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定思也已經鉆出來了,一看是白婉瑩,他直接氣不打一來,當場就要跟白婉瑩掐起來。
“你這死婆,竟敢訛到我沈府頭上來?簡直目無法紀!今天你要能從本爺上帶走一文錢,本爺算你范家能耐!”沈定思一看到這死婆立刻就想到了七哥的傷,還有其他幾位哥哥生死未卜。
若非不能暴七哥回歸的消息,他一定要吼出來自己要為七哥報仇的狠話,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拆了這死婆的骨頭為七哥報仇!
白婉瑩見這轎子竟然是沈府的,也氣不打一來。
兒子和丈夫出事了,都是因為沈家兩個禍星!
還沒找沈家算賬呢,這沈家就敢對囂張?
豈有此理!
念及此,當即擼起寶藍的袖子,張著一口黃牙五扭曲地大吼:“住!你也配說目無法紀?要不是你家表妹那賤人是禍星降世,我們范府怎麼會變如今這樣子?你要找我算賬?呵呵,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們殺了我兒子,害得我家老范被停職調查,我今天非抓爛你這張臉不可!呀!老娘跟你拼了!”
那死婆囂著就立刻沖向了臉上還涂著祛疤膏的沈定思,沈定思之前可是吃過被人抓傷的苦的。
現在見這三百多斤的死婆沖過來,還張牙舞爪的,當即又驚又嚇,一時間也張開了自己的爪子,迎戰而去!
雙方不出片刻就打在一起,互相抓撓!
但由于白婉瑩的手臂較短,虎背熊腰,因此在抓撓上實在不占上風。
反倒是沈定思材纖瘦,手臂修長,因此一直占上風。
但那死婆躲閃很靈敏,因此沈定思也無法傷到的臉。
兩人越打越急眼,白婉瑩更是氣得暴跳如雷,干脆大喊大為自己加油助威:“啊啊啊!你這小白臉還敢撓我,我抓死你,讓你沒臉見人!”
隨后殺豬般的尖聲在夜空里此起彼伏,兩人越打越兇。
還好這是人煙稀的道,不然真是一場好戲。
四周的腳夫們本想幫忙,但一看是人,就不稀罕手。
再者,范家的人手也不,他們只需要起到震懾作用即可。
沈煙芷站在一邊瞧著,腦海里頓時生出奪回步搖的計謀。
趁人不注意,先是將自己頭上的步搖摘下來藏好,而后悄悄靠近他們兩人。
隨后猝不及防猛地抓住白婉瑩的頭發,開始胡扯!
拉扯之間,自然是將這支失的步搖藏空間里,這樣誰也找不到。
而后又胡抓白婉瑩的頭發,喊著:“八哥,快抓花的臉!”
沈定思立刻抓住時機,猛地開始一頓鷹抓功往白婉瑩臉上招呼。
痕瞬間遍布那張大餅臉,就像老虎抓的一樣。
沈定思一邊抓著,一邊喊著:“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他不能喊出為七哥報仇也無所謂,他自己知道就好。
白婉瑩沒想到還有個沈煙芷在邊,氣得大吼大:“你們沈家以多欺,不要臉!沈煙芷你這賤人,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但沈煙芷也不是吃素的,用的巧勁制服了白婉瑩,白婉瑩就只有挨揍的份兒!
很快,看著這死婆滿臉是傷,口還重重地挨了沈定思兩腳后,沈煙芷兩兄妹才放開了。
但沈煙芷放開白婉瑩的一瞬間,白婉瑩猛地雙臂一震,直接將沈煙芷撞倒在地。
沈煙芷還來不及爬起來,就仿佛瞧見一頭野豬沖向自己!
原來是白婉瑩!
白婉瑩剛被松開就原地滿復活,甚至顧不得站直子就忽然朝著沈煙芷沖過去:“呀!小賤人,我跟你拼啦!!!”
本是暴發戶出,早年是村里的挑糞一把手,力氣也算大。
此番臉疼得要命,才不會顧著沈煙芷的后臺。
再者,背靠瑞皇叔,難道瑞皇叔就比墨臨淵這個攝政王差了?
因此,現在還手就是正當防衛,怕個啥?
沈煙芷瞅著那近在咫尺的大野豬,料想今日逃過竹竿一劫,卻難逃野豬沖撞劫難,這是跟范家杠上了啊?
自知已經無法逃過,便趕忙抬手擋住自己的臉,以免臉被抓花。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聲巨響!
噼啪——
旋即更加響亮的慘響起:“啊!我的臉!”
又是白婉瑩的慘!
沈煙芷只覺得耳邊一陣風聲劃過,隨后眼前巨大的影消失,并且猛地后退一大步。
瞬息后,那龐然大摔了個四仰八叉,像一只大烏四腳朝天。
沈煙芷聽到悉的鞭子聲音,立刻意識到是墨臨淵來了!
“九皇叔!”又驚又喜,馬上扭頭看去。
果然見后站著一道拔健碩的材,那一玄長袍裹著肅殺。
月清冷,將墨臨淵原本閃著寒的眸映襯得更加瘆人,仿佛黑夜帝王。
“誰給你的膽子傷!”墨臨淵夾著寒氣的話噴出,仿佛冰刀子一樣讓人到不寒而栗。
沈煙芷迅速爬起來,墨臨淵一把將拉懷,眸一斂盡是不悅。
“我沒事。”沈煙芷笑了笑。
但墨臨淵臉上可沒笑意,如果剛才他晚來一瞬,這張他惦記了十幾年的臉就毀了。
范尚書府的人可真是越來越囂張,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該殺!
念及此,墨臨淵將沈煙芷拉在后,而后出腰間長劍,直抵四仰八叉的白婉瑩。
咬牙,一字一句:“左右手和左右,你要保留哪兩個?”
這話一出,一直翻不過來的白婉瑩嚇得魂飛魄散。
趕忙大喊著:“啊,不要!不要啊!”
墨臨淵眼神冷冽,沒有溫度:“那就全你,都不要了!”
隨后長劍猛地刺向白婉瑩的四肢,刀鋒快狠準穩。
白婉瑩只見那寒芒在月下揮幾下,耳邊傳來咻咻咻的聲音,旋即便察覺四肢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挑出來了。
但這一切只是瞬間的事兒,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完了。
等反應過來時,熱已經流了一地。
任憑嚇得屎尿盡出,并且拼了命地想要往后逃,但的四肢竟然毫無反應了。
“啊!啊!我的手,我的腳!”白婉瑩偏頭看去,只見的四肢竟然趴趴地耷拉在上,淋淋的一片,早已經失去了活力。
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沈煙芷和其他人看得真切。
這是被挑斷了手腳筋,日后只能躺在床上做個廢人了!
白婉瑩還沒接這一切,墨臨淵似乎還不解氣,又補了句:“連本王的人都敢得罪,簡直是有眼無珠,這雙眼不要也罷!”
旋即,冷冷的月中,鮮紅的飛濺三尺!
一聲慘為這場鬧劇畫上了句號:“啊!我的眼睛!”
白婉瑩——永遠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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