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博然抿了抿,像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金麥想到清醒時衛海說的那些話,他說他扎傷了自己的,不能了。
扎到不能,應該是很嚴重的傷了。
“是他的嗎?”金麥問道:“他為了控制他自己,用我的簪子扎傷了他自己的。”
“失過多,還是傷了骨頭?”不等佟博然回答,金麥又說道:“我現在去找夏至,請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衛海的。”
“上的傷,并無礙。”佟博然說道:“夏神醫已經給他包扎了,不會留下殘疾。”
“那是……”金麥抬起頭,不解的問道。
“衛海他……”佟博然抿了抿,有些艱難的說道:“他自宮了。”
“什,什麼?”金麥猛的站起來,帶的后的椅子一陣晃,椅子到小幾,茶杯落地應聲而碎。
“衛海下手太重,夏神醫也無力回天。”佟博然說道。
“他居然……”金麥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滾了下來:“他怎麼這麼傻啊……”
“我想,他的心里還是很你的,所以不惜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你。”佟博然了手指,說道。
“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些?”金麥抹去眼淚,問道。
他不是說喜歡自己嗎?
那為什麼還告訴自己這些?
難道就不怕自己一時心,重新和衛海在一起嗎?
還是說,他心里其實是嫌棄自己的?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佟博然說道:“若是我不說,你恐怕永遠都不知道了。”
夏至他們,肯定會瞞著的。
而衛海,也肯定不會到面前主說的。
如果他不說,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愿意為了不顧。
哪怕,曾經做錯了事,傷了。
雖然他也怕金麥會因此心,會因此回頭,讓他再也沒有機會。
但是,他應該尊重。
應該給選擇的權利,應該對毫無保留,否則他日后難以心安。
金麥垂下頭,好半天沒有言語。
“麥子,你會回頭嗎?”佟博然小心翼翼的問道:“衛海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你會回頭嗎?”
“你希我回頭嗎?”金麥抬起頭來,嗓音變得有些沙啞。
“不希。”佟博然搖搖頭:“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希你再回到衛海邊。”
“衛海可以為你做的一切,我也可以,衛海不能為你做的一切,我也可以。”佟博然繼續說道。
“將我擄走的幕后主使,是不是衛海的母親?”金麥問道。
“是。”佟博然點點頭:“來盛京城之前就雇了人,想要直接將你擄走的,但是被衛海發現了的蹤跡,才改變了策略,想當眾求你回去,結果被你拒絕了,惱怒。”
“果然如此。”金麥點點頭。
“麥子,你會回頭嗎?”佟博然又問道。
“既然已經和離,便是陌路人,就算他搭上了自己的命,我也不會回頭。”金麥說道。
“真的嗎?”佟博然提著的一顆心,這才徹底放回了肚子里。
“你不覺得我冷嗎?”金麥問道:“衛海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卻如此斬釘截鐵。”
“可他也是傷害你的罪魁禍首。”佟博然說道:“善惡并不能相抵消的。傷害已經造,無論后面有多的善意,都無法抹去當初的傷害。”
“謝謝你。”金麥的眸底,突然就蒙上了一層霧氣。
“和我說什麼謝謝,是我要說對不起的。”佟博然突然上前一步,蹲在金麥的面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陷了這等危險之中。”
“佟博然,你真的喜歡我嗎?”金麥抹了抹眼睛,垂眸看著佟博然。
“比珍珠還真,比真金還真。”佟博然立刻點頭道。
“那你愿意和我婚嗎?”金麥又問道。
“你,你說什麼?”佟博然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金麥。
“不愿意就算……”
“誰說我不愿意。”佟博然立刻打斷道:“我愿意,我當然愿意啊。”
“我這個人可是很涼薄的,如果婚后你敢負我,衛海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金麥說道。
“那明明是衛海的錯,你是害者。”佟博然握住金麥的手,說道:“麥子,我愿意對天發誓,如果哪天我負了你,就讓我不得好死,永世不能為人。”
“舉頭三尺有神明。”金麥說道。
“我又不會違背誓言,為什麼要怕神明?他們到時候只會嘉獎我信諾。”佟博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見過這麼自的人。”金麥撐不住的笑道。
“從今往后,你就要天天見了。”佟博然的眸底,帶著炙熱的溫度:“麥子,我你。”
金麥的俏臉,瞬間飛紅:“快起來,什麼樣子,人看見了笑話。”
佟博然這才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只顧著嘿嘿傻笑:“我才不怕他們笑話呢。”
“衛海那邊……”金麥抿了抿:“我想給他些銀錢,然后派人送他返鄉。至于他母親……”
“他母親聽說衛海自宮了,急怒攻心之后變得瘋瘋癲癲。”佟博然說道。
“那就一并送回去吧。”金麥忍不住嘆一口氣。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的。”佟博然點點頭:“我會再給他置辦幾間鋪子,讓他后半生無憂。”
“嗯。”金麥點點頭:“還有那個兒,就是衛海的表妹,也是衛海的妾室……”
“你不用心,我也會一并理的。”佟博然說道。
說起來,那個兒還真是狠心。
跟著衛海母子回鄉后,不肯規規矩矩的做妾四勾人不說,還卷了衛家的所有家當跑了。
那個衛老夫人,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過,如今衛老夫人瘋瘋癲癲到了懲罰,那個兒也該為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嗯。”金麥再次點點頭,說道:“多謝你。”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個字的。”佟博然隔著桌子抓住金麥的手,溫和又勾人的一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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