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掙扎嗎?你本不是我的對手。”
這是黑人說的話,應當是故意低了自己的聲音,想要瞞自己的份,顧傾夏沒有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倒不像是曾經聽到過的誰。
不過,顧傾夏倒是忽然不著急了,整個人站定在窗前,深不可測地笑了起來:“當然,若是比手,我也知道我肯定比不過你。不過很顯然,現在你已經被我拿住了。斗不過我的人,是你。”
“你說什麼?”
黑籠罩之下,黑人皺起了眉頭。
顧傾夏并沒有瞞,直接告訴了他:“如果是靠武力,我肯定是比不過你,但是我有自己擅長的東西,那就是——下毒。方才的銀針、面袋,已經剛剛被你踢翻的香爐里,都藏有我下的毒,為的,就是確保萬無一失。不過很顯然,你并沒有發現,毒已經進了你的。”
顧傾夏還故意聳了聳肩,那模樣,倒是開始反過來嘲諷黑人了。
“你!”
對于顧傾夏的話,黑人竟然不疑有他,下一刻,直接閃離開了。
顧傾夏還沒來得及攔住他,房間里就已經沒有了他的影。
著一片狼藉的房間,顧傾夏頗為無語地撇了撇。這麼晚了,肯定是不可能找彩月來收拾的了,不然也不好向解釋怎麼會把房間弄這樣,看來只能自己手了。
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又一次放跑了那個黑人,畢竟……中了顧傾夏的毒,能解開的只有顧傾夏。要想活命,他就必須在找上門來。
對于毒,顧傾夏可是特別有自信的。
倒是一下子不著急了,著急的現在另有人在。
第二日,顧傾夏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平日里該干什麼還是干什麼。
沒了蕭塵煜在,顧傾夏的各項活那都是一個一帆風順。
那些個被重新徹查的鋪子都在的管理之下越來越好,幾個貪污的掌柜迫于的力,拼拼湊湊之下都把先前貪的銀兩給吐了出來。
而吐出來的那些,肯定自然而然是到了顧傾夏的口袋里。
這些產業對蕭塵煜來說那是不值一提,但是對顧傾夏來說可是有非常大的用的。規整完畢之后,顧傾夏著日益滿盈的偏房,笑瞇了眼。
為此還特地給偏房里這些自己的私房錢做了個賬本,雖說和蕭塵煜的財產還很難一比,不過現在也算是個富甲人家了。
不過,那些鋪子的掌柜退還的銀兩,其實也并不是他們貪得全部。
顧傾夏并沒有把他們得太死,還給他們留了些余地。畢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是很想讓每個鋪子都換個人來掌管。
這些人都做了這麼多年的鋪子掌柜了,要說也沒有其他人比他們更懂這鋪子的銀兩收,以及商品售賣。
所以為了讓他們能夠繼續為自己干活,顧傾夏給了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表忠誠。不掌柜的還是識時務的,紛紛表示不會再干貪污賄之事,一定盡心盡力的給管理好鋪子。
顧傾夏也不怕他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于是就免了他們剩下的貪污費用。
顧傾夏這私房錢的來源,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盛媛給的。
自從蕭塵煜離開京城,沒有人阻攔,回顧宅那一個勤快,那次數一個多,就差直接搬回顧宅住了。
基本上是三天兩頭就要跑一趟,倒是也不怕麻煩。
盛媛大抵是覺得自己之前對的不管不問,才讓在戰王府了那麼多年的苦。所以為了彌補之前的虧欠,每一次顧傾夏去都要塞給一堆好東西。
其實顧傾夏真的不需要給這麼多東西,那畢竟是的親人,之前的事也有原的錯誤在先,并不覺得盛媛虧欠原和自己什麼。
但是盛媛不聽,嚇得顧傾夏好幾天沒敢再去顧宅。誰能想到,盛媛直接命人來戰王府送東西。
這下,顧傾夏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為了不掃母親的興致,顧傾夏只好盡數收下,也在心底下定決心會對盛媛加倍的好,百倍的奉還。
這日,顧傾夏又來了顧宅,打算花點時間陪陪盛媛。前幾日在忙商鋪的事,倒是有一段時日沒來了。
正好在飾品鋪子里看到了一個新的玉簪,覺得很適合盛媛,便一起包來準備送給。
不是盛媛每每都會給顧傾夏一腦地塞一堆好東西,顧傾夏看到了好東西也會想起盛媛來。
兩個人之前的誼,比之以前更盛。母倒是相了姐妹的覺。
“娘一會兒用過午膳要不要去東街逛逛?近日兒一直出那里,倒是知道了不好玩的。娘你一直待在府里也不好,得出門散散心。”
陶然苑,顧傾夏站在盛媛的后,給編自己最近幾天剛從彩月那兒學的新發式。
剛才把那個玉簪拿出來,就想著親手給娘編個跟玉簪很配的發式,一定很。
盛媛自然是一臉開心的答應了:“你說的也是。自從上次生了那一場大病之后啊,你爹就總覺得我變了瓷娃娃似的,磕不得不得,仿佛一下就能碎了似的。仔細想想啊,我確實好久沒有出過門了。”
“那我們一會兒去給爹說說去,這老是待在家里,子不出病,心里也遲早憋出病來。”
對此,盛媛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還真是說人人就到,廂房門被“吱呀”一聲從外面打開了,來人是顧勝峰邊的小廝。
那小廝自打開門后就全程低垂著腦袋,規矩做得很是到位,沒有一越矩:“小姐,老爺命奴才來您過去。”
顧傾夏和盛媛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爹有說找我過去所為何事嗎?”
“不曾。”
看來,自己必須得去這一趟了。
顧傾夏正好盤到了最后一步,將玉簪給盛媛上后看了眼,滿意地說道:“不錯,確實很稱母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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