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男人是有備而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蕭珩的臉變了又變。
拓跋樾朝侍衛使了個眼,侍衛便抬著禮進去了。
蕭珩急忙看向蘇婳:
“蘇姑娘,這些禮太貴重了,你不能輕易收下,否則會跟這個男人扯不清的。”
“扯不清又怎樣?跟你有關系嗎?”拓跋樾冷聲反駁。
蕭珩目冰冷地盯著拓跋樾道:
“你已經娶妻,還有一雙兒,就不能好好珍惜嗎?非得再弄個人回去?嫌家里不夠熱鬧是吧?”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拓跋樾的聲音同樣冰冷。
兩個男人的目在半空匯,激出一陣陣無形的火花。
一個中年男人看不下去了,從人群中走出,大聲道: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這位戴面的公子愿意給一個寡婦平妻的份,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
蕭珩簡直要氣死了。
他冷哼一聲反駁:
“一個平妻的份就滿足了?”
“不然呢?”拓跋樾冷聲反問,“你又能給什麼?”
蕭珩想也不想口而出:
“換做是我,就只娶一人,斷不會有其他人。”
此言一出,四周響起一片氣聲。
這男人相貌堂堂,沒想到竟是個瘋子。
但凡家中稍微有幾個銅板的,誰不想三妻四妾?
他長得這般好看,還穿著一華服,腰間佩玉一看就知價值連城,竟然說只娶一人?怕是有什麼大病吧?
杜惠蘭更是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一個寡婦罷了,蕭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堂堂帝王,竟也這般淺。
看人只看外表,被狐貍的一張臉勾去了魂。
拓跋樾的臉很是難看。
小寶邁著小短走到兩人中間,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
然后搖了搖頭,人小鬼大地道:
“我娘說,找男人還不如打坐修煉,忙得很,沒空給我們找后爹,你們想要人,那就去找別人吧。”
然后又指著一箱箱正往家里抬的禮,理直氣壯地道:
“這些禮是賠禮道歉的,不是聘禮,而且我娘也沒原諒,這僅僅只是對我們的補償,你們不要多想。”
拓跋樾連忙道:“小寶說得對,我只是想追求你娘,拒絕我很正常,一碼事歸一碼事,我懂的。”
說完,他又想去小寶的腦袋,卻見一個長相異常俊的年竟將小寶一把拉開,令他了個空。
拓跋樾:“!!!”
連自己兒的小腦袋都不能一下?
這是什麼世道?!
他氣咻咻地瞪向那俊年。
老男人賊心不死,竟然又想小寶的腦袋,太可恨了!
蕭焰也氣得不輕,目狠戾地瞪向拓跋樾。
拓跋樾快要氣死了!
當叔叔的盯上了他的妻子,當侄子的盯上了他的兒,蕭家叔侄是想干什麼?跟他過不去是吧?
蕭珩著蘇婳道:
“蘇姑娘,你真要收下陌生男人的禮嗎?”
蘇婳看了蕭珩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收不收禮,跟他有什麼關系?
“這是他欠我的。”
怕圍觀百姓以為貪財,蘇婳淡淡地解釋:
“而且他也不是陌生人。這些禮,我之無愧。”
說完,牽起大寶小寶的手,朝眾人點了點頭,然后進大門,尾隨最后一箱禮,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麼多年了,拓跋樾既沒照顧過大寶小寶,也沒出過一個銅板,收他十八箱禮怎麼了?就當養費了。
收下禮后,大寶小寶就迫不及待地拿著各自的玩在院子里快樂地玩耍了。
蕭焰縱躍上一棵高大的柿子樹,俯視隔壁院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面男居然進了隔壁院子!
只見他坐在小寶邊,一會兒幫小寶遞茶,一會兒幫小寶剝葡萄,一會兒還又了小寶的腦袋。
蕭焰原本只是想看幾眼,看完就去練劍。
可這樣的畫面他實在是忍不了。
小寶這個傻子,怎麼任由一個大男人待在自己邊呢?
為什麼不把面男趕走?
平時看著機靈的,關鍵時刻蠢哭了!
連最起碼的防備心都沒有,還傻乎乎沖面男笑。
跟個傻姑似的。
一箱魯班球就被老男人給騙走了,太沒腦子了!
拓跋樾登門拜訪,蘇婳原本不想理他的,可他是以陪伴大寶小寶為理由的,這讓蘇婳無法拒絕。
一碼事歸一碼事,和拓跋樾關系再張,也不該波及到子。
既然他有心探,也沒道理阻止。
大寶小寶雖然上沒說什麼,但心里肯定也是父親陪伴的。
所以蘇婳自顧自去書房研讀新到手的醫學孤本去了,將大寶小寶丟給了拓跋樾。
既然他來了,那就好好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這世上有太多男人不了好丈夫,卻可以為一個好父親,兩者并不矛盾。
拓跋樾當然希能陪在婳兒邊,但他知道,此事不能之過急,他得先把大寶小寶籠絡過來。
大寶格高冷,一時半會拉攏不了,得慢慢來。
小寶熱活潑,好好跟說說,很明理,會理解他的。
聽拓跋樾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小寶整理了一下思緒,問:
“你的意思是,你只有娘親一個妻子,沒有其他人?那個什麼小妾的,是你故意氣娘親的,從沒想過要納進門?”
拓跋樾忙不迭地點頭。
兒果然是小棉襖,一點就通。
小寶沉默了一會,又問:
“那你為什麼要氣娘親啊?”
拓跋樾抿,低聲解釋:
“當初,有一個男人,他抱了你娘,我很生氣,想殺了他,你娘救了他,于是我就更生氣了,所以......”
“你太小氣了!”
小寶白了拓跋樾一眼,氣呼呼地道:
“不就是抱一下嗎?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小寶也經常被人抱,如果小寶未來的夫君像你這麼小氣,還怎麼嫁人?”
剛翻墻而的蕭焰:“......”
他正想好好教育小寶一番,要保護好自己,不能隨便讓男人腦袋,誰知卻聽到了小寶這一番高談闊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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