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急忙住他,讓他帶拓跋樾一起下廚。
一開始,云屹覺得拓跋樾是客人,讓他下廚不大好。
可沈心堅持。
“你多教教他。”沈心道,“要想抓住人的心,就先要抓住的胃,樾兒格本就不討喜,如果連廚藝都不行,我怕他打一輩子。”
蘇婳角搐。
就拓跋樾這樣的,會打一輩子?
不要招蜂引蝶就不錯了。
云屹點頭,帶著拓跋樾走向廚房。
拓跋樾:“......”
他想陪在婳兒邊,可母親說的話也有道理。
于是他不舍地看了婳兒一眼,一步三回頭地跟著云屹走向廚房。
大寶小寶在沈心那撒了一會后,就歡歡喜喜去花園玩了。
丫鬟小廝全都退下,花廳里很快就只剩蘇婳和沈心了。
蘇婳將拓跋晴的況跟沈心講了一下,想拜托沈心幫忙留意一下青年才俊,好介紹給拓跋晴。
沈心一臉慨:“記得我離開時,還是個小丫頭的,轉眼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時間過得可真快。我都老了。”
蘇婳笑道:“沈姨一點也不老。”
“你呀,就會哄我開心。”沈心笑道,“不過,即便真的老了,我也不怕,畢竟,老天爺待我不薄,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遇見云屹這樣的好男人,還又生了兩個兒子,唯一中不足的是沒有兒。”
蘇婳道:“沈姨還年輕,可以繼續生。”
沈心擺擺手:“老天爺對我已經夠好了,我也不敢太貪心,好在我雖然沒有兒,卻有孫,一樣的。”
兩人聊了一會孩子,然后又回到原先的話題。
蘇婳道:“沈姨,有沒有未婚的青年才俊介紹給晴兒?”
沈心輕嘆一聲道:
“青年才俊有很多,但是,一心一意的青年才俊卻很,基本上家里都有通房,所以,以謝嶼的條件,能守如玉是非常難得的,可惜他心有所屬,否則,倒是與晴兒很配。”
蘇婳微微一笑:“沈姨不必覺得惋惜,就謝嶼那樣的,完全沒有必要考慮。他眼太差,一點鑒婊能力都沒有,跟那種男人在一起,非氣死不可。”
“婳兒說得對。”
沈心不再糾結,跟著笑道:
“我這邊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可,就是有些不開竅,只怕晴兒看不上。”
“說來聽聽。”蘇婳道,“條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彼此看對眼。”
“是這個理。”
沈心點了點頭,不急不緩地道:
“云屹有個侄子,云謹,長得倒也是玉樹臨風,二十幾歲就拜工部尚書,可他一天到晚就喜歡研究工匠,兒事上一點也不開竅,木訥得要命,早些年倒是有不姑娘看上他,想勾搭他,可最后,全都被他氣跑了,云屹的兄嫂都快急死了。”
聞言,蘇婳的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字:理工男。
理工男大都是直男,雖說不會哄人,但也不容易拈花惹草,可孩子大都是的,一般都欣賞不了。
蘇婳沉默了一會道:
“這個得看緣分,云謹之所以木訥,也許只是因為沒遇到喜歡的,一旦遇上了,便會自開竅,有空可以給他們安排一場相親。”
沈心一臉贊同地點頭。
謝嶼帶著拓跋晴四查案。
以往,拓跋晴總有說不完的話,關于案件,也會滔滔不絕說出一大堆看法來。
然而今天,拓跋晴明顯不在狀態。
除了把催眠師借給他外,都沒好好跟他說話。
謝嶼心中憋得慌。
午飯時間,他將拓跋晴帶回家中,想讓拓跋晴幫他做一頓好吃的。
以前,查案結束后,謝嶼就經常這麼做。
如果不是他太沒界限太過曖昧,拓跋晴也不會陷進去。
拓跋晴覺得,這一點,拓跋樾和百里漠就做得很好。
不喜歡就不喜歡,永遠不會給人留下任何幻想的余地。
可謝嶼,明明心有所屬,卻總是與搞曖昧。
當好欺負嗎?
拓跋晴紅輕勾,冷冷一笑,問:
“謝大人,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謝嶼一愣,一顆心砰砰砰跳得厲害。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含脈脈地看了一眼,言又止地道:“有。”
拓跋晴差點笑出聲來。
這男人,玩曖昧的本事還真是一流。
明明喜歡的人是云盈袖,卻擺出一副喜歡的曖昧表。
這是篤定會自作多,然后不好意思追問下去嗎?
呵。
拓跋晴一點害的表也沒有,面如常地問:“是誰?”
謝嶼傻眼了。
他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還好意思追問?
還是不是人了?
不會害的嗎?
那他該怎麼回答?
面對拓跋晴不按常理出的牌,謝嶼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如何應付。
“很難回答嗎?”
拓跋晴眨了一下眸,直截了當地道:
“那我換個問法:你喜歡的姑娘,是我嗎?”
“晴兒......”
謝嶼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態來。
拓跋晴道:“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旁的話不必多說。”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嶼終于回過神來。
他臉白了白,不答反問: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了?”
拓跋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如果你覺得人家是在嚼舌,那你大可以解釋清楚,我問了你半天,不就是給你解釋的機會嗎?當然,如果你不想解釋,也可以不解釋,畢竟,我也不是你的誰,你別義務跟我解釋這些事。我就是閑著無聊,隨口問問。”
謝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有些惱怒地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捉弄我很有意思嗎?”
“看來,我們也沒說下去的必要了。”
拓跋晴舉步就走。
謝嶼的臉很難看。
可,考慮到盈兒快要回來了,他不想節外生枝,也就沒去阻攔,任由拓跋晴大步離去。
自此,拓跋晴和謝嶼算是撕破了臉。
拓跋晴告訴自己,這樣好的。
否則,等云盈袖回來,只會更難堪。
事到此為此,也算是全了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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