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煜可比他嚇人多了。”
這是顧傾夏的實話。
“還有啊,要是你都能看清楚他是從何出現的,那他這手也是白學了,還能被蕭塵煜派來看家?”
彩月依舊很是疑:“所以戰王爺雖然離開了京城,其實本沒有完全不管不顧府里,反而還留下了眼線呢?”
“是,我最近一直思索的便是這件事。”
顧傾夏點點頭,對彩月的話表示了贊同。
可是彩月又有別的不明白的地方了:“可是既然這樣的話,這麼些日子來小姐你在府邸里做了這麼多事,卻一次都不見王爺的暗衛出面說些什麼。偏偏是今日來到這個書房,這暗衛忽然就出現了。可那不就是個書房嗎?竟然比先前小姐你在王府里做得那些事還重要?”
彩月不知道書房重地,就蕭塵煜這個份,里面放的不是朝廷要務,就是文書,自然是要嚴加看管。
不過這些,顧傾夏并沒有跟彩月解釋,有些事,還是知道的越越好。
倒是經過今日的事,顧傾夏心下大定,很多事都了然于心了。
今日的晴不定,閑暇逛,可不都是心來之后做出的決定。顧傾夏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試探蕭塵煜。
按理說蕭塵煜走后這麼多天,顧傾夏在王府里鬧出了那麼大的靜,他蕭塵煜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嗎?顧傾夏是不相信的。
若是按照蕭塵煜的脾,自己做了這麼多挑釁他威嚴、擾他戰王府的事,傳到他那里后,他應該不會放過自己的才對。
為了防范他的為難,顧傾夏還早早制好了不毒藥,還又重新布置了不的機關,除了為了防范那個不知份、不明深淺的黑人,還有一個就是為了防范蕭塵煜。
可是這麼久過去了,卻一次警告、或者說懲罰都沒有收到。
如此的風平浪靜,倒是讓顧傾夏有些心神不寧了。
于是顧傾夏干脆就想著主出擊。
既然做了那麼多事蕭塵煜都沒有任何反應,那就去主試探,找出他的底線在那里。
如果王府里的事他真的沒打算管,那顧傾夏定是能夠在王府里來去自由,誰也礙不著。
不過從結果看來,他蕭塵煜還是有底線不能的,那就是——書房。
顧傾夏不怕踩到他的底線,怕就怕他毫無底線,那樣的話本無從防范,才是最可怕的。而且如果蕭塵煜對忽然一點底線都沒有了得話,這種反常之事,才是顧傾夏最應該忌憚的。
現在看來,只要不去書房,這戰王府他蕭塵煜還真就是不管了,隨造作了唄。
想到這,顧傾夏倒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蕭塵煜那書房本來就不在意,量他里面有金銀財寶還是機信件,顧傾夏才不在乎。既然他愿意給自己這麼高的自由度,那這王府還不得變的快樂老家?
想到這里,顧傾夏再也不打算像先前那樣畏手畏腳了,要徹底放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事!雖然先前也沒有畏手畏腳到那里去,只能說顧傾夏還真是膽子大。
這麼想著,從老管家那里要來了庫房的鑰匙,帶著彩月來到了庫房。
這又是讓彩月驚嘆的一,比那幽蘭院更甚之。
先前來只是匆匆瞥過一眼,還從來沒有這般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大搖大擺的打量過。
看著庫房里擺滿的珍珠瑪瑙、珠寶玉、真金白銀,彩月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就這些還不是全部,什麼名貴藥材、金帛財貨,還有不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這庫房的大小,都要有芙蓉院那般了。
瞧著如此充盈的庫房,顧傾夏甚是滿意地點點頭。
“彩月”,喚了聲彩月,指著面前那些藥材,就開始吩咐往外搬:“把那些東西都搬到芙蓉院去。”
“是。”
彩月開始手了,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居然一點都不見庫存減,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彩月累得滿頭大汗搬走的那些讓庫房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于是,顧傾夏找來了老管家,讓他帶著些小廝們開始搬。
不遠,暗衛俯首著庫房這熱熱鬧鬧的場面,驚嘆于王妃這搞事的能力。這是要做什麼啊?把藥材當飯吃?
暗衛有些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傳信去通報給王爺。可是他隨即又想起來王爺先前說了王府里的事不要再跟他說了,于是只好歇了召來鴿子的心思。
反正王爺說的是,只要不去書房,其他的隨便,那就算搬空這庫房,應該也沒有關系吧?這麼想著,暗衛索也不再管,繼續看戲般的著下面發生的事。
就這麼忙忙碌碌了一下午的時,顧傾夏見庫房里的藥材也搬得差不多了,便讓眾人停了手:“行了,就先這樣吧,今日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妃您有事就盡管吩咐小的們就好了。”
回話的是為首的老管家,他這一下午也是忙活得累得不輕,不過他除了累,還很困:“王妃您把這麼多藥材都搬去芙蓉院,這是要……?”
雖然主子的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該管也不該問,可是那藥材分量這麼多,都擺滿了芙蓉院的院落,那芙蓉院都快要沒有下腳的地方了,老管家實在是好奇地抓耳撓腮,不問他還難的。總不至于那麼多藥材真是的當作飯吃吧?
顧傾夏卻故意賣關子:“那些東西啊,我自有用。你們也辛苦了,都去歇歇吧。”
說完,也不顧老管家眼底的求知心切,揮著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庫房。
彩月跟著顧傾夏回到芙蓉院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那擺滿了院落的藥材們,確實是都要沒有下腳的地方了,彩月小心翼翼地穿過那些竹筐,深怕一不小心到把他們都打翻在地。
看著這些藥材,顧傾夏卻覺得很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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