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說?”
鐵證?什麼鐵證?
見杜惠蘭一臉懵圈,貧家淡淡地道:
“這是你寫給我的保證書,白紙黑字寫著,只要我乖乖替你頂罪,你就會善待我的弟弟,上面有你的簽字和指紋。”
杜惠蘭大吃一驚,口而出道:
“那張紙,不是已經撕了嗎?”
為了避免留下證據,寫完保證書后,杜惠蘭就想辦法讓人了那張保證書,檢查過后撕毀了,怎麼還有保證書?
貧家冷笑:“你當我是白癡嗎?這麼重要的證,會隨隨便便讓你們找到毀掉?你們毀掉的那一張,是假的。”
蘇婳接過話茬道:“所以,杜小姐是承認,真的有保證書這回事了,那就更好辦了。”
“是有保證書又怎麼樣?”杜惠蘭道,“我只承認被我毀掉的那一張保證書,大人手上的保證書是假的,我不認!”
蘇婳冷笑:“不認就能罪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殺人放火也就無罪了,不認就是了。在絕對的證據面前,是不需要犯人認罪的。不認是吧?打得狠了,自然就會認了。”
杜惠蘭嚇得心中一抖,大聲道:
“父親,他們想要屈打招,父親為我做主啊!”
杜太尉咬牙切齒地瞪著蘇婳道:
“蘇小姐,不怕死你可以試試看。”
蘇婳看也不看他,著京兆尹道:
“大人,比對筆跡和指紋吧。”
“你敢!”杜太尉一臉威脅地瞪著京兆尹。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京兆尹去額角冷汗,命人比對筆跡和指紋。
當雙方都是大人無法得罪時,他選擇公平辦案,哪怕死了,也是個清,能流芳百世。
更何況,蘇婳背后,是皇上。
皇上早就代了,這件事,務必查清真相,如果敢徇私枉法,提頭來見。
在辦這件事的時候,杜惠蘭以為貧家為了弟弟,肯定不敢翻臉,這張保證書寫了也是白寫,等案子一結束,貧家定了罪,在想辦法弄死這對姐弟,這件事也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哪里料到,貧家會突然翻臉。
肯定是蘇婳在背地里搞鬼。
貧家的弟弟,肯定是蘇婳派人救走的。
該死的蘇婳,太可恨了。
鐵證如山,杜惠蘭就算想耍賴也沒用了。
索也不否認了,下一抬大聲道:
“是我做的又怎樣?我曾祖父在平叛藩王之中立下赫赫戰功,我為他的后代,欺負一個寡婦怎麼了?如果連這點特權都沒有,那祖上為何還要辛苦努力,全都躺平得了,還要斗干什麼?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我曾祖父立下的汗馬功勞,不就是給我的嗎?我欺負幾個平民百姓怎麼了?”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問題是,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能放到臺面上說嗎?
就好比,半夜三更夫妻倆躲被窩里怎樣就怎樣,但不能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滾床單。
有些事,大家可以心知肚明,但遮布還是需要的。
杜惠蘭就把遮布扯下來,將一些暗地里的事,全都擺在了明面上。
這就不好看了。
蘇婳冷冷一笑:
“你也知道是你曾祖父不是你,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那都是你曾祖父的功勞,不是你的。而且,你曾祖父立下的功勞,皇家已經給了很多嘉獎了,又沒有虧待你們,如今,你仗著曾祖父的功勞欺負老百姓,是對皇家有什麼怨氣嗎?覺得皇家對你們杜家的嘉獎還不夠,所以你要主索取?”
這番話太狠了。
要是杜惠蘭敢認,那就是本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
杜太尉連忙道:“蘇婳,你在這里妖言眾,我們杜家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蘭兒從小就崇拜曾祖父,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要誤解了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那行吧,我不誤解,杜惠蘭誹謗我陷害我的罪名立,再加上藐視律法,妄想找人替罪,還關押了人家的弟弟,數罪并罰,按照南宛律法,應該判十年牢獄。”蘇婳一臉的云淡風輕。
“十年?”杜惠蘭失聲尖,“在我最青春最好的十年,你讓我去坐牢?你自己怎麼不去坐牢?”
蘇婳神淡漠:“因為是你犯法了不是我。”
“不過就是找混混與你開了個玩笑,有什麼大不了的?有必要揪著不放嗎?你這般睚眥必報,沒有婆家會喜歡的。”
杜惠蘭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數落蘇婳:
“我們做人的,最要的是嫁得好,而要想嫁的好,就要善良大度,這樣,你撤回對我的訴訟,我介紹好男人給你認識。”
“好人就是逆來順有仇不報嗎?你是不是對好人有什麼誤解?”蘇婳冷聲道,“我睚眥必報又怎樣?不行嗎?怎麼著都比你好,我從沒做過傷害你的事,你卻針對我,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你傷害了我,而我確要放過你,這是什麼道理?只準你害人,還不準我反擊了?乖乖躺平讓你砍你才滿意是不是?”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唱誦:“皇上駕到!”
在公堂外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道紛紛跪倒,恭迎帝王。
蕭珩大步走進公堂,見眾人要跪,連忙道:
“不必跪拜,繼續審案。”
說完,他向蘇婳,道:
“恩人被人如此欺辱,朕自會為你做主。案子審到哪一步了?”
蘇婳不不卑地回答:
“杜惠蘭誹謗陷害民,還找人替罪,并且關押替罪人的弟弟,數罪并罰,按照南宛律法,應該判十年牢獄。”
蕭珩笑道:“原來恩人不但通醫,還通律法,只是,恩人未免也太過仁慈了,杜惠蘭怎麼可能只判十年?”
什麼?十年還不夠?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杜太尉早就罵人了,可這話是圣上說的,杜太尉一個屁也不敢放。
他原本還想為兒開,可圣上在此,以眼下的局勢,能保住只判十年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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