樽卻沒有與繼續嘮嗑的打算,他抿著雙,忍著被怨力一侵的覺,依舊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泉先眼見他還不松手,察覺到他上那淺淡的狐貍氣息,恍惚像是明白了什麼,這下是真的氣急了,
“就為了那只小狐貍!你不惜自損軀殼也要與我作對!?那就看看最后是誰先倒下!”
話落,泉先臉頓時沉下,周怨力發,自周涌現的黑氣仿佛海般朝著元樽猛撲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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