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煜還在一旁,顧勝峰時刻注意著他的臉,一邊連忙訓斥了:“住!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
那大嫂被顧勝峰吼得不說話了,不過表還是很不快地盯著顧傾夏。
顧勝峰這才轉頭看向顧傾夏,同說了第一句話:“你母親在房間里呢,你去吧,別吵著休息。的狀態不是很好。”
“好”,顧傾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顧勝峰又問道蕭塵煜:“王爺要一同去前去看看嗎?”
蕭塵煜拒絕了:“不用了,讓他們母說說話吧。”
“欸,行。”
于是蕭塵煜同顧勝峰坐在主屋聊天,其他人也只能干坐著不能隨便離去。
所以顧傾夏很順利的來到了陶然苑,沒有被人找茬。
前幾日剛來過,這會兒又來到這里,滿腦子都是掛念著母親如今的況。
只是沒想到,母親也對自己,倒不如說是對原主怒在心中。
一開始看到門口走進來的是顧傾夏的時候,盛媛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顧傾夏走到了的面前,才回過神來。
只是反應過來之后,的表瞬間就變了,冷下臉轉過頭不愿看顧傾夏。
直到顧傾夏走到了床前,盛媛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把視若空氣。
這個場面顧傾夏早在來之前就預想到了,只是真的面對的時候,心還是很難。
于是直接跪在了床前,低垂著頭,認錯的態度很是誠懇。
盛媛大抵也是沒有想到顧傾夏會直接就跪下,一下子也有些驚訝。但很快收斂了神,依舊不為所。
“娘,夏兒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夏兒吧。”
顧傾夏開始打牌,相信母親只是被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氣到,并不是真的想不理自己,只要乖乖認錯,或許能祈求的原諒。
不管怎麼樣,要是想要給母親治病,也得先修復和的關系才行。
顧傾夏繼續說:“先前都是我不懂事,惹得您這般生氣,是我該打。您消消氣,就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好嗎,夏兒知道錯了。”
房間里,照顧盛媛的婢們看著這一幕,雖然沒有在面上顯現出來,但其實心全是鄙夷: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而且之前做得事那麼過分,讓顧家敗壞了那麼多名聲,現在的幾句道歉就想挽回嗎?
可是,盛媛畢竟是顧傾夏的生母,濃于水的,讓怎麼能真的做到心腸呢?
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咳……咳……你們都下去吧。”
“是。”
婢們離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顧傾夏和盛媛兩人。
顧傾夏依舊跪在床榻前,盛媛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原的還殘留在,顧傾夏被影響得有點深,眼淚控制不住從眼角落:“娘,夏兒好想你啊。”
開始哭訴:“夏兒真的好想你啊,夏兒在王府過得一點兒也不開心了,夏兒不想喜歡戰王了,他對夏兒一點也不好……”
這些,都是原的。
其實盛媛已經繃不住了,自己的親骨跪在自己的床前,說著自己過得一點兒也不好,試問哪個母親能做到真正的無于衷?
一想到在外面了苦,盛媛覺得自己心絞疼。
可是盛媛還在強忍著,必須給顧傾夏一個深刻的教訓,讓知道自己過去所犯的錯誤。如果這次又是簡簡單單的原諒了,難保以后不會再做那樣的事。畢竟有一就能有二。
顧傾夏能夠覺到盛媛的容,跪著朝前爬了兩步,湊到了盛媛的邊,想手去牽住放在床側的手。
只要到的手,就能順勢給把脈。
盛媛自己也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注意到顧傾夏的舉。
但是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年跑到了床邊,用盡全的力氣將顧傾夏推到在地,然后順勢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顧傾夏上砸。
一邊扔,還一邊大聲吼道:“你快滾開!誰允許你靠近娘親的!”
顧傾夏剛才一心注意力都放在了母親上,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跑進來的,一下子不察就被推到在了地上,摔得部痛得齜牙咧。
誰料這人竟然還想拿茶杯砸自己,顧傾夏怎麼可能愣在原地讓他傷到自己頭上,于是猛地一個起向后退去。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后的爐子離不到一米遠。躲開了茶杯躲不開爐子,撞到爐子后同爐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袖勾到了爐子的尖角,“嘶啦”一聲,袖被扯裂了。
顧傾夏兩次摔到地上,疼得下意識閉上了雙眼,緩了好一陣兒才緩過來。一邊慶幸現在是夏天,爐子里沒有燒火,不然這麼一撞,可能就要燃起來了。
只是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房間里突然變得好安靜。
發現從床上支起子的盛媛和推倒的年都在用一種難以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不,不如說是看著自己的子。
顧傾夏這會兒才發現,裳被撕壞后,出來了手臂上猙獰的傷痕。
雖然早就替自己療好了傷,這些傷已經完全不疼了,但是傷痕的消失卻不是那麼快速的過程,這會兒的傷口比起前幾日在皇宮里的已經看起來好了不了。但是對于沒有見到過的盛媛和顧晗來說,就顯得異常可怖。
顧晗,就是剛才那個突然沖出來的年,也是原的弟弟。顧傾夏從記憶力找出來了他的份。
盛媛怎麼也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兒上看到類似于凌的傷痕,麻麻地刺痛了的雙眼。
本來顧傾夏沒有打算說出這件事,不過既然他們都已經看到了,也沒有瞞的必要。更何況盛媛一直不原諒自己也不是辦法,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換取的心疼。
于是顧傾夏捂著部從地上爬了起來,回到床榻邊準備向盛媛哭訴。
“你、你這上是怎麼回事?”
顧晗沒忍住,先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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