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凝的心有些慌,咬著下面清凜看著秦溶,“從方才起,皇上對臣妾刁難,究竟想讓臣妾如何?”
但其實心里清楚,秦溶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發泄他剛才撞見一切后囤積在心里的滔天怒火。
而方才的事,明明白白擺在那里,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朕想要如何,皇后難道不明白?”秦溶上前一步,了環在腰間的手臂,“朕現在,想讓人流。”
華凝眼睫低垂,勾笑得漠然,“只因為這樣一件小事,皇上就要大干戈?”
“臣妾不過是被駙馬爺扶了一把,皇上就不了了?那還請皇上捫心自問,您跟阿嫵姑娘在臣妾面前肆無忌憚的時候,臣妾可否說過半句?”
秦溶半瞇眸子,逐漸變得危險,“皇后這是在教訓朕?”
華凝咬,“臣妾不敢,只是就事論事。”
“那皇后就是覺得,朕做得不對,應該像你一樣,視若無睹?”秦溶冷諷,叩住華凝的雙手微微用力。
華凝吃疼,卻不如心中的冷厲來的苦,抬眼對上秦溶質問的雙眸,淺笑一聲,“臣妾不敢,只是覺得皇上既然對臣妾無意,又何必來管臣妾的事,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實屬……”
話到邊,卻打碎了和著頭的腥甜咽了下去。
說這麼多有什麼意義呢?
秦溶本就不會懂,更不會有所謂的理解。
“實屬什麼?不公?”秦溶凝著的眉眼,抬手著的下頜,眼底帶著倨傲,“華凝,看來朕說的,做的,你都沒有明白。”
“你是什麼份,也敢跟朕平起平坐?你現在如愿以償了皇后,就是莫大的殊榮,若你這麼有本事,那就跟朕和離啊?”
和離?
華凝心底深,仿佛有什麼種子悄然破土。
特斯國使者的話語,歷歷在耳,讓不假思索的口而出,“若有機會的話,臣妾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
秦溶的手指微微,原本閃爍著暗芒的眼睛摻雜了一驚詫張皇,“你竟然真的敢?!”
華凝也被他突如其來的低吼嚇得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都說了什麼。
有些無奈,卻忍住心里的疼痛,掙出他的懷抱,“臣妾真的累了,還請皇上放手。”
可秦溶猛地將一拽,“若再有下次,皇后這樣口不擇言,朕定遂了你的愿,就算到時候你跪著去求皇爺爺,朕也會毫不留地將你驅逐出境!”
說的,是心里話嗎?
無論是不是,他能想到的,只有威脅。
只要他強的威脅,那這個人即便是為了皇爺爺,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
華凝是他的,生或死,都是融進他骨的,讓他時時想起來,都煩躁厭惡的心頭。
可華凝反其道而行之,出男人的懷抱,回眸笑得明,眼底分明有水汽,“若真有那天,臣妾只會遠走高飛,愿此生平安順遂。”
說罷,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朦朧,眼前秦溶的臉開始忽遠忽近。
只一瞬,猛然轉,熱的水汽奪眶而出,掠過臉頰。
華凝朝著樓上飛速跑去,再也沒有回頭。
樓下,秦溶怔怔看著遠去的背影,腦海里卻是人揮之不去的笑臉。
看上去那麼真切決絕,還有那一句“臣妾會遠走高飛,愿此生,平安順遂。”
就這麼不需要待在他邊了?
這一刻,秦溶的心頭好似被人空了,疼的揪心。
果然,心頭若是沒了,那他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半靈魂,所以發痛,所以難。
……
屋里,夜涼如水,華凝在下人的伺候里,洗漱完畢。
換上干凈的裳,如瀑的青被隨意挽髻,人癱在床上,面無表地凝著窗外的明月,心里卻五味雜陳。
方才沐浴的時候思考過,若秦溶想,那可以不反抗。
但最好,想要安靜的度過一夜。
晚風夾雜著淺淡的花香,不疾不徐的吹來,催人夢。
華凝沒有等到秦溶,只覺得困意好似水撲來,眼皮變得沉重。
剛要合上眼,這份難得的平靜卻被一聲嘶吼劃破,“滾!”
華凝騰得一下坐起,慌忙從窗戶往外看去。
只見月下,秦溶背靠湖畔邊的垂柳,微微躬,手掌撐著膝蓋,面扭曲猙獰,還有一些……痛苦?
華凝瞬間大駭,心跳快得讓緩不過勁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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