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月兒的靠近,一陣清風吹來,一奇異的飄香鉆進了顧傾夏的鼻尖。
那味道不算濃,不仔細聞的話只會當作是兒家的香包,但是顧傾夏聞出了不對勁的味道。香味底下,掩蓋著什麼。
看著越來越朝自己靠近的蘇月兒,顧傾夏忽然想笑。明明被自己懟了一頓,卻還是往自己跟前湊,如果說沒有什麼別的心思,顧傾夏本不信。
如果沒有聞錯的話,這個蘇月兒應該是想在自己上下毒。
定睛一看,確實能看到隨著吹起的風飄在空中的微小顆粒。如果不是因為味道先引起了的注意,也不一定能發現。
還真是學不乖啊,這個蘇月兒,看來上次給的警告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顧傾夏本就不是好惹的,蘇月兒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的底線。
看來不給一點教訓是不會記住的了,顧傾夏這般想到。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背后,顧傾夏召喚出軍匣從里面索出了一瓶毒。
悄悄藏在袖子里,然后突然兩步靠近蘇月兒,推了一下的肩膀:“作為一個妾,就好好認清楚你自己的份,別做一些會害了你自己的事。”
乘著這一下,顧傾夏把毒撒在了蘇月兒的上。而蘇月兒對這一切都毫不知。
聽到的那番話,蘇月兒一驚,還以為發現了什麼。但是看了看的臉,又不像是在生氣,于是蘇月兒放下心來。
斂下眉眼,故意作出一副被欺負了的低眉順眼模樣:“是,姐姐教訓的是……”
旁的下人們都覺得顧傾夏仗勢欺人,紛紛在心里心疼起蘇月兒,為打抱不平,可他們都不敢當著顧傾夏的面說出來。
倒是彩月覺得這人實在是裝模做樣得很,恨不得上去撕碎的面。小姐的名聲都是被這個人害的!彩月怒目圓瞪,盯著蘇月兒。
顧傾夏可本不在乎自己在旁人眼里是個什麼形象,依舊保持著那副高傲的模樣,轉上了馬車。
彩月跟著一同上去了。
“勞煩了,車夫,走吧。”
顧傾夏不愿意再留下看這煩人的劣質表演,坐上馬車后掀起車簾,同前面的車夫說道。
而后,馬車緩緩向前駛去,留下蘇月兒一人在原地氣悶。
顧傾夏放下車簾,召喚出軍匣從里面拿出來什麼毒都能解的藥丸,倒到手上遞給了彩月。
彩月有些疑:“小姐,這是?”
“吃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彩月還是很聽話的拿過藥丸,一口吞咽,也沒再多問。
對于的這番表現,顧傾夏很是滿意。
吃下這個后,剛才蘇月兒下的毒也就沒用了,顧傾夏靠后倚在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選擇這個時間點來給自己下藥,這個蘇月兒應該是聽到自己要進宮的消息后就預謀的。那麼這個毒不是針對的,還有可能算計上了姐姐。
想到這里,顧傾夏周都冷了下來。
是想要借自己的手陷害顧婉盈,讓自己再次被姐姐厭惡,這應該是讓自己同顧家關系再次決裂的第一步吧。
以為沒有背后的顧宅,就可以再次拿顧傾夏了嗎?該說這個蘇月兒是蠢笨還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呢?
手段還是太小兒科了,顧傾夏表現得毫不屑。
在的面前用毒,蘇月兒還真是傻子一個。
而事實也正如顧傾夏所猜想的那樣,昨天夜里蘇月兒知道這個消息后,給小景的任務就是讓出去找大夫拿毒藥。那個大夫是早就拉攏的,專門在背后幫提供藥類的材料,而作為換,會給他夢寐以求的金銀財寶。
畢竟雖然只是個妾,在戰王府也是最不缺錢財。
毒藥確實拿到了,也確實給顧傾夏下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的“顧傾夏”對醫的擅長讓這點伎倆在面前本無遁形。
只不過現在的蘇月兒并不知道,還在為了自己的計謀馬上就要功了而到沾沾自喜。
“小姐,小姐,到宮門口了。”
馬車停在了皇宮東側的偏門,彩月以為顧傾夏睡著了,正輕聲喚著。
顧傾夏從自己的思緒中離,慢慢睜開雙眼。
彩月掀開馬車的簾子,先行下去,然后朝顧傾夏出左手,將人攙扶下來。
顧傾夏如今已經習慣了被細心服侍著。
將顧婉盈派人送來的帖子給宮門口的衛軍,兩人順利進去了。
路上,彩月詢問了一名宮,在的指引下找到了永壽宮。
顧傾夏沒有在記憶中找到原來過永壽宮的痕跡,所以也不認得路。想來也是,原主同姐姐的關系決裂了那麼多年,能去過永壽宮才怪呢。
永壽宮宮門口,見到顧傾夏手里的帖子,宮趕忙進殿通報顧婉盈,然后將顧傾夏和彩月兩人領了進去。
前殿,顧婉盈坐在上位,正品著前幾日皇上賞給的江南碧螺春。
顧傾夏站定在殿中央,著上首的顧婉盈,規規矩矩地行禮:“婉妃娘娘貴安。”
一旁的彩月跟著行禮。
顧婉盈慢悠悠咽下里的茶水,矜貴的“嗯”了一聲,而后揮手遣退了守在殿的宮們。
彩月也在顧傾夏的示意下,離開了前殿。
然后,整個大殿只剩下了他們姐妹二人,一人坐在上位品茶,一人跪在殿中央一不。
顧婉盈沒有主開口,偌大的宮殿顯得空空,很是安靜。
氣氛很是僵,空氣都仿佛凝固住了,不再流。
顧傾夏知道,顧婉盈這是還沒有完全對自己消氣,還在等著自己主認錯。
于是起向前兩步,走到顧婉盈的面前再次跪在地上,開始主求和:“姐姐,夏兒來看你了,夏兒來向你道歉了,之前都是夏兒不懂事,做了很多對不起姐姐的事,夏兒知道錯了。夏兒這就給姐姐跪下,姐姐你消消氣,別跟夏兒一般見識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