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那個王八蛋!
無恥!
拓跋樾氣得將紙條撕了個碎。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緒,然后展開第二張紙條。
怎麼可能?
拓跋樾瞪大了一雙眸。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七
他狠狠地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發現不是夢。
難道是出現幻覺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眺遠方,覺得自己的眼睛沒什麼問題后,再次看向手中的紙條。
那些字全都沒有消失!
不是幻覺!
這麼說來,他真的有兒有了?
他做父親了!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
婳兒醫高明,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
然而,五年前,在知曉自己懷了龍胎的況下,毅然決絕地離開了他。
該有多失,才會瞞著他。
而他,不好好疼惜懷孕的妻子也就罷了,竟還對懷著龍胎的說出那樣殘酷的話。
他心痛得恨不得殺死自己。
這些年,他一直都活在悔恨中。
不就是被顧曦言輕薄了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五年的分離,令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與失去相比,什麼貞潔,什麼清白,統統不重要。
只要一直待在他邊,那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
五年,他們足足分離了五年。
龍胎都已經四歲了,可他卻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們的存在,何其可悲。
婳兒對他,是何其殘忍。
可他卻無法怨。
怪誰呢?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明知婳兒對納妾零容忍,他卻故意說那樣的話氣。
真是蠢死了!
這些年的痛不生,全都是他活該!
只是可憐了一雙兒。
從小沒有父親,不知道會遭到多人的白眼和嘲笑。
想到這,拓跋樾一陣心酸。
婳兒的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這些年,一定過得很不容易。
拓跋樾恨不得上翅膀,飛到妻兒邊。
他珍而重之地將這張紙條收好,然后展開第三張紙條。
第三張紙條上說,顧曦言也正在趕往南宛,想必也是收到了婳兒在南宛的消息。
魂不散的害人!
拓跋樾將紙條撕了個稀爛,臉很不好看。
雖然當初的事,完全是一場謀,顧曦言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是顧曦言,換做其他男子,就不是抱一抱親一親那麼簡單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其實應該謝顧曦言。
可他做不到。
一想到他對婳兒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但他知道,他要是真殺了顧曦言,婳兒一定會生氣。
所以這些年,盡管他恨死了顧曦言,卻也沒發兵攻打西玥國。
婳兒知道了肯定不高興,就更不可能原諒他了。
南宛國。
金鑾殿上,兵部尚書陸大人正一臉凝重地匯報邊境近況:
“陛下,大祁和西玥邊境全都發生了異,兩國都在調軍隊,矛頭直指我南宛邊境,怕是有什麼不軌之心。”
蕭珩角勾了勾,一臉冷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他們果真撕毀各國和平協議,理虧的是他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們公然毀約,朕可以聯合更多國主對付他們。”
“大祁國早些年國力的確比我們南宛強盛,可自從宣文帝登基后,國力日益衰退,早就大不如前了,西玥國也一樣,諸位皇子斗,連繼承人都差點死,國力損耗極為嚴重。”
“這個時候,他們不想著增強國力,卻陳兵邊境,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兵部好好準備,他們若是敢進攻,朕要他們有來無回。”
自古以來,守城容易攻城難。
沒有十倍兵力,休想攻破城門。
無論是大祁還是西玥,調過來的兵力都是遠來疲憊之師,再加上水土不服,戰斗力大大削減。
他們要是敢攻城,他就送他們去死。
“是。”兵部尚書陸大人躬行禮,然后退回隊列。
蕭珩看了眼隊列中的云首輔,突然點名:
“云首輔。”
云首輔虎軀一震,急忙從隊列中走出,一臉心虛地道:
“老臣在。”
前幾天為了陪大寶小寶游玩,他和屹兒全都請假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邊境有了異,皇上會不會因此而責怪他們?
伴君如伴虎,云首輔嚇出了一冷汗。
他倒不怕皇上罰他。
一個大男人,點懲罰沒什麼。
他怕的是皇上懲罰蘇婳和大寶小寶。
蘇婳是個寡婦,一個人帶著孩子本就不容易,要是帝王懲罰,云家想護都護不住。
蕭珩淡淡地看了云首輔一眼,問:
“聽說,云首輔不日將要舉辦接風宴,邀請了不人,怎麼不見云首輔邀請朕?”
啊?
這下,不但云首輔驚呆了,就連文武百也全都驚呆了,張大了一臉不敢置信地著坐在龍椅上的冷峻帝王。
皇上一向不喜歡參加宴會,以往也不是沒有大臣邀請過他,然而,他從未答應過。
今兒個是怎麼回事?
他竟當眾質問云首輔不邀請他?
云首輔急忙跪倒:“老臣不是不想邀請您,而是不敢。”
蕭珩挑眉:“朕很可怕?”
“不不不,不是,是陛下政務繁忙,老臣怕打擾陛下。”
云首輔急忙解釋。
雖然他一頭霧水,搞不明白皇上這是幾個意思,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還是懂的。
“不打擾。”蕭珩面無表。
云首輔搞不明白他的意思,試探著問:
“那,老臣下朝后就派人給陛下送請柬?”
“嗯。”蕭珩神淡然,看不出緒,“既然云首輔邀請,那朕就過去湊個熱鬧,到時候,你們就喊朕蕭大人,切記,不要暴朕的份,也不要行君臣大禮,朕討厭麻煩。”
秋高氣爽,萬里無云,空氣中散發著甜甜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脾。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云府舉辦接風宴的日子。
這一日,高朋滿座,賓客云集,云府上下一片熱鬧。
聽說孩子還沒出生蘇婳就沒了丈夫,云家人很是心疼,想趁著接風宴幫相個好男人再嫁,所以邀請的人中,有不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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