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夏看向蘇月兒,直言:“我是來找你合作的,如果你不想失去他,就來配合我。”
聽到顧傾夏的話,蘇月兒總算又有了反應。對旁的婢用眼神示意,后者盡數離開了寢房,退出去之后還心的關上了房門。
對于蘇月兒的識趣,顧傾夏很是滿意。
搬了一個木椅,坐到了床邊,將自己的計策說給了蘇月兒聽。
房間里燃著丁香,香爐一縷煙霧飄渺,丁香花的香味時不時鉆進顧傾夏的鼻子里。
說了好一會,顧傾夏都覺得口了,也不客氣,自己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掉。
蘇月兒同意了的要求,也只能答應。絕對不可以失去蕭塵煜,只有蕭塵煜可以依靠了。
許是今日白天里發生的事,當晚,蘇月兒就做了一場噩夢。
夢里,夢到了自己過世的父親、母親、兄長……他們因為得罪了先皇,被盡數抄家。當年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對蕭塵煜有恩,臨終前父親祈求蕭塵煜保下,也會在那年的災禍之中同父親他們一同前去地府。
是自己最近因為王爺的事太過憂慮,所以才會夢到父親他們的嗎?
蘇月兒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夢中,因為只有這樣才會再見到父親。
可是被夢魘狠狠地困住了,即便知道自己是在夢中,也無法讓自己醒來。
在夢里跟父親說了很多的話,道了很多的委屈。
迷迷糊糊之中,好似聽到了一個子的聲音在呼喚。
“小姐!小姐!小姐您醒醒!”
蘇月兒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在恍惚中睜開了雙眼。
眼皮好重……這是蘇月兒的第一個。
先是模糊的視線,眨了兩下,視野才逐漸變得清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景那一臉的焦急:“怎麼了這是……”
說話的時候,蘇月兒才發現自己嗓子干的厲害:“咳、咳咳……”
小景連忙去給倒了一杯水潤潤嗓子。
“小姐,您病得更重了。”
小景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怪不得,蘇月兒覺得自己渾無力,好像在發燙一樣,很是難。
“咳、咳”,蘇月兒又開始咳嗽起來,越咳越難,頗有些撕心裂肺的覺。
到臂膀上的力道,才注意到蕭塵煜的存在,他將自己微微扶起,為了讓自己能夠咳得舒服一些。
一覺醒來就能看到蕭塵煜,蘇月兒很想出笑容,卻咳得連笑得力氣都沒有。
“怎麼會突然病的這麼嚴重?”
蕭塵煜看著蘇月兒說得這句話,其實是在問一旁的大夫。
大夫也是一臉的憂愁:“二夫人如今這狀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啊,比起前幾日還要嚴重了不,恐怕還是心里了太多東西,沒有得到徹底的放松。”
聽完大夫的話,蕭塵煜皺了眉。
小景卻忽然很是激地說道:“是因為顧傾夏吧!絕對是因為,昨天來找小姐了,就是來了之后,小姐才會突然又重病!”
顧傾夏來了?蕭塵煜顯然也沒想到。
“不、咳咳、不是的。”
小景的義正言辭卻被蘇月兒主反駁了。他們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的存在了,蘇月兒自然不會再去創造機會讓蕭塵煜去找顧傾夏。
“月兒只是昨夜夢里夢到了……父親。”
蕭塵煜有些詫異。
蘇月兒的表有些悲痛:“興許是想父親了吧,月兒久違地夢到了父親、母親和兄長,好似陷了夢魘之中,無法醒來。”
“這還是父親走后月兒第一次夢到他們……月兒真的好想念他們啊……”
說著,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
因為蘇月兒的父親對自己有恩,蕭塵煜一直都是把他放在了心中很重要的位置,可以說是他的肋也不為過。
想到他臨終之前囑托自己要照顧好蘇月兒,可是如今卻讓過得這般難,在府里并不快樂。
霎時間,蕭塵煜心底對蘇月兒的憐惜之全部浮了上來,他在心里暗自下了個決定。
這個決定就是……
蕭塵煜讓蘇月兒好好休息,自己出發前去了宮中。
他找到了蕭書楚,答應了他上次的提議:“皇兄,臣弟愿意去南中理干旱事宜。”
聽到他這句話,蕭書楚自然是高興的。
他連連點頭,道了好幾聲“好”:“那南中的事,朕就放心了。此番前去,你要什麼都盡管跟朕開口,朕都滿足你。有了你啊,這在朕心頭的這件事終于可以撇去了。”
是從他一臉的笑意,就能知道他對蕭塵煜多有信任。
再回到幽蘭院的時候,蕭塵煜把這件事告訴了蘇月兒。
“什麼……?南中?那月兒是不是要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王爺你了?”
蘇月兒有些慌張,如果蕭塵煜去了南中,他們好幾個月見不到面,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掙扎著想要起,整個人顯得有些激。
只是生著病的子讓一點力氣都沒有,剛撐起來一點點,就又倒了下去。
邊還好有小景在,及時扶住了,沒有跌倒在床上。
蕭塵煜看起來有些無奈,不再藏著掖著,直言道:“別這麼激,你子還沒好。本王告訴你就是想問你愿不愿意同本王一起去?看你在王府里待得也不開心,不如出去散散心。”
剛聽到蕭塵煜這番話的時候,蘇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倒不如說是不敢相信更多:“什……什麼?”
“本王說,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帶你一同前去。”
蕭塵煜很有耐心地再次重復了一遍。
蘇月兒當即喜極而泣,連著點了好幾下頭:“愿意!月兒當然愿意!咳咳!”
興許是太過激了,蘇月兒又開始咳嗽起來。
蕭塵煜就囑咐:“那你這幾日好好休息,養好自己的子。長途舟車勞頓,你如今這副病可不太適合出遠門。”
“王爺放心,月兒一定會好好保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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