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婉盈不再推辭,說出了自己此次的目的:“是關于家妹……”
“顧傾夏?我記得如今是四弟的夫人,有什麼事還需要讓你來找朕?”
蕭書楚放下了手里的瓷勺,看向顧婉盈。
對于人盡皆知的顧婉盈,蕭書楚自然也是知道的。對于顧傾夏以前做過的那些事,蕭書楚也都有所耳聞,把嫁給蕭塵煜還是他下的旨。
顧婉盈絞著手中的綢帕子:“是,家妹前些年嫁給的戰王,用了些……不彩的手段。之前還和家里鬧掰了,就一直沒管過。”
“不過前幾日臣妾找了進宮來敘敘舊,同臣妾說到以前的事,知道自己多有不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如今想祈求戰王的原諒,想著全戰王,同他和離。”
“噢?”
蕭書楚疑了一聲,在他的印象里,那個顧傾夏就是個惹禍,一點沒有學到家姐的知書達理,沒想到竟然也會主認錯了。
不過他爺沒見過顧傾夏幾面,對更多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不算悉:“那這事兒還得問問四弟的意思。”
“先前戰王不是一直有一個心儀的子,因為家妹的不懂事之舉,害的只能當妾,想來戰王心里的王妃一直都是那位。如今家妹主求離,戰王大抵會答應,到時候還希皇上能夠替二人作主。”
“朕知道了。”
于是,就有了蕭塵煜被常德桂請進宮中這件事。
彼時蕭書楚已經去到了書房,蕭塵煜被帶到了書房同他相見。
“皇兄。”
見到蕭書楚后,蕭塵煜率先拱手行了個禮。
“四弟何須多禮,過來坐。”
蕭書楚的面前正擺著一個棋盤,見到蕭塵煜后頗為高興地揮手招呼他過來。
蕭塵煜坐到了他的對面后,蕭書楚揮退了邊的下人。
書房,只剩下了蕭書楚和蕭塵煜兄弟二人。
作為一母同胞的兄弟,兩人之間相比起君臣之別,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兄弟。兩人沒了母妃后就一直相互扶持著長大,彼此之間的信任是旁人所想象不到的,更何況當初蕭書楚的登基也不了蕭塵煜的幫助。
如今的蕭塵煜是赫赫有名的戰王,盡百姓戴,卻毫無當君主的想法。也是因為他毫沒有篡位的想法,蕭書楚才能如此安心地穩坐這個位置。
可以說,如今繁榮昌盛的北齊王朝,是他們兩兄弟共同的天下。
“咱們二人好久沒有坐下來安安心心下完一盤棋了吧?快來陪朕下個痛快。”
蕭塵煜執黑棋,先一步落子棋盤。蕭書楚的白棋隨其后。
一連下了三子后,蕭塵煜先開口了:“皇兄今日找我來,應該不是只為了下一盤棋吧?”
蕭塵煜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右手把玩著黑子,在蕭書楚思索著下了白子后立刻在旁邊漫不經心地放下了手里的黑子。
蕭書楚笑呵呵地盯著棋盤,同他打太極:“怎麼就不能了?咱們兄弟二人都多久沒有安穩地坐下下棋聊天了,朕著實是想念得。這幾日邊疆地事搞得朕頭都大了,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皇兄過慮了,那邊塞的鐵騎不足為懼,若是皇兄實在是難安,臣弟可以請命去為皇兄消除這個憂慮。”
沒有什麼表的蕭塵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依舊是漫不經心,仿佛前去打仗不過是如吃飯喝水那般簡單平常的事。不過作為屢戰屢勝的戰王,他確實也有這般傲的資本。
是搬出他的名頭來,那些鐵騎都能被嚇得撤兵而逃。
能有這麼一個得力的好手,蕭書楚能不高興嘛。他樂得合不攏:“有四弟你這句話啊,朕就放心了。不過現在還不到你出馬的時候,你啊,就安心地老老實實待在朕的邊吧。”
“而且你要是去邊疆了,這夫人可就要在府里獨守空房了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書楚一邊注意著蕭塵煜的表,他這是在探蕭塵煜的口風。
一提到顧傾夏,蕭塵煜下意識地擰了擰眉頭,雖然很快又恢復了面無表,但那瞬間還是被蕭書楚看到了:“皇兄說笑了。”
“說來當初四弟你是另有所屬的吧?被迫娶那顧家小兒當正妃,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如果說到這個份上他蕭塵煜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他也不可能坐上戰王這個位置。他果然猜對了,此番被召進宮里,跟那個人不開關系。
他下棋的手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回道:“不算委屈。”
“那顧傾夏雖是顧家的子嗣,確是他們家重最上不得臺面之人,也就一個份還算說得過去,本人聽說是對琴棋書畫一點都不在行,配你確實是委屈了你。而且你當初心的那個子,如今也只能做個妾位吧?心里肯定很憋屈。”
蕭書楚仔細觀察著蕭塵煜的神,看到他漸漸皺了眉頭,就知道自己這個四弟大概也是不喜那個顧傾夏的,那這不就好辦了。
“是,臣弟確實一直想娶的都只有月兒一人。月兒這麼些年,確實了不的苦,卻反而一直在為臣弟著想,了委屈也都自己憋在心里,不愿意說出來讓我擔心。和月兒相比,那顧傾夏確實是一點臺面都上不得,除了惹事,什麼也做不。”
在蕭書楚的面前,一向孤寡的蕭塵煜放下了心房,不小心說了很多。
看得出來,兄弟倆人關系很好。
蕭書楚也是如今最了解的蕭塵煜的人,聽完他的話,就知道他對顧傾夏當真是無比厭惡。
先前召他來之前,蕭書楚還在想著自己這個弟弟會不會對顧傾夏產生,這麼看來,屬實是他多想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把顧傾夏休了,日后和再也不用往來,也不怕再給你丟面。”
蕭書楚的一句輕飄飄言論,卻一下子砸在了蕭塵煜的心里,讓他當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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