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見華凝態度決絕,毫沒有轉圜的余地,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腦海里還回著昨日兒——長公主姑姑蕭千羽所說的,這兩人本不同住,要解決這件事,關鍵就在這里。
秦含神復雜地看著秦溶和華凝,緩緩開口道,“若是皎丫頭不樂意,那這件事就此作罷。”
“但懷上龍嗣必須提上日程,你們不想借助外力,就答應孤另一件事。”
什麼事?
秦溶和華凝同時敏的察覺到秦含眼底的。
也不知道皇爺爺心里又有了什麼心思。
秦溶上前一步開口,“您請說。”
秦含忽然有了笑臉,若有所思地看著華凝,樂呵呵地道,“孤讓你們同住未央殿,可阿溶卻總是不回去。”
“如果是這樣,那孤的旨意形同虛設,這件事也并非難事,孤只是想讓你們在理宮務之余,能夠分出力來多多圓房,最好——每日都來幾次。”
每日都來幾次?
華凝的臉瞬間通紅,雙手有些促狹地攥袖。
秦溶卻愣了一瞬笑出聲來,“皇爺爺,您這樣做,就不怕膳房的人來不及補給,孫兒到時候落得個萎靡不振的下場?”
這種事說出來確實尷尬,但奈何他是秦溶的長輩,先皇和先皇后又都死的早,只能由他代勞。
秦含輕咳一聲,面嚴肅起來,“事關重要,由不得你們拒絕。”
“阿溶,你要知道皎丫頭若是懷上了龍嗣,孤這輩子才能安生的去,為皇家開枝散葉,是重中之重,豈能兒戲?”
可秦溶就是止不住臉上的笑意,“行,頭等大事,孫兒不當玩笑。”
“既然是皇爺爺的要求,孫兒和阿凝自然愿意。”
說罷,他十分自然地摟住華凝弱無骨的蜂腰,眉眼彎好看的弧度。
華凝心里別扭,恨不能直接落荒而逃。
但依舊面不改地站在秦溶邊,任由他摟著自己,對皇爺爺施以笑臉。
秦含心里的大石頭算是落了一半,他欣頷首看向二人,“此事,越快越好,別讓孤總是惦記著睡不好覺。”
“是,皇爺爺。”
二人應下,隨后便跟著公公出了芳華殿。
兩人沒走兩步,華凝就一把掙開了秦溶的桎梏。
秦溶挑眉,語帶譏諷,“這才剛出門,皇后就忘了皇爺爺的命令了?”
“你別忘了,從今往后,你我二人可是要日日圓房的。”
華凝沒好氣地側目瞪著秦溶,“皇上倒是很有力,臣妾看您應該也不需要膳房的補品。”
說罷,頭也不回地朝著未央殿走去。
的雙都站的麻木了,但好在腳上的跡并未留在芳華殿里,沒讓皇爺爺發現端倪。
回到未央殿后,阿菱為華凝喊來醫,好好地幫理了腳上的傷口。
都是些皮傷,并未殃及關節筋骨,休息幾天應該就能痊愈。
而后,秦溶還是沒有回到未央殿。
華凝躺在偌大的龍床上冷笑一聲,心里毫無波瀾。
他不來最好,省的自己被他折磨的不人形。
華凝心神不寧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睜眼,差點沒把嚇得背過氣去。
只見秦溶負手站在床邊,一雙冷銳的眸子如鷹般凌厲,眼下微微發青。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揚笑得邪魅,“皇后睡得真沉,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怎麼,睡傻了?”
華凝連忙起,黛眉輕蹙,“是臣妾睡過頭了,現在就去書房,還請皇上先回去理公務吧。”
說完,就要下床。
卻被一雙寬厚的手掌強地按著躺了回去。
心里不由得一,一臉警惕地看著秦溶,“皇上這是做什麼?”
誰知秦溶不不慢地開口,手著的臉頰,“宮務朕昨日便理好了,一夜未眠,皇后難道不應該伺候朕寢?”
他昨日竟然是在書房呆了一夜?!
華凝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都忘記了反抗男人的。
但很快,便收斂心緒,有些自嘲地勾,“皇上為了子嗣,竟然能夠在書房呆一夜,若是皇爺爺知道了,恐怕也會倍欣。”
華凝話里帶刺,秦溶卻也沒惱,俯看著華凝。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既然是皇爺爺的命令,朕當然要認真對待,皇后難道不也是這麼認為?”
華凝被他桎梏的死死的,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握拳,深吸一口氣,“皇上不用每次都拿皇爺爺臣妾,皇爺爺的命令臣妾自然會聽,但白日宣,是不是不太好?”
“宮里誰敢說半句?”
秦溶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
那張分外俊的臉映華凝眼底,讓有一瞬恍惚失落。
華凝了嗓子,剛要開口,就聽到門外傳來阿菱略帶慍怒的聲音,“皇上,顧嫵姑娘找您。”
“嗡”地一聲,華凝的腦袋炸開了。
的心里倏然一冷,怔怔盯著秦溶。
只見他眼底略過一抹不耐,但還是冷眸如刀剜著,對做出一個噤聲的作。
秦溶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一半。
門外,顧嫵一臉興地看著男人,的臉上滿是心疼,“皇上,臣聽聞您昨夜一直在書房理奏折,擔心您起來以后會難,就去膳房讓人做了安神醒腦的藥膳,給您送過來了。”
顧嫵的話一字不落傳華凝的耳朵里。
明明才是后宮主位,此刻卻好似一個啞一樣,聽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人調。
恨,恨得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