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這個老管家卻做了個在座的人都沒有想到的作。
他走到了顧傾夏的面前,跪在地上抱起雙拳,行了個大禮:“是老奴管理不到位,讓他們沖撞了王妃,還王妃恕罪。”
他后的下人們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有些甚至都合不攏,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老管家會對這個本不寵的蠢人恭恭敬敬,明明完全沒有必要才對……
顧傾夏倒是饒有興味地挑起角,看著面前的老管家:“噢?那既然我也是個王妃,這隨隨便便就對我如此不敬的下人,老管家你說該如何置啊?”
這是顧傾夏對于這個管家的試探,看看他到底是對自己真尊敬還是在做戲,只要看他會不會包庇這個張婆子。
“依照律法,當是發賣了算了。”
老管家倒是一點也沒猶豫,也不含糊,直接上來就定了張婆子的罪。
被發賣無疑是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最嚴重的懲罰。畢竟誰也不知道被發賣之后他們會過得有多不如人,能在王府里面都能算的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所以當老管家說出這句重磅的時候,無疑是把所有人都嚇到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老管家竟然是站著那個人那邊的!
那些下人頓時回憶剛才自己有沒有對顧傾下做出不好的舉,或者以前有沒有得罪過顧傾下,生怕張婆子下一個就是他們。
張婆子聽到老管家的話,被嚇得差點暈過去,也確實很想就這麼暈了算了,只是不管怎麼閉上眼睛都暈不了。直接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老管家求饒:“您就看在我為王府盡心盡力了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發賣了老奴啊……”
老管家沒有搭理的話,只是提點道:“這事兒并非是老奴做主,一切都得看王妃的意思。”
張婆子反應過來,連忙開始對顧傾下求饒。
只是前幾秒的明明還在顧傾下面前趾高氣揚,對很是不敬,現在卻要對下跪求饒。張婆子的臉都紅了,覺得很沒面子。可是再沒面子,也還是生活要。
只是顧傾夏并非那種會心的人,對于的求饒,顧傾夏是正眼都不給。
未來三個月都是管理王府,就必須建立起自己的威嚴,不然以后這種事還有發生的可能。而現在,用張婆子殺儆猴,顯然就是樹立的威信的好時候。
“既然這樣,發賣的事就給管家你去辦了。從今日起,我不想再在府里看到張婆子。”
“是。”
老管家恭敬地應下。
在他的心里,他始終覺得王妃才是這個王府的一家之母,本來就應該是掌管王府一切的,如今這點權利肯定是得有的。
人群之中,有個小廝藏匿起自己的子,慢慢往后退去,小心地讓自己不被發現。
只是他的這個作,在一眾靜止的人群之中還是有些突兀,再加上顧傾夏敏銳的察覺力,他并沒有如愿以償。
“什麼?覺得不服我?要去給蕭塵煜通風報信?你覺得他現在還管得了府里的事嗎?他手可沒有這麼長噢。”
顧傾夏直接揪住了那名小廝,阻止了他的作。
他的目的實在是太好猜了,顧傾夏直接就破了他。
小廝發現自己瞞不過了,連忙跪地開始求饒:“王妃,小的錯了,小的知道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王妃您就放過小的吧。”
不再理會他,顧傾夏環顧了一眼四周的下人,凡是和對視上的,無一不例外都別過了眼。
看來他們已經開始害怕自己了,顧傾夏很是滿意。
轉頭吩咐老管家:“去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前殿,我有要事吩咐。”
“是。”
管家轉頭就點了幾個人,讓他們分別去通知不同地方的下人。
顧傾夏把張婆子也給了老管家,讓他一會兒帶著張婆子一起去前殿,然后就率先和彩月一起前往前殿去了。
一路上,彩月都還沉浸在顧傾夏剛才的威風凜凜之中,眼底是滿滿的崇拜之:“小姐,您剛才也太霸氣了!”
顧傾夏心還好的,這下又被給逗笑了:“是吧,沒給你丟臉吧?”
顧傾夏故意逗。
彩月得漲紅了臉,連忙擺手:“小姐您這說得是什麼話。”
顧傾夏“哈哈”笑了兩聲,兩人氣氛很是輕松愉快的來到了前殿。
前殿,沒有人給顧傾夏倒茶,最后還是彩月去找了茶盞來。
盡管顧傾夏也并不是很饞這一口茶水,但是這就證明了自己在這個王府里到底被多人輕視。
不過一會兒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樹立自己的威嚴,相信,今天過后,將沒有人再敢忤逆。很快,老管家帶著張婆子來了,陸陸續續的又來了不仆從。
很快,前殿站滿了人,他們還是第一次全都一下子被召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前前后后互相著,看到對方眼里都是滿滿的疑。
而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都著脖子站在人群里,不敢出聲。
“安靜點。”
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顧傾夏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著下首烏的人群,開口道:“你們的王爺已經奉皇命前去南中了,如今這個府里地位最大的就是本王妃,我自然要替王爺好好掌管這個府邸。”
人群中傳出幾聲嗤笑,顧傾夏沒有在意,只是在心底記住了他們的臉。
“今日,在廚房門口,張婆子公然頂撞我,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這樣的人我們王府‘高攀’不上。今日起,發賣張婆子,王府的大門將不再歡迎。”
老管家適時的拖出了張婆子,站在人群的前面,張婆子失聲的痛哭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他們想不到,怎麼短短一日,王府就開始變天了。
“你們可以選擇跟我,或者等蕭塵煜回來跟他告狀,我都無所謂。只不過想跟蕭塵煜告狀的人,也得看看能不能等到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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