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從來沒有從大皇子手中得到過任何一件禮。
除了金錢,還有各種人脈,蘇婳也全都小心翼翼捧到大皇子面前。
否則大皇子也不會有如今的就。
要知道大皇子的母親只不過是一個宮,母族沒有任何資源可用,反而要大皇子這邊照顧他們。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蘇婳還屋及烏,連趙箬蘭那一大家子的人也一并照顧上了。
趙箬蘭的兄長趙文華是出了名的廢,而且還是個花花公子,經常糟蹋良家子,蘇婳居然通過父親的關系,給趙文華安排了一份兵部后勤采買的工作。
雖然只是小,卻是個差。
趙文華撈錢撈到手,終于出了事,被京兆尹給關了起來。
出事后,趙箬蘭就去拓拔旭面前哭,拓拔旭就去找蘇婳,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趙文華給救出來。
蘇婳耗盡千金,才終于從京兆尹牢房里將趙文華給撈了出來。
京兆尹衛大人素來清廉,之所以睜只眼閉只眼任由蘇婳將人救出,是因為蘇婳的母親對他的妻兒有救命之恩。
為幫敵,蘇婳不惜把父親和母親兩邊的關系全都給用上了,還真是夠盡心盡力的。
厚厚的一疊資料,記錄的全都是類似的事。
拓拔旭明明不蘇婳,卻千方百計從上撈好,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還有蘇婳,做狗做得也太沒底線了吧?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包庇罪惡就是犯罪。
而且,趙箬蘭明明是敵,正常人都恨不得咬死對方吧?
居然還去幫!
沈延舟通醫,但并非醫,而是刑部尚書。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他也被眼前這疊資料給氣到了。
氣拓拔旭和趙箬蘭太不要臉,也氣蘇婳太沒腦子。
將案桌上雜的資料整理好,沈延舟走到拓拔樾側,低聲問道:
“殿下打算怎麼做?”
“把關于趙文華的資料整理一下,送去京兆尹。”
拓拔樾一臉的公事公辦,只字不提蘇婳。
沈延舟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蘇小姐怎麼辦?”
蘇婳用關系,將趙文華從牢里撈出來,妨礙律法公正,趙文華一案要是深查下去,蘇婳也是難逃其罪。
這事拓拔旭做得極不厚道。
他要幫心上人,就自己去幫,偏要將蘇婳拖下水,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凈凈。
最惡心的是趙箬蘭,掉幾滴眼淚,就什麼事都搞定了,任何風險都不用承擔。
最不爭氣的是蘇婳,就因為拓拔旭向開口了,就冒著坐牢的風險,把趙文華從牢里撈出來了。
拓拔樾冷哼一聲道:
“沒腦子的人,很有必要去牢里清醒一下。”
沈延舟:“那我把資料整理一下給京兆尹?”
沉默了一會,拓拔樾沁涼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這件事,孤來理。”
山中空氣清冽,帶著水霧,滋養。
蘇婳一邊跑山,一邊哼著小曲,心頗好。
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效果明顯。
的皮更白更更致了,晶瑩水潤,仿佛染了一層月華,整個人看上去也更為秀了。
原以為,褪去濃妝艷抹后已經夠了,但事實證明,沒有最,只有更。
只要努力,,是沒有極限的。
變是能訓練最直觀的表現,至于素質更好,更健康,更有戰斗力,這些別人一時半會發現不了,只有自己才能到。
就在蘇婳吭哧吭哧埋頭苦跑時,一個黑年突然出現,擋住了的去路。
這是一個清冷俊的年。
他材頎長,如玉,眉眼似畫,矜貴冷沉。
蘇婳想不明白,這麼一個俊年,為什麼會攔住的去路。
劫財不可能,因為年一貴氣,上的穿戴比講究多了。
劫更不可能,因為年看的眼神,滿滿的全都是嫌棄。
見年冷冷地著沒有說話,蘇婳開口問道:“有事?”
年沉默著取出一塊腰牌,右手微抬。
東宮!
蘇婳急忙跪倒:
“臣參見太子殿下,剛才未能及時認出,殿下恕罪。”
難怪覺得年的眉眼似曾相識,原來是太子殿下。
上次見他時,他的毒還沒完全清除,臉暗沉,如今,他瑩白如玉,一時之間竟沒能認出。
“起來吧。”拓拔樾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緒。
蘇婳站起,問:“殿下找臣是有什麼事嗎?”
拓拔樾沒有說話,將手上的資料遞到面前。
蘇婳接過那一袋資料,打開翻看起來。
看完后他恨不得暴揍原主一頓。
這都什麼破事!
見蘇婳一臉懊惱,拓拔樾沁涼的嗓音自頭頂響起:
“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拓拔旭讓你救人你就救,那拓拔旭要是讓你吃屎,你吃不吃?”
蘇婳:“。。。。。。”
“說話。”拓拔樾聲音冷沉。
“不吃。”蘇婳急忙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知道錯了。”
拓拔樾目涼颼颼地盯著,聲音沁寒:
“知道錯有什麼用?這是犯罪,你必須趁早補救,否則,這麼大一件禍事埋在那,有心之人但凡查上一查,都可以拿這事來要挾你。”
蘇婳娉娉婷婷地行了一禮,清澈昳麗的桃花眼著拓拔樾,目真誠地道:
“多謝殿下關心。”
幸虧拓拔樾及時提醒,否則,等事發后再考慮對策,就太被了,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會玩完。
蘇婳的眼睛太亮,拓拔樾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廓染上一層淡淡的紅。
他不聲地別開眼,低沉著聲音道:
“孤不是關心你,孤是見不得有人這麼笨。”
“是,我太笨了,多謝殿下提醒。”
蘇婳從善如流,笑眼彎彎,聲音清悅。
拓拔樾眼角的余到了那一抹燦爛的笑,愈發不敢看,低聲道:“回去想個對策,然后再到東宮找孤。”
說完,拓拔樾轉準備離開。
蘇婳道:“不用回去再想,臣現在就有對策。”
回宮后,拓拔樾著案桌上的一疊資料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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