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
拓跋晴連忙為心上人辯解。
“什麼難言之?”蘇婳道,“難不,他一個大老爺們,還在等姑娘家先表白不?”
“也許,也許他怕嚇到我,畢竟,我跟他認識時間還不長。”拓跋晴雙眼冒著紅泡泡,看樣子是自己早已腦補了一場大劇。
談最忌諱的就是腦補。
特別是人。
這并非重男輕看不起子。
而是,子更。
有不子,考慮問題不從實際出發,就從幻想出發,把幻想當現實,特別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
很多事,經過孩子的一通胡思想后,完全變了樣。
隨便一句廢話,也能彎彎繞繞幻想出無數。
男子的思維則更偏向于理,考慮問題比較現實。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蘇婳肯定會毫不猶豫把真相告訴拓跋晴。
可眼下,拓跋晴剛從對漠兒的癡迷中走出。
如今的,滿懷歡喜著謝嶼,實在不忍心澆滅心中的火苗。
原以為他們往不深,旁敲側擊勸一下就好。
畢竟,不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只要理智分析,不難發現,謝嶼對拓跋晴無。
可忘了,人是喜歡幻想的。
明明是謝嶼無,可拓跋晴卻給他找了無數理由,來證明他并非無。
勸是勸不住了,唯有撕開這溫脈脈面紗背后的殘酷真相,才能讓拓跋晴徹底死心。
在蘇婳看來,上一個心有所屬的人,那是找。
早點告訴拓跋晴,也能早點懸崖勒馬。
更何況,這個謝嶼,本就是個睜眼瞎子,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云盈袖。
云盈袖自視甚高,頂著南宛第一的稱號,其實長得也就那樣。
只是特別會裝,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云端圣的模樣來,說白了就是一個普信,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驕傲。
既普通又高傲也就罷了,偏偏,還一心想嫁皇族。
據蘇婳調查得到的結果,云盈袖曾三番五次與蕭珩偶遇,被蕭珩冷眼相待后,又把主意打到了顧曦言上。
沒錯,就是顧曦言。
林香兒外出游歷,是為了尋訪貞潔烈,踩著們的尸就自己的名,然后借著名嫁給蕭珩,這是林香兒的手段和目的。
才嘛,總是喜歡彎彎繞繞的。
而云盈袖,都是直奔主題的。
外出游歷,就是尋找皇族繼承人,將來母儀天下。
當然,行是直奔主題的,但一向裝,自然不會承認,只會說是偶遇,或者暗示別人,是男人太非不可,沒那心思,最后被男人,勉為其難才接的。
總之,這南宛的第一才和第一,蘇婳算是見識到了:一個心狠手辣,一個喜歡裝。
如今云盈袖人還沒回京,外界就在盛傳:
說,西玥國皇長孫端木曦言對云盈袖一見鐘,不日將會出使南宛國,向南宛國皇帝陛下求娶云盈袖。
云盈袖一邊四尋訪皇族繼承人,一邊卻又吊著謝嶼。
謝嶼會看上云盈袖那樣的人,可見鑒婊能力極差,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刑部尚書的。
也許,是因為心思都在破案上,所以對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云盈袖反而不設防了。
這就好比是世人不會去查自己的父母會不會害自己一樣,習慣自然,有了全然的信任,反而了盲區。
“皇嫂,你陪我去嘛。”
苦苦的哀求聲將蘇婳的思緒拉回。
既然勸說無效,那就用淋漓的真相來撕開好的面紗吧。
蘇婳深吸一口氣,道:
“晴兒,你可知,謝嶼是有心上人的。”
什麼?
拓跋晴睜大一雙眸,一臉不信。
抖著聲音道:“我查過謝嶼,他并無心上人。”
“你查得不夠深。”蘇婳道,“自從你說喜歡他后,我便去向云姑姑打聽了一下謝嶼的為人,這才知道,原來謝嶼從小就有喜歡的姑娘。”
聞言,拓跋晴整顆心都了,低聲反駁:
“既然從小就有喜歡的姑娘,這麼多年來,他為什麼不表白?”
倒是會活學活用,用剛剛說過的話堵。
蘇婳微微一笑:“你怎知謝嶼沒有表白?事實上,謝嶼表白了,可是云盈袖說,只把他當哥哥。”
哥哥?!
直截了當拒絕不行嗎?
非要說什麼哥哥妹妹。
惡心死了!
見拓跋晴面很是難看,蘇婳趁熱打鐵:
“披上哥哥妹妹的外,那就進可攻退可守。這些年,云盈袖明面上是在游山玩水增長見識,其實是找各國皇儲偶遇,聽說最近找上了西玥皇長孫端木曦言,很快就會為世子妃,退一萬步講,萬一失敗了,沒能嫁皇族,那也還有謝嶼墊底,到時候就說,自己搞錯了,不是兄妹之,而是而不自知,瞬間就能為自己洗白白。晴兒,這種有青梅竹馬又深種還沒有鑒婊能力的男人,咱不能。”
面對蘇婳語重心長的勸說,拓跋晴久久不語。
好,很好。
沒再繼續反駁,可見都聽進去了。
趁熱打鐵,蘇婳還想再說幾句狠的,卻突然聽到淚水落臉頰的聲音。
雖然很輕,但蘇婳耳力極好,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
蘇婳輕嘆一聲,將拓跋晴抱進懷中,聲安:
“晴兒別哭,天下男人那麼多,換一個就是了。”
“可我已經換了呀。”
拓跋晴噎噎地道:
“為什麼換來換去,都是心有所屬的?是不是命中注定沒人我?是不是優秀的男人都有青梅竹馬?我是不是要孤獨終老了?”
“別瞎說。”蘇婳幫分析,“事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再不濟,咱還可以養面首是不是?”
“我不想養面首,我想找個有本事的。”拓跋晴道。
蘇婳道:“好好好,那就給晴兒找個有本事的面首。別哭了,你就算哭死謝嶼也不知道,你不就是欣賞謝嶼的破案能力嗎?把他當兄弟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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