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貴們全都一臉艷羨地著蘇婳,恨不得自己能頃刻間變蘇婳。
蘇婳的命也太好了吧?
拓跋太子對死心塌地還不夠,連端木皇長孫都對念念不忘。
人一旦親不都變豆腐渣了嗎?掉價得很,這也是為什麼人寧可委曲求全也不敢和離的本原因,因為人一旦和離,別說什麼青年才俊了,就連歪瓜裂棗都找不到了。
可蘇婳這都還沒和離呢,就被端木曦言這樣的優質男給惦記上了?
蘇婳做夢也沒想到,端木曦言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向表白。
在這之前,雖然吹牛說端木曦言喜歡,但當時是為了阻止云盈袖用輿論力來迫端木曦言,制造兩國矛盾,大伙也都心知肚明是在吹牛。
而端木曦言,在看來,他一直都是一個謙謙君子,溫和守禮,雖然偶爾會開幾句玩笑,但也不會太過分。
今天這是怎麼了?
竟然公然挑釁拓跋樾?
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嗎?
圖什麼?
簡直匪夷所思!
不等蘇婳開口,拓跋樾寒著一張俊臉道:
“你不要以為初次見面你就有機會了,沒用的。婳兒不會接你的。是我的終究是我的。更何況,世上之事,本就沒有如果。就算有,你可以有如果,難道我就不能有如果嗎?我可以說,如果當初,婳兒一出生我就與他訂婚,那還有你們什麼事呢?”
原以為端木曦言會反駁,誰知他灑一笑,道:
“拓跋太子說的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時不會倒流,我認輸。”
“既已認輸,那你現在在做什麼?西玥皇族的臉面,你還要不要了?太平日子過久了,想要毀掉兩國和平嗎?”
拓跋樾面冷沉。
端木曦言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過去的事,都隨風而逝吧,算了,我今日之所以表白,是為了以后。”
“以后?”拓跋樾冷聲道,“以后有你什麼事?”
端木曦言直言不諱地道:
“十多年后,等婳婳年紀大了,你不要了,麻煩你放自由。到那時,我再娶。”
這是要默默等待十幾年的意思?
端木皇長孫這也太癡了吧?
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就連拓跋樾也呆了呆。
他沒想到,端木曦言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
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道:
“端木曦言你做夢!我這輩子都會和婳婳在一起,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直到時間的盡頭,我們都會在一起,你永遠沒機會!”
眾人:“......”
狗糧吃撐了,喜酒都要喝不下了。
云謹:“......”
明明是他的訂婚宴,他還沒來得及秀恩,卻讓大舅子搶了先。
既是自家大舅子,怎麼著也得幫。
想到這,他牽著拓跋晴的手走了過去,笑容滿面地道:
“那是肯定的,喝了我和晴兒的喜酒,必定是夫妻恩,子孫滿堂的。”
拓跋樾這才臉好看了點,著端木曦言道:
“端木皇長孫就別再惦記我家婳兒了,趕找個人親生子吧,端木家的皇位總得后繼有人吧?”
“我家中弟弟眾多,端木皇族不愁繼承人。”
端木曦言淡淡一笑,道:
“世事難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還都年輕,未來還長,我等得起。”
等?
蘇婳嚇了一大跳。
讓西玥皇儲等,怕會被無數貴詛咒,怕是會折壽。
連忙道:“我已生兒育,也算是完了為子的任務,即便有朝一日真的和離了,我也沒有再嫁的打算,顧大人風霽月,合該娶個清清白白的妻子,幸福滿過一生,等我,實屬浪費,顧大人三思。”
直到現在,蘇婳還是懵的。
顧曦言喜歡?怎麼可能?
可如果不喜歡,為何要在這種時候表白?
這對他有什麼好?
記憶中,與顧曦言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
他為人溫和守禮,儒雅謙遜。
沒想到,如今竟會做出如此瘋狂之事。
不等顧曦言開口,卻聽蕭珩突然說道:
“蘇姑娘說的是。端木皇長孫還是趕回西玥國親生子去,早日誕下繼承人才是正經事。”
拓跋樾的臉一沉再沉。
蕭珩一開口就是蘇姑娘,當他是死人嗎?
“已嫁為人妻,南宛陛下理應稱呼為拓跋太子妃。”
拓跋樾聲音沁涼。
蕭珩笑道:“抱歉,蘇姑娘習慣了,一時快,沒來得及改口。拓跋太子海涵。”
拓跋樾淡淡地道:“下次記住。”
“好。”蕭珩點頭。
說話間,他已走到拓跋樾面前,然后偏頭著站在一旁的端木曦言道:
“端木皇長孫在這里排隊不合適,你既是皇長孫,就該顧全大局,早日誕下子嗣。我就不一樣了,我的皇位本就從兄長那繼承過來的,皇位肯定是要讓大侄子繼承的,所以我也就沒有生繼承人的力了。相反,我要是有后代,反倒尷尬了,所以,我這個況,等蘇姑娘,啊不對,應該拓跋太子妃,正好合適。”
貴賓們仿佛被天雷劈中,外焦里。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
端木皇長孫表白還不夠,連南宛帝王也跟著表白?
一個個放著清清白白的未嫁姑娘不選,全都如狼似虎地盯上一個已婚?
太打西邊出來了嗎?
蘇婳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暈死過去。
也很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怎麼一個個全都像是中了邪似的?
做了什麼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勾引人家了呢。
明明,什麼事都沒做啊。
深吸一口氣,蘇婳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你們別再開我玩笑了行不行?不管你們是出自什麼目的,我的態度都很明確,一個字:不。即便和離,我也不會再嫁,你們趕娶妻生子去,莫要浪費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等待上。”
“可我覺得有意義。”蕭珩淡淡一笑:“萬一等到了呢?”
“沒有萬一。”蘇婳態度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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