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菲憤憤不平,“墨夫人,郡主只是說你兩句,難道你就要活生生的氣死嗎?”
“這話我可擔當不起,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殺人犯?”
“我可沒有這麼說過。”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
“這里什麼時候到你說話了?知道的說你是郡主的丫鬟,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他的兒媳婦呢?你是嗎?”
劉菲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清楚的很這個人跟程秋苒不一樣,程秋苒因為要顧及著郡王的面子,有時候必須得忍,但是這個人毫無畏懼,偏偏又份尊貴。
別說他這樣的丫鬟,就連郡主也要給墨家三分薄面,這會兒周邊這麼多人看著,要是能為郡主出頭就算了,如果沒有理好,丟了郡主的臉面,以后在郡主面前都抬不起頭。
“我當然不是。”
“你也知道你不是,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有什麼份?難道你們郡主府就是這樣管教下人的?”云錦然咄咄相。
一個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耍一些手段無可厚非,但是最討厭的就是裝傻賣慘的人。
尤其是劉菲菲這種類型。
郡主忍無可忍,“夠了,這里是張大人的院子,我們都是來做客的,吵吵鬧鬧何統,傳出去損的是你的面子。”
云錦來笑一笑,“還是郡主明白事理,不過郡主也得好好管教一下下人,畢竟郡主在守規矩也架不住有些人要丟郡主府的臉面。”
郡主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悅地離開了。
劉菲菲自然是跟著郡主走了,袁青朝停在他們面前,目看向云錦然后的程秋苒,“你打算待在這里?”
程秋苒語氣冷漠,“我原本就是跟著來的,不留在這里能去哪里?”
袁青朝知道在生氣,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先去母親那邊,等晚一點再找你,我們的事回去再說。”
程秋苒沉默的不說話。
他們走后,云錦然說,“今天的事都是我挑起的,如果他因為今天的事責怪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
婉儀公主笑意盈盈的從對面走來,來這里有一會兒了,只是一直在看好戲,沒想到云錦然這個人還真有兩下子。
郡主之前可是出了名的嚴肅刁鉆,現在居然在的手里吃了虧,不過這樣也好,云錦然樹立的敵人越多,婉儀公主就越高興。
婉儀公主笑意盈盈,“墨夫人,郡主的份尊貴,就連皇上也給幾分薄面,你居然這麼對,就不怕皇上將罪?”
“你不是不得我被皇上將罪嗎?現在給你機會你可以去皇上面前告我的狀了。”
“我可沒有這麼說過,只是沒想到墨家這樣的人家,居然娶了你這麼一個刁鉆潑婦,真是有辱清名。”
婉儀公主笑得開心,這里是親舅舅的院子,今天來的都是跟親舅舅好的人,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會站在這一邊。
如果今天云錦然再威脅,或者是對手腳,婉儀公主正好去皇上面前告一狀,有這麼多的人證證,看云錦然怎麼逃。
婉儀公主正得意,岑纓月從一邊走來,笑著打量著,“我當是誰在這里唧唧歪歪,原來是你啊。
你剛才說什麼?說墨夫人是刁鉆潑婦?那你又算什麼?堂堂一個公主,私自跑到青樓那種地方就算了,居然還勾搭別人的夫君,簡直不要臉,把皇家的臉面都丟盡了。你這種人要是放在民間那是要浸豬籠的!”
岑纓月是太后所生,皇上的親妹妹,是嫡公主,婉儀公主的母親只是一個小小的才人,論份最貴而遠遠比不上岑纓月。
見到岑纓月也是要行禮的。
尤其是岑纓月一直就看不慣婉儀,跟婉儀相差好幾歲,但是婉儀小的時候,岑纓月就不喜歡,因為跟母親一樣,是個刁鉆算計,尖酸刻薄的人。
尤其是這次的事,岑纓月也聽說了,從婉儀的形式作風就看出不是什麼好人。
婉儀在岑纓月面前自然不敢放肆,就算出嫁了,也是嫡公主,是皇上最寵的妹妹。
“皇姐,我當時去那里只是想去……”
岑纓月直接打斷了,“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在我眼里是什麼樣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天下人眼里是什麼樣。”
婉儀,“……”
“現在我想跟我的朋友說兩句話,不想被你聽見,你可以走了。”
婉儀氣憤不已,偏偏在岑纓月的面前又不能作妖,還以為今天這里都是的人,沒想到一向不出席這些場合的岑纓月居然會來。
只能離開,再找機會。
離去之后,岑纓月走到云錦然的面前,恨鐵不鋼,“你怎麼搞的,居然真的想讓這種人進門?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云錦然無奈,“這可怨不得我,都是你哥哥干的,我也不能抗旨,算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往日不怎麼見你出門,今天怎麼有空?”
“還不是特意來見見你,想問問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岑纓月以前玩,但是自從有了孩子之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的上,尤其是三年抱兩,完全沒有時間。
今天還是特意趁著夫君在家,把孩子留給他,才安心出來走走。
云錦然聽說了,家兩個都是兒子,皮的很,岑纓月也確實眼可見的疲憊。
“也罷,今天好不容易出來走走,不談這麼晦氣的事,也不談孩子,做我們自己的事。”
云錦然從茅廁那邊過來,路過一個池塘,這邊已經算是后院,沒什麼人,婉儀公主忽然出現擋住了。
婉儀公主在人前還裝模作樣的演一演,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立馬暴了本。
兇狠的盯著,“你以為有岑纓月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云錦然不想搭理,正打算繞過離開,婉儀公主忽然往水里一跳,大聲呼喊,“救命啊。”
很快剛才還沒有人的水池,不到一會兒就聚集了一大堆人,他們手忙腳的把婉儀公主從水里撈出來。
婉儀公主已經渾狼狽的很。
來的還都是這里的賓客,其中一個穿著華麗的夫人心疼的看著婉儀公主,“公主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了?”
婉儀公主哭得撕心裂肺,指著云錦然,“舅媽,都是,是推我落水的。”
云錦然,“……”
被喚做舅媽的張夫人義憤填膺,“墨夫人,我好心邀請你來,你怎麼能這麼對公主!”
婉儀公主一邊抹淚,一邊拉著張夫人,“舅媽,不怪墨夫人,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就要嫁給墨家主,墨夫人也不會這樣對我,都是我應得的。”
“公主,你們的婚事是皇上定的,要是有什麼不滿就去找皇上,不敢反抗皇上只能如此對你,簡直是毒婦行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皇上知道,重重懲罰。”
周邊的人有看熱鬧的有附和張夫人的,但礙于云錦然的份,他們只敢小聲討論。
云錦然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演戲,栽贓陷害這一手段真是百用不厭。
“既然你們這麼想,那就鬧到皇上面前去,正好也還我一個清白,一天不還我清白,這件事就一天沒有完,正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婉儀公主是用什麼樣的手段求得皇上的賜婚!”
原本云錦然因為這件事是很生氣,但是從沒想過跟婉儀公主爭什麼,因為婉儀公主本就不是爭的對象。
說到底婉儀公主不管是自愿還是不自愿,也只是一個棋子。
但是現在云錦然是真的對這個人產生厭惡,不是單純的被利用,而是從骨子里就著壞。
云錦然大聲說,“想必大家都還不知道吧,雖然外人都知道皇上賜婚卻不知道賜婚的原因,婉儀公主,要不要我告訴他們。”
婉儀公主畢竟也是子,也是要臉面的,他臉泛白,“你冤枉我!”
“真是好笑,我什麼都還沒說怎麼冤枉你了?要說冤枉也是你冤枉我,剛才明明是你自己跳進水里還想把臟水潑在我的上?”
“你有什麼證據,再說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岑纓月走來,“我剛才看見了,確實是你自己跳下去的,難道你想說我也在撒謊?”
婉儀哭著說,“皇姐,誰不知道你跟云錦然是好朋友,你當然幫著說話了。”
“那我呢!”一個渾厚的男聲從一邊傳來,隨后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是侯爺,他說,“我跟墨夫人并不認識,跟墨家也沒有什麼來往,我說的話可以算數了?剛才確實是你自己跳進去的,我親眼所見。”
婉儀公主徹底傻了,侯爺份尊貴不說,還是個嚴肅的說一不二的人,在城中很有威,要說他為了云錦然說謊,萬萬是不可能的。
侯爺的話一說,旁人自然都相信了他。
關于公主氣的吐,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侯爺說,“至于什麼原因你要這麼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婉儀公主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岑纓月幫說,“還能為什麼,為了污蔑墨夫人的名聲然后好搶人家夫君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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