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很慶幸你跟顧傾夏的關系好,不然我這條命怕是沒了。”白景珠說道。
“你會好的,有我在王府一天,你在王府就會安然無恙,若是蕭塵煜在對你出手,我就是走也會把你帶走。”絕對不會讓你承本該屬于我的折磨!
白景珠微微一笑,笑容很是虛弱,但他笑的時候眼睛里有一束,“謝謝你,在我最暗的時候給予了我這些。”
“我再讓人給你熬點湯,實在不行在這里弄個小廚房,你的太虛了,不補不行。”顧傾夏想了想,估蕭塵煜絕對不會答應弄小廚房,顧傾夏死在王府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怎麼會給他好生活?
“能活著就是一件好事,其他的不再奢求,不過說真的,百姓們尊敬戴的王爺可不怎麼樣,原來人的兩面這麼強,聽聞的跟親眼看到完全不一樣。”白景珠目幽幽,眼底閃過很多思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目帶著一縷看不見的憂傷,說話的聲音也能覺到他的哀愁,他似乎有什麼心事。
“你要不要離開?我可以送你出去,絕對不會讓蕭塵煜再找到你。”顧傾夏冷不丁問出這話,他想與其讓白景珠在這里苦難,還不如把他送走。
想把他悄無聲息送走也不是沒有辦法,他的易容無人能敵,本就無人能發現得了,就算把他送出城也沒人能發現。
原本以為他會答應,誰知道白景珠竟然搖頭,“為什麼要離開?”
“為什麼不離開?在這里你會沒命,要麼就會到無盡的折磨,何必呢?本來你就不是顧傾夏,沒有必要替他這些苦難。”顧傾夏有些看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來就是我故意接近,好不容易進來王府為什麼要離開,我本來以為我活不到進王府,還有些愧對死去的顧傾夏,沒想到我還活著進來,那我肯定不能走,死也要帶走一個!”白景珠眼神流出極大的殺意。
顧傾夏越發看不懂,“你說的這句話我沒明白,你到底想干嘛?”
“想報仇。”白景珠眸幽暗,看著他說出了三個字,三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字。
顧傾夏很詫異,不明白他怎麼有如此深的恨,難道他跟蕭塵煜也有仇?
“你為什麼要跟我明說,你就不怕我轉頭跟蕭塵煜告狀?”顧傾夏問。
“你要能告狀何必費盡心思救我,你既然說了你跟顧傾夏比較好,我信你這話,我敢跟你說,也相信你不會說出去。”
顧傾夏看著他沉默,很久都沒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小竹的聲音,“先生,蕭全大人來了。”
一會兒,小竹推開門,就看到蕭全來到門口,朝他說道,“先生,王爺讓屬下來問王妃現在怎麼樣了?”
“王妃?”顧傾夏假裝很震驚,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了,“你再跟我說一遍,里面床上躺著的人是誰?”
蕭全這才后知后覺說了,可是想解釋已經無濟于事,先生那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相信。
“是,他就是王妃……”蕭全無奈說道。
“可是你們王爺跟我說只是一個奴婢。”顧傾夏很生氣,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先生莫要怒,王爺跟王妃的事比較復雜,屬下也不好說什麼,先生要實在想知道什麼就去問王爺,屬下還要回去領罰……”蕭全知道說錯了話,今天鐵定要領罰。
“你在說什麼,你可沒有跟我說過王妃的事,只是正好我聽下人碎聽到罷了,跟你無關,你回去跟王爺說,就是方才我讓人送來的湯有毒,再讓我發現這種事,我就直接離開王府,以后也不要來找我。”顧傾夏并不準備讓蕭全領罰,而是希他把下毒這事告訴蕭塵煜。
蕭全很激,同時也很震驚王妃被人下毒,隨即朝躬,“多謝先生,屬下一定把這事稟報給王爺,讓王爺徹查此事。”
蕭全知道王爺跟先生有約定,肯定不會私底下對王妃下毒,王爺從來不干下毒這種齷齪之事,這麼想來只有府中那位了。
他還是那麼不知收斂,遲早要被收拾。
蕭全默默退下,對顧傾夏多了幾分尊敬。
顧傾夏又回到房間里,吩咐小竹重新去找廚房婆子熬湯。
白景珠看著他,說道,“為什麼我覺先生你好像也有目的,跟我一樣目的不純。”
顧傾夏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我們能說到一塊,莫名其妙就能達共識。”
“你的目標是誰?”白景珠詢問。
“那你的目標又是誰?”顧傾夏問。
白景珠沉默了一下,說出了兩個名字,“蕭塵煜跟蘇月兒。”
顧傾夏挑了挑眉,要說不驚訝不可能,“這麼巧啊,我也是。”
白景珠看著他又是長久的沉默,兩人對視很久。
“可能我們相遇是有緣分的,這個我們彼此保守,再多的我就不問了,你好好休息。”顧傾夏沒有再問他其他,好像沒有必要了,不管他因為什麼原因,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他們的陣線也是一樣!
顧傾夏離開后,白景珠躺靠在床上很久沒有,目散漫毫無焦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直到小竹端著湯水進來,小心翼翼,“王妃,奴婢給您把湯端來了,可要現在喝?”
小竹一開始不知道他是王妃,但就在剛剛蕭大人來的時候說了一句王妃,把他嚇蒙了。
他只知道王妃已經死了,這件事在京城大人小孩都知道。
可誰知道他今天過來服侍的人竟然就是那個已經死了的王妃!
嚇得他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出錯犯錯。
“別我王妃,我小姐就行。”白景珠糾正的法。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慘樣,不需要害怕我,更不需要張,我還比不上你,一個將死之人。”白景珠嗤笑一聲。
小竹立馬反駁,“不會的王妃……小姐,先生的醫非常高明,先生肯定能治好小姐的病,奴婢相信先生。”
“你不過也才見過先生一面,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白景珠問。
“奴婢就是覺得。”小竹搖搖頭,說不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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