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蘇婳毫不猶豫地道。
蕭珩眸一閃,接著問:
“何以見得?有證據嗎?”
蘇婳淡淡一笑,不答反問:
“陛下可曾見過端木皇長孫?”
蕭珩點頭:“見過。”
蘇婳又問:“陛下覺得他如何?”
蕭珩道:“芝蘭玉樹,榮華絕代,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人品也是極佳的。”
蘇婳繼續問:“陛下覺得云盈袖如何?能與端木皇長孫匹配嗎?”
蕭珩搖頭:“不能。”
云盈袖無才無德,人品低劣,怎麼可能與端木皇長孫相提并論?
但他很快反駁:“各花各眼,也許端木皇長孫慕的才華呢?”
“云盈袖有才華嗎?”
蘇婳停下手中的劃槳,眺遠方,云淡風輕地道:
“云盈袖所謂的才華,不過就是踩著那些可憐的人們的尸骨往上爬,什麼從一而終,三從四德,死也要捍衛貞潔,世上渣男這麼多,如果貫徹那一套做法,人只能去死,這算什麼狗屁才華?懂兵法嗎?懂治國平天下嗎?還是懂醫?所謂的才華,可曾造福百姓?”
“要我看,的那些才華,非但沒能造福百姓,反而禍害世人。當然,頂著南宛第一的名頭,長得還算不錯,可的品行,絕對是端木皇長孫所無法忍的。端木皇長孫肯定看不上。”
蕭珩深深地看了一眼,沉著道:
“這還真不好說。男人看人的眼,跟人看人的眼很不一樣,萬一端木皇長孫就是好這口呢?”
“他沒那麼蠢。”蘇婳淡淡地道。
那家伙眼高著呢,連公主都看不上,會看上云盈袖?
蕭珩的臉變了變。
他努力劃槳,佯裝不經意地問:
“你很了解他嗎?你見過他啊?”
蘇婳笑道:
“他都送我金甲了,我怎麼可能沒見過他?”
頓了頓又一臉了然地問道:
“陛下該不會也覺得這金甲是假的吧?別人沒眼也就算了,陛下怎麼也這麼沒有眼?”
“難道是真的?”
蕭珩瞳孔一,湊過去想看金甲:
“我剛才沒看仔細。”
拓跋樾長臂一橫,擋住蕭珩的,冷聲道:
“男授不親,陛下請自重。”
蕭珩反駁:“我是男授不親,你就不是了?你靠得更近,該自重的人是你才對!”
“我不一樣。”拓跋樾角輕勾,“我是男人!”
“你太不要臉了!”蕭珩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蘇婳頭痛地了眉心,道:
“你們兩個,都說幾句。”
說完,取下一截金甲,遞給蕭珩。
要讓蕭珩知道,云盈袖只是在造勢,故意制造假象,讓大家以為端木曦言看上了。
最后真相大白,老百姓會先為主,以為端木曦言是個負心漢,這種誤會一旦產生,對兩國的邦極為不利。
端木曦言是寧折不彎的格,云盈袖若是想要迫他,最后只會兩敗俱傷。
不希因為一個云盈袖,就破壞了多年來的和平。
這里有沈姨,有云家,云屹又是戰神,一旦開戰,他必將奔赴前線。
打仗是迫不得已的選擇,能不打,盡量不要打。
之前云盈袖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如今,大伙顯然已經把當了西玥國未來國母,再這麼搞下去,真會收不了場。
蕭珩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金甲居然是真的。
所以,蘇婳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認識端木皇長孫。
想到這,蕭珩神一斂,肅容道:
“你跟端木皇長孫是什麼關系?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蘇婳言簡意賅地道: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送我金甲。”
事實上,顧曦言才是的救命恩人。
不過,那些事,不想提起,免得拓跋樾又跟鬧。
蕭珩抿道:
“救命之恩,以相許,所以,端木皇長孫慕你?”
“不是不是。”
蘇婳連忙搖手:
“慕不慕的,那都是我瞎說的,是為了混淆視聽,免得大伙以為端木皇長孫真看上云盈袖了。”
蕭珩看了拓跋樾一眼,問:
“你也是蘇小姐救的?”
拓跋樾點頭。
沒有婳兒,他早就毒發亡了。
婳兒救了他,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蕭珩苦笑:“所以,你也要以相許?”
拓跋樾的角輕輕勾起,一字一句地道:
“不是要,是早就以相許了。我與婳兒,是那種關系,你天讓你那兩個侄子盯著婳兒,想必早就聽說了,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男狐貍。”
蘇婳得滿臉通紅:
“你要點臉行不行?”
“不要,我只要你。”
拓跋樾愈發肆無忌憚。
蕭珩覺口一陣氣悶。
所以,他不是唯一救的男人?
在他之前,已經有好幾個男人被所救,并且想要以相許了?
他來晚了?
想到這,蕭珩覺呼吸不暢。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問:
“漠兒也是你救的?他也想以相許?”
怎麼還能扯上漠兒?
蘇婳有些無語。
輕笑著搖了搖頭,道:
“漠兒是我弟弟。”
“不是親生的吧?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那是男人看人的眼神,絕對不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蕭珩一臉篤定地道。
蘇婳解釋:“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我八歲就養他了,比親生的還親,絕對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況。”
蕭珩沒有接話,苦笑一聲道:
“我也是你救的,所以,我是不是也應該以相許?”
蘇婳嚇得小臉一白,連連搖手:
“陛下客氣了,不用不用,舉手之勞罷了。”
“所以,你究竟救了多人?又有多人想要以相許?”蕭珩一臉控訴。
說得好像是個渣似的。
蘇婳快要瘋了。
正想解釋,卻見拓跋樾一把搶過蕭珩手中那一截金甲,裝回的袖。
然后他一把將攬進懷中,一臉霸氣地道:
“陛下想多了。婳兒為醫者,救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哪來那麼多以相許?一定要說有,那也只有我一個,其他人,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晚來一步,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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