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休息好了,兩人并沒有多逗留,而是駕著馬車離開繼續前往趕路。
“想不到在這里落腳烤個魚都能遇到意外之喜,你說這算不算是老天在幫我們?”顧傾夏并沒有坐在馬車里面,而是跟奈安一人一邊坐在馬車外面,往后看著越來越遠的山賊影,開口的話無比嘆。
奈安難得皺起眉頭,面容看起來一點都不輕松,“剛剛那位俠士的話了很多消息,江北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嚴重,此行也不一定會很輕松,接下來的一路我們都要小心一點。”
“你說的沒錯,謹慎一些是好的。”顧傾夏目變得嚴肅了些。
報閣比別人收集速度更快,但到底不是以前的那種世界,在這個落后的古代信息再快都還需要人力馬力來傳達,最好的也就是培養出來的信鴿鳥兒,可再快也需要時間。
在報閣傳回消息時,江北還算穩定,而如今他們從別人所得到的消息,江北并不好,可見在這短短時間之,江北發生的大變化。
“幕后之人不會坐吃等死,明知道蕭塵煜已經從京城出發前往江北,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江北等著蕭塵煜來?”沒能如愿讓蕭塵煜留在京城,百里天玄一定會選擇第二套方案,江北接下來才是腥風雨。
“我們還得趕趕路,爭取早些進江北地界,再晚一些大,可能有無辜的老百姓要遭殃。
戰爭要打響,我也沒能力救下這些老百姓的命,我能做的就是進江北城,以我自己的能力盡量短戰爭的時間,讓老百姓們的傷亡降到最低。”顧傾夏心里有些不上氣,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戰爭,資本主義為了自己的野心,為了全力打響戰爭,可是遭殃的卻是無辜的老百姓。
江北的老百姓,多多是免不了苦難。
“你心中有大,但你不是圣人,我們能做的就是盡我們的能力保護大家。”奈安手牽著繩,力駕馬而行,行進路上馬的速度快了些,在夜晚到臨之前,他們來到了三岔路口。
三岔路口點著燈點著火,約約能看到一對軍隊駐扎在那里,道路上堆滿了放著阻擋前進路線的樹樁尖刺。
俠士說的果然沒錯,這里的三岔路口已經不是自由進出的了。
甚至看守的人都有不,因為三岔路口是個比較重要的通樞紐,從京城到江北只能從這條路走,還有一條水路要比山路要遠上好幾倍的時間,繞了整整一條大河,而且河道還很危險,一般無人會走。
想從京城進江北,就只有這一條山道。
如今山道被人堵上了路,可想而知這些人想干嘛,無非就是阻止京城的人進江北。
“嚴重了,報閣還沒有給我們帶回來的消息,變數太大。”顧傾夏的臉冷了下來,手心著俠士給的那塊令牌。
若是今天沒有遇到那位吃烤魚的俠士,慷慨給了這塊令牌,那麼現在的要麼選擇被留下盤問并阻止進江北,要麼就是棄了馬車兩人從旁邊悄悄進。
丟下馬車離開是下下策,從三岔路口到江北城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沒有馬車萬萬不可。
顧傾夏甚至連那位俠士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打心里就相信,這塊令牌絕對能起到關鍵作用。
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第六!
三岔路口并不只有兵軍隊,還有一些被攔下來的,在江北跟京城來往做生意的商客,被留在這個三岔路口,很不憤的跟他們討價還價。
老遠都能聽到一些脾氣不好的生意商客,聲音很大的跟他們理論,“老子在江北跟京城兩方做生意二十年,從未見過你們這些蠻不講理的兵,竟然不讓我們回去,老子在江北有妻兒有老母,那是老子的故鄉,你憑什麼不讓老子回去!”
“就憑你今天從京城而來,從現在開始就不得踏江北城一步,趕離開不要妨礙我們公務,不然等我們大人來了,小心吃鞭子。”為首的一個兵像你一個小領頭,叉著腰狠狠的看著這些商客,說什麼都不給他們過。
也有脾氣不那麼差但是急著回去的商人,直接大方的掏出一張銀票,“我給錢行嗎,我給高額的過路費能讓我回去嗎?我兒還在家生著重病,我得回去看!希老爺們行行好,我們真的只是做生意的商人!”
那可是一張白花花的銀票,他們這些當的都沒見過那麼多錢,領頭瞬間兩眼放,手就要接,“還算你有點眼力見,看在你兒生病的份上,行吧,你去吧。”
這個兵見錢眼開,想要放人。
誰知,這隊人的后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不行!誰敢放人,本就把你們的頭砍下來丟去喂狗!給我好好守著,一只蒼蠅都休想飛進江北地界!”
男人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面容繃,怒容滿面,包括那個領頭在嚇得瑟瑟發抖,全都跪在地上,“林大人……”
“一群飯桶,見錢眼開的東西,怎麼敢在本的眼皮底子下收錢財,給老子好好堅守崗位,要是把人放進去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被做凌大人的中年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這些富商,“既然各位都是做生意的商人,想必兜里也不缺錢,沒有必要在這里死耗著還是返回京城吧,有錢在何故找不到一落腳之地,如今江北不是安之地,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們想回去沒有人攔著,但是眼下,誰都別想進去。”
林大人的話讓在場的商人都面如死灰,也沒人跟較勁,就連之前說話很大聲,脾氣很沖的那位商人也不敢說話。
原因無,林大人手里拎著一把長刀,沒有帶上刀鞘,在火映照下泛著銳利的芒,而那刀尖上還粘著還沒有干涸的新鮮,甚至林大人的角上都有跡。
誰也不知道林大人剛剛是殺了殺了鴨還是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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