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過了,高鈺就趕手給溫如歌診脈。
這真的是個最煎熬漫長的時間了。
溫如歌心都懸著,一只空著的手一直攥著被褥都沒有松開過。
珣竹的抿著,眼睛里都是淚珠,只希王妃平安無事。
半晌。
高鈺突然抬眸,溫如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麼了?”溫如歌覺得自己的心都慌了。
高鈺一愣,這才松了一口氣,笑了一下,道:“表姐別擔心,真是萬幸!表姐沒事!沒有被染上。”
此話一出,溫如歌的月眸瞬間就平靜了下來,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珣竹高興的笑了起來,連忙道:“太好了!太好了!王妃沒事就好!真是老天保佑!”
高鈺很快也給珣竹診脈了,索兩人都是安全的。
溫如歌很快就平復下來了,道:“阿鈺,你先去給那些人診脈吧,如果有被染的,一定要派兩個人過來嚴加看守,絕對不能讓他們跑。”
高鈺點頭,道:“好的表姐。我會盡快的,能讓咱們快點出發。”
“辛苦你了。”
溫如歌頗為激,這次還好高鈺跟著一起來了,否則,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時間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所有的診脈才都結束,在所有的人里面,有四個人出現了瘟疫天花的癥狀。
索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溫如歌他們在整頓了一下后就開始出發了。
讓一個心腹派人去通知了二哥溫灝,溫灝快馬加鞭的趕過來將那四個人看守了起來,怕他們逃跑出去。
路上。
溫如歌詢問,道:“阿鈺,對于這次瘟疫,你有把握嗎?”
高鈺聽罷,嘆了一口氣,這才道:“表姐,我實話告訴你,我覺得這次瘟疫很不對勁,它不像是生病時的癥狀。”
溫如歌蹙眉,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像是生病時的癥狀?那像什麼?”
高鈺搖了搖頭,面頗為嚴肅,道:“這也是我苦惱的地方。我沒有充足的時間去研究,得再等我看看。”
溫如歌聽完高鈺的話,心緒不寧,總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個天大的網。
撒網的人,要他們全部死在廖城!
商隊很快就到了管道,整個路通外都有兵把守,只不過因為大雪,再加上瘟疫的緣故,管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
兵松懈,正閑著沒事說話,就瞧見了商隊走了過來。
“站住!什麼人!”
兵手攔住了溫如歌的車隊。
溫如歌看了眼旁邊的心腹,心腹領命,連忙上前和兵客套了起來。
“爺!這個是我們要送去淼城的貨,還幾位爺通融,得著急去送貨了!”
為首的兵懶洋洋的,走到了商隊的旁邊,朝著里面看了一下,道:“里面是什麼?也敢走管道?”
心腹連忙點頭哈腰,手給兵遞了一個荷包的銀子,道:“爺也知道,也就管道能穿過廖城到淼城了,還請爺通融一二,這點銀子就當是請幾位爺喝茶了。”
爺手掂了掂銀子,角勾了勾,道:“還算你們懂事!你們也算是幸運,這個時候過去。否則阿,這管道就要關了。”
溫如歌聽罷,抬眸,平靜道:“管道要關了?”
兵冷呵呵,道:“誰知道呢,說京城的糧草五日前就要到了,這都等了多久了,也沒見過來。”
“前面的路段可有大雪堵塞難行?”
溫如歌蹙眉,心里卻已經有了預料。
兵搖頭,重新懶洋洋的靠在了城門的墻上,道:“哪有什麼大雪堵塞,你們前面還有個車隊過去呢。行了,你們幾個,查一查他們木箱里是什麼。”
后的兵點頭,拿著長矛過去,打開木箱檢查了一遍。
“都是瓷。”兵回稟。
為首的兵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過去吧。”
心腹的人連忙點頭,揮手讓后的人跟上,過了管道的路口。
高鈺走過去以后,看向溫如歌,道:“表姐,你剛才為何那樣問?”
高鈺雖然平常不喜歡說話,但是溫如歌一早就聽母親高氏說過,這個表弟是高家十分聰慧之人,僅僅兩歲便能識字了。
所以高鈺能察人心,溫如歌溫如歌也不意外。
溫如歌垂眸,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如今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也只有見到戰南霆,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一句。”
時間倒是快,腳程也快,很快就到了距離知府府外不遠的地方。
將糧草功運了過來,現在知府府近在咫尺,而且還是在流民沒法通過的后門。
高鈺看向不遠的知府府,道:“表姐,管道正好經過知府后門,沒有別的通道,流民沒法過來,咱們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溫如歌點頭,隨后道:“阿鈺,你跟著我,帶著兩個心腹去知府后門敲門,讓剩下的人把糧草放在這里看守。”
高鈺點了點頭,揮手招呼了兩個心腹過來,跟著溫如歌去了后門。
如今糧草掩人耳目到了這里,只要見到戰南霆,應該就能解決糧草危機了!
到了知府府外,其中一個心腹名張達,開口道:“小姐,公子,你們稍等,屬下去敲門。”
溫如歌點頭,同高鈺和另一個心腹趙夏,三人站在外面等著。
“叩叩叩!”
“叩叩…”
張達敲了半天的后門,也沒有人開口和應一聲。
趙夏見狀,開口道:“許是后門,知府府里的下人聽不清,屬下去幫著張達敲一敲門試試。”
高鈺點頭,道:“去吧。”
隨后,轉頭對溫如歌,道:“表姐稍安勿躁,應該一會就會有人聽到了。”
果然,沒一會,就聽到里面有人跑了過來,接著,后門就被人給打開了。
出來的是一個年到中年的管家,花白的胡子,襟看上去不俗,想來應該是府里的一等下人。
“你們是何人?竟然頻繁的過來敲門!這可是知府府,驚擾了大人,你們該當何罪!”
管家看著他們幾個,皺著眉頭出言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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