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姑娘,這幾位都是咱們山海齋的人,他們聽說殷姑娘要來,也想要一睹芳容,姑娘不會介意吧?”
昆福笑著問道。
“自然不會,同在京城,日后也免不了相見。”
殷妙回答道,南蕭國的民風并不閉塞,雖也有重男輕之嫌,但子是被允許見客甚至經商的。
不過眼前這幾人……
“鄙人齊永,是店里的賬本先生,今日一見,殷姑娘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滿面油的男人眼中滿是驚艷的看著殷妙,沒想到這傳言中的殷家嫡竟有如此絕容。
殷妙今日穿一襲簡單的暗紅朱砂,本是為了方便深夜繼續潛山海齋查探,但這裁剪合的服卻盡顯了渾颯爽的氣質。
與此同時也發現一道目正在注視著自己。
與其說是注視,更像是在觀察,殷妙順著那道視線去,發現那是一個正在面前的紙上寫畫著什麼的人,那人約三十來歲,臉上還上著濃厚的妝容。而面前的畫板因為是背對著殷妙的,因此并看不到上面的容。
昆福也注意到了殷妙的視線,他連忙介紹道:“這是我夫人老家的親戚,暫時在鋪子里做事……”
“你今年多大?”
那人沒等昆福把話說完,就直接問道。
“我?”
殷妙頓時覺有被冒犯到,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并反問道:“你呢?你今年又多大?”
“阿,這位是未來的煊王妃,不得無禮。”
昆福上前拉住了對方,在殷妙眼中,那人顯然是想要發火的樣子。
被喚做阿的人放下手中的筆冷笑道:“我可不是南蕭國人,不懂你們南蕭國禮數,我只知道世事變化,這未來的事誰又能說清楚呢?”
“是啊,世事變化無常,這位嫂嫂既然不是南蕭國人,又何必關心我的年紀?”
殷妙猜測,對方應該是北國人或是大安國人,但據的樣貌來看,更傾向于是北國人。
“慕,煊王妃不愿意說,你就不要問了,阿文,去陪煊王妃。”
一直坐在上首位置上的男人說話了,然而殷妙卻全然沒聽清楚他后面的話,盡量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他剛才居然那人慕?!
難道是……
而慕似乎很聽那男人的話,冷哼了一聲就又坐了下去。只是的目仍然時不時地看向殷妙,不帶一溫度。
“王妃,這邊坐吧,待會兒酒菜就都要呈上來了。”
一個長相偏的子湊了過來,并介紹了自己。
自稱是昆福的三兒,名昆阿文,殷妙也從口中得知,方才慕名字的男人天時先生。
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些人口中,自己的稱呼就變煊王妃了。
那天時先生的男人側臉有一道不明顯的刀疤,他見殷妙看向自己,便笑著說道:“你與阿文年歲相仿,高也相仿,日后可要多多往來才好。”
殷妙聽這話只覺得奇怪,年歲相仿也就算了,高相仿要多多往來是個什麼邏輯?
“天時先生可是我們糧食鋪子最大的供貨人,爹爹都要聽的話呢。”
阿文說道。
“剛剛與我說話的那位娘子,又什麼?”殷妙假裝無意間問道。
“慕,平日里脾氣不是太好,不過你可是煊王妃,定是什麼都不怕的。”
阿文眨了眨眼,羨慕的著殷妙,煊王殿下,那是多年輕子的夢啊……
“慕……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呢。”
殷妙笑了,有預,這就是他們在兜兜轉轉找的人。
整個大廳足足有二十余人,殷妙與阿文聊著聊著便見有端著飯菜的仆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難得近日京城百姓有糧可用,這都多虧了煊王殿下的慷慨,咱們山海齋與煊王府都是最為咱京城百姓著想的,今日準煊王妃肯賞臉來到寒舍,是我等莫大的榮幸,這杯酒就算是我昆某敬煊王妃的。”
昆福先是長篇大論了一番,隨后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殷妙垂眸看了看面前阿文給自己斟的酒,面不改的舉起杯來。
“這就是桂花酒?倒是還差點意思。”大風小說
殷妙當眾不屑的搖了搖酒杯,不過還是將那杯酒飲了下去。
“煊王妃乃是真之人,此桂花酒釀造五年為最佳,現在的確還差點火候,讓王妃見笑了。”
昆福見對方喝下,這才滿意坐下,而阿文又連忙為殷妙斟了杯酒。
“民也想要敬煊王妃一杯,不知可有此榮幸。”
昆福的幾個兒依次走了過來,幾杯酒下肚,殷妙面已經有些紅了起來。
“敢問在座各位都是哪國人士?也好讓本王妃見識見識。”
殷妙語氣輕浮,場上有不人,特別是那慕已經出了嘲笑之。
“我乃大安國人士,常年都在南蕭國經商,也算是半個南蕭國人了。”
那位天時先生第一個回答道。
“回稟王妃,我們也是大安國人,大安國與南蕭國可是世代好的。”
另外幾人也紛紛表示道。
“世代好?”
殷妙似乎覺得這話很好笑,又將目投向慕道:“我看方才這位嫂嫂可是不想與本王妃好的呢,那麼你定不是大安國之人了?”
“我非大安國人,也不是南蕭國人,我只是小地方來的人罷了,還不足讓準煊王妃掛齒呢。”
慕大聲回答道。
“阿,好好說話。”
天時先生厲聲呵斥完,又對殷妙道起了歉來。
“本王妃有些醉了,想先去外面氣。”
殷妙決定將自己的囂張跋扈繼續演下去,反正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充滿了輕視。
“王妃沒有帶仆從,不如就讓阿文陪您去吧。”
阿文收到了昆福的眼神示意,見殷妙已經起朝外走去,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臉漠然的走過滿屋人的視線,殷妙又來到了山海齋的院子里,不過昆阿文后面又跟了幾個昆福的兒。
“夜已深,不如王妃今夜就暫時歇息在此,由我們幾姐妹照顧王妃?”
大兒昆華菱,試探的看著殷妙的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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