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溶的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傳來公公焦急的呼喚。

二人先是一愣，秦溶直接從上扯下外袍扔給華凝，“蓋上你那雙腳！”

說完，他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只見公公神慌張地跪下，“昨日的事，太上皇大發雷霆，讓您二位即刻去一趟芳華殿！”

昨日的事？

是別苑溫泉？

華凝一怔，旋即看了一眼秦溶的背影。

男人目冷沉，“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話落，他不由分說地關上房門。

秦溶轉，雙目凌厲地看著華凝，“理好你腳上的傷，朕給你半個時辰，然后立馬去芳華殿！”

華凝屏息，但事到如今也不敢耽擱，只能喊來阿菱幫上藥理，而后換上了干凈的服。

不到半個時辰，華凝就重新梳妝完畢。

秦溶看著人那張姿容絕艷的臉，以及周散發出來的除塵氣質，不由得心口一。

視線下移到的鞋上。

雖然已經作了理，但仍舊從鞋面滲出星星點點的跡。

秦溶皺眉，鬼使神差的心口一刺。

但他很快收斂心緒，冷笑著對華凝道，“方才還病懨懨的，為了討好皇爺爺，皇后還真是什麼都能做到。”

華凝心俱疲，也沒有功夫再跟他斗，只淡淡回了一句，“走吧，別讓皇爺爺久等了。”

說完，自然地挽上秦溶的手臂，儀態落落大方，毫看不出了傷。

到了芳華殿上，秦含此刻正在閉目養神。

但那張臉冷峻嚴肅，讓人而生畏。

華凝和秦溶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良久，秦含才幽幽半睜開雙目。

他的眼神銳利凌冽，讓華凝心頭一震，“現在你們是都不把孤放在眼里了是嗎？！”

迫隨之襲來，華凝沒有吭聲，而是習慣地垂眸，眼里泛著淚。

其實很想告訴秦含，昨日的事并非有意違抗，本來泡溫泉這種事，讓自己去就可以了，但秦溶偏偏也在。

可不敢，也不能說。

秦溶卻皺眉，勾對秦含笑道，“皇爺爺，朕昨日和阿凝難道不是按照您的安排去了溫泉？又是哪兒來的不把您放在眼里？”

“胡鬧！”秦含吹胡子瞪眼，一掌拍在桌子上，“孤讓你們去，是泡溫泉，不是讓你去丟人現眼的！”

“你可知道那位李老先生是什麼份？！”

掌風狠厲，震得空氣獵獵作響。

秦溶卻皺了眉頭，顯得有些冷郁，“李老先生什麼份，您又沒提前告知，朕和阿凝又怎能清楚？”

“你啊你啊……”秦含頓時面和了些，語氣里滿滿都是無奈，“罷了，李老先生反正也沒追究，但這件事，孤不能讓你們再肆意下去了！”

“說了要讓皎丫頭懷上龍嗣，可你們一人不冷不熱，一人放任不管，莫說一月了，這要再等個十年，孤都等不到！”

秦溶聽出了秦含的言外之意，挑眉有些詫異，“皇爺爺，您不會還是想讓朕和皇后再去一次別苑吧？”

“但朕的丑話先說在前頭，李老先生的別苑地清幽，在那樣的環境下，朕或許會克制不……”

“放肆！”

秦含疾言喝道，打斷了秦溶大逆不道的話語。

他冷聲，一雙鷹眼放著，“李老先生的溫泉是寶地，是有福澤的！這一次，就讓皎丫頭一個人去，你給孤乖乖待在宮里！”

秦溶扶額，顯得有些無力。

但轉而，他語氣放緩，難得和地看著華凝，“阿凝，你覺得呢？”

華凝思忖半晌，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道，“皇爺爺，既然本宮和皇上已經犯了忌，還是不要再去李老先生的別苑了。”

“況且本宮也不太信服這樣的事，總覺得，這不是本宮的孩子。”

好不容易，講心里話說了出來。

這一次，不想再妥協。

秦含目一滯，面有些疚，“皎丫頭……孤也是想讓你有個依仗啊。”

華凝笑意嫣然地看著他，語氣懇切，“順其自然吧，龍嗣遲早都會有，孫媳也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這件事，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