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開了個好頭,接下來幾天,宮里都沉浸在熱鬧歡慶的新春氣氛中。
也是這一天起,司玲瓏發現來找串門的變多了。
而且還不是沖著赫連越來的。
似乎還是初一那天回去后,有嬪妃回宮仔細看皇上給的新年荷包,發現上面的繡樣像是毓秀宮的。
再一對比瑯妃娘娘給的那個,繡樣確實一樣。
眾嬪妃們就猜到了什麼。
為什麼皇上會一改常態地給們準備紅包,還親手送給們,而不是如往年那般隨口賞下。
原來這是瑯妃給準備的。
雖說知道這樣的真相心里別扭,甚至還有些惡意揣度過這是瑯妃故意給的辱,但大部分人心里卻是微妙的。
因為不可否認的是,在接到皇上親手遞來的荷包時,們是真的開心。
那一刻,仿佛們在皇上眼里,也終于了有有的一個人。
所以,除去一些想法比較偏激的,大部分小嬪妃還是更愿意親近司玲瓏。
這本該是好事。
然而,赫連越并不那麼高興。
本以為就是搭個手說句話的事。
可誰承想,居然還有后續。
這個后續就是,他好不容易迎來可以拋下公務盡陪伴某人的時間因為這些多出來的“姐妹”平白地損失了一半……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赫連越才真正覺到——
后宮嬪妃多了確實不好。
……
就在宮里熱熱鬧鬧過年時,項天和花也湊在一起小小地慶祝了一下。
東西都是項天置辦的,一頓鍋子,一套給花的新裳,再加上一個哥哥給的紅包。
為了避免項天頻繁出宮引起懷疑,赫連越沒讓項天出宮與家人團聚。
但項天覺得,至在宮里要跟妹妹兩個人慶祝才行。
先頭兩天宮里忙忙碌碌,到今天兩人才堪堪出時間一塊過節。
只是花穿著項天給自己的新裳,心里還是不免心虛,畢竟是個假的啊。
“我有服的,很多服,都穿不完。”
因為花經常在雪殺邊待著,司玲瓏代給雪殺做服的時候基本上都會捎帶上。
這也是花和宮里其他宮人最不一樣的地方。
穿的不一樣,吃的不一樣,要不是知道自家娘娘和皇上好,其他宮人甚至要猜測花是不是自家娘娘備著給自己固寵用的。
好在這也只是一兩個不著調的瞎想,其他人,尤其是知曉花真實份的蜀紅和青綠是一點沒多想的。
在們看來,自家娘娘就是單純地喜歡打扮人罷了。
別說花,就連,那只白的大貓貓,自家娘娘都讓人做了好幾套好看的小裳。
也是因為看到娘娘邊的貓都有致好看的小裳,項天才想著花銀子請繡娘幫忙做新給自家妹妹。
他在宮中銀子雖不富裕,但自認養妹妹還是沒問題的。
“你換著穿,好看。”項天說著頓了頓,又道,“你在小小姐邊,穿得好些,旁人才不會欺負你。”
花就道,“沒有人欺負我的。”
娘娘和小殿下都護著,花覺得自己過得好。
項天卻是看一眼,問,“小小姐邊的秀柳沒欺負過你嗎?”
他眼神敏銳,如今又在殿當差,自然也看過好幾次秀柳搶著跟“爭寵”的樣子。
也是沒瞧過秀柳對妹妹手,若不然,他肯定直接就手了。
才不會理會對方是不是子。
花聽他提到秀柳還有些茫然,搖搖頭,只笑,“秀柳對我可好了,每次都搶著幫我干活。”
項天:……
人家那是搶著幫你干活嗎?那分明是搶著在小小姐面前表現吶。
但看自家傻妹妹這模樣,顯然是完全沒往那邊想過。
項天也不想多想,便不再多說,反正若是真的欺負到頭上,他也會為出頭便是。
又手給夾了一筷子羊。
花呼呼吹著吃了,目瞥見項天上的小太監服,想了想,又問他,“天寶哥哥,我也給你做件新裳吧?做件不一樣的。”
知道宮里的小太監都是穿這樣的服,可是天寶哥哥明明不是太監,卻不能穿別的裳,總覺得有些委屈他。
看過的人多了,知道天寶哥哥長得好看,要是換上其他服肯定會更好看。
比如,蜀紅姐姐偶爾吹一下口笛就會出現的那個暗衛大哥,那裳就很好看嘛。
黑鰍鰍,像一條健壯的黑魚。
就是不知道那服好不好做。
花自顧自想著,項天也不打斷,聽說要給自己做一新,只當是要做新的小太監服,雖然他不喜歡自己上的太監服,但妹妹做的,他還是會喜歡的。
想著太監服款式不考究,做起來應該不費勁,便也不拒絕,點頭,
“好,我等你給我做的新裳。”
花頓時就開心了。
總算能給的哥哥也做點什麼。
不然可真是太心虛了。
當人好難啊。
這邊吃完鍋子收拾完,項天離開時已經是天黑,正踱步趁著夜回去,路過毓秀宮的宮墻時,卻忽然眼尖地看到角落靠宮墻的地上散落了幾片黃的花瓣。
冬日枯萎的庭院,墻角的花瓣顯得異常的鮮艷。
項天腳下驀地一頓,下一秒,眼眸一點點沉下森寒的冷意。
他知道,這是白芊芊讓人給他留的訊息。
黃的花瓣,表示,要見他。Μ.166xs.cc
項天角不自覺溢出幾分冷笑。
他克制著不去殺,竟還想見自己?
那就見吧。
他倒要看看,又要自己做什麼。
項天這麼想著,面無表地上前,抬腳,直接將那幾片花瓣,狠狠碾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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