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盈袖和林香兒相互攀咬起來了,圍觀百姓無不搖頭。
這就是他們南宛的第一和第一才?
還是京城貴子們心目中的白月?
是們太會演戲,還是大伙心太瞎?
就連謝大人,也曾被云盈袖迷得失了心智。
所以,不能只聽人說了什麼,還應該看一看,都做了些什麼。
最后,任憑兩個人如何推諉,如何狡辯,謝嶼依舊判了們死刑,秋后問斬。
如今還是春天,這半年的時間,謝嶼也沒讓們白白浪費時間等待,而是讓們去做軍。
不是看不起寡婦嗎?
那就去做軍吧。
也好讓們嘗嘗,被人看不起是什麼滋味。
判決一下,兩人便換上囚服,坐上囚車,由衙役押著前往兵營。
一路上,無數百姓拿著爛菜葉,臭蛋往們上招呼。
“該死的騙子,什麼第一才,原來是個殺人兇手!太惡心了!砸死!”
“不種地,不做菜,什麼都不干,還每天胡說八道看不起寡婦,老子早就看們不順眼了!俺娘就是寡婦,辛辛苦苦把俺養大,吃了多苦,了多罪,這倆個連放屁都要丫鬟伺候的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俺娘?”
“就是!寡婦吃們家大米了嗎?看不起誰呢?”
“不就拿人說事,要求人這樣,又要求人那樣,卻不想想,自己也是人!”
“們不是要去做軍了嗎?怎麼還不自殺?不是說清白最重要嗎?明知馬上就要清白被毀,怎麼還不撞死?”
“所以說們的話完全不能相信,就會要求別人,卻從不要求自己!”
“林香兒不是最看不起蘇婳嗎?還總罵蘇婳是寡婦,如今,蘇婳了大祁太子妃,一定很郁悶吧?”
“只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吧?要不要說給聽聽?”
......
于是,大伙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講蘇婳的事。
囚車中的林香兒越聽越氣,扭曲著一張臉,越來越猙獰。
事到了這個地步,也沒必要裝了。
著趕來看好戲的百姓們,咬牙切齒地咆哮:
“你們說謊,你們是在騙我,我不信!”
怎麼可能呢?
一個寡婦,竟然搖一變,了大祁太子妃?
騙誰呢?
若真是太子妃,到炫耀都來不及呢,怎會說自己是寡婦?
不信!一個字也不信!
突然,坐在隔壁囚車里的云盈袖怪氣地笑了起來。
林香兒猛地扭過頭去,瞪著雙眼道:
“你笑什麼?”
“我笑,終于有人陪我一起痛苦了,真好呀。”
云盈袖的話也是怪氣的。
這些天,快瘋了。
最看不起的寡婦了大祁太子妃,而,費盡心思,一心想嫁皇室,到頭來,卻被判了死刑。
對來說,這是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太恐怖了!太委屈了!太不甘心了!
現在好了,有人陪一起恐怖,一起委屈,一起不甘心。
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真好呀。
林香兒心中一,猛地回過神來。
抖著道:“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蘇婳真的是大祁太子妃?”
“是啊。”云盈袖像瘋子一樣大笑起來。
林香兒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傻掉了一般,不會思考了。
待兩人回過神來時,囚車已經出了城門。
四周的環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繁華的街道不見了,商販們的吆喝聲也聽不到了。
眼前雜草叢生,一片蕭條。
等待們的,是絕的人生。
云盈袖繼續講蘇婳的事。
蘇婳不但是大祁太子妃,就連端木曦言和蕭珩也都很喜歡,們費盡心思也得不到的,輕輕松松全都得到了。
林香兒聽得差點撞囚車自盡。
一臉不甘心地道:
“不是說子應該乖巧聽話順從懂事嗎?可你看看蘇婳,桀驁不馴,張揚跋扈,那些男人都什麼眼?瞎了嗎?”
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不喜歡,喜歡一個囂張狂妄并且已經育有一兒一的已婚?
林香兒越想越不甘心,歇斯底里地道:
“皇族不是最注重清白的嗎?一個不干不凈的人,怎麼還能他們的眼?”
云盈袖突然又怪氣地笑了起來。
笑了許久,才道:
“之前,我與你一樣,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天,我想啊想,想啊想,終于給想明白了。”
“男人之所以在乎清白,是因為不。因為不,所以就會有很多條件很多要求,可當他們一旦上了某個人,就什麼條件都沒有了。”
“就像之前,嶼哥哥我,無論我怎麼對他,他都可以包容。可是后來,他不再包容我了,覺得我這也不對,那也不好,不是因為我做得不好,我還是我,自始至終沒變過,變的人是他,因為他變心了,所以就覺得我哪哪都不好。”
“?”林香兒嗤笑一聲,“我四歷練,看的最多的,就是男人的,那是世間最不可靠的東西。”
“的確不可靠。”
云盈袖幽幽然地道:
“可最后,咱們,不就全都敗給了它嗎?這種東西,沒用的時候,的確一無是,有用的時候,也是天下無敵。蘇婳,太幸運了,有這麼優秀的男人。我要是有一半幸運,何至于走到如今這一步?”
可惜蘇婳不在場,否則,定會告訴們:
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好運?
所謂好運,其實是實力的外在表現。
即便真有好運,那也是行善積德,積攢了功德之后,老天爺賞賜的。
想要好運,一是努力提升實力,二是行善積德。
可是反觀云盈袖和林香兒,把時間都用在了害人上,既不提升自實力,也不行善積德,反而作惡,能有善報才怪。
解決了云盈袖和林香兒,接下去,就是云謹和拓跋晴的訂婚宴。
經兩家人商榷,訂婚宴在南宛舉辦。
因為要參加訂婚宴,宣文帝和拓跋樾就理直氣壯地繼續待在南宛國。
端木曦言也不肯走,理由是,討杯喜酒,沾點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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