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我沒事兒。”錢越抱住一一,不讓。
一一本就病著,剛剛又經歷了一場大戰。
這會兒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掙扎不開錢越的懷抱,不由的大哭起來:“你吐出來,快吐出來啊。”
直哭的頭昏腦漲,再也支持不住,在錢越懷里頭一歪,昏死過去了。
錢越在發現一一只是昏過去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在藥泉山莊中是有大夫的。
大夫給一一診脈后,說道:“傷勢并不嚴重,力有些支,都不會傷及命,只是……”
那大夫話到如此,頓了一下。
錢越皺了皺眉頭。
“錢大人,借一步說話。”大夫抿了抿,看向錢越。
錢越跟著那大夫走到外間,那大夫這才說道:“尊夫人是不是患有舊疾?”
“是。”錢越點點頭:“我們這次過來,就是要去泉醫治這個舊疾的。”
“泉確實有這個功效。”那大夫頓了頓:“但完全靠泉,是制不住的。”
“夏神醫和我說過了,事后他會開個方子出來。”錢越說道。
“原來如此。既有夏神醫出手,那肯定就沒問題了。”那大夫松了一口氣:“尊夫人上的傷,需要養兩日。”
“多謝。”錢越點點頭。
“您所中的七日斷腸散,其實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解。”那大夫說道:“夏神醫或許有法子的。”
“我知道了。”錢越再次點點頭:“我會派人去請夏神醫過來的。”
能活著,沒人愿意死了。
但若夏至也不能解此毒的話,他也不會后悔。
只是他希,他能多堅持兩日,把一一的病完全醫好。
到時候,自己便是死了,也無憾……
想到這里,錢越子一頓。
不行。
他與一一在泉中調和后,然后他死了,那一一怎麼辦?
他占了的子,就撒手去了。
讓以后怎麼過?
他是不是應該先給選一個好夫君?然后讓這個好夫君與在泉中調和?
到時候一一病好之后,正好與這個夫君雙宿雙/飛。
這樣他也能安心的去。
可是……
一想到有人會把一一擁懷中,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冒酸水兒。
是這麼一想,他就有種想要拿刀殺人的沖。
錢越只能死命的住這種沖。
“等尊夫人醒來后,不要讓吃辛辣刺激之。”那大夫又吩咐道。
“好,我記住了。”錢越點點頭。
等到那大夫離開后,錢越坐在床榻邊,看著一一蒼白的臉,不由的抬手攏了一下額前的發。
“怎麼那麼傻。”
雖然他不太會武功,但是剛剛一一的那一劍,是抱著必死之心的。
若不是那個老頭子將的劍彈開……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對。
那老頭子雖然鬧騰的很歡,但是并沒有傷這院子里一人。
就是一一,他也并沒有下狠手。
甚至在一一要拼命的時候,他還忙的出手相救。
那個斷腸丸,如今細想起來,好像還有一山楂的味道。
難不……
“你們好好照看一一,我去去就回。”錢越只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一口氣跑到了距離小院兒很遠的地方。
然后深吸一口氣:“出來吧,我都已經知道了,趕出來。”
四周一片漆黑,并無人應答。
“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快點兒出來。”錢越怒聲喊道:“不然等回去后,我一定會告訴祖母……”
“別喊了,別喊了。”錢清殊被剛剛那個老頭兒提溜著脖領子從樹上飄了下來。
“你干嘛提溜我脖領子?”錢清殊瞪了那老頭兒一眼。
“我不提溜你脖領子,怎麼把你從樹上弄下來?”老頭兒嫌棄的看了錢清殊一眼:“還想讓我摟你腰嗎?”
“果然。”錢越瞪著兩個人: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吧?一一本就沒有舊疾,對不對?“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錢清殊說道:“一一那麼好的姑娘,你都不知道珍惜,我不得想個辦法啊?”
“你都那麼老大不小的人了,追個媳婦兒還得我這把老骨頭幫你出謀劃策,各求爺爺告的,我容易嗎?”錢清殊振振有詞道。
“嗯。求爺爺,所以爺爺來了。”老頭兒趁機說道。
“滾。”錢清殊斥道。
“那我可真滾了。你以為我愿意陪你演這出鬧劇,剛剛那小姑娘可真是存了要和我同歸于盡的心思。要不是力被制了,我萬一救不急,你那兒子不得追殺我到死啊。”老頭兒哼道。
“別別別,我剛剛胡說的。”錢清殊立馬拽住那老頭兒,連聲說道。
“我這就回去告訴祖母。”錢越氣呼呼的說道。
“別別別。”錢清殊拉住錢越的手,說道:“你忍一下。”
“啊?”錢越一愣。
“你還愣著干嘛?趕把他給打暈了。”錢清殊沖著老頭兒嚷道。
“你還是不是我親爹?”錢越忙的轉就跑。
錢清殊死命拉著:“老瘋子,你還愣著干嘛,趕的,麻溜些,把他給敲暈了。”
“你剛剛不是還讓我滾的嗎?”老頭兒傲的說道。
“我錯了。”錢清殊立刻說道。
“可是你先和我認錯的。”老頭兒頓時了,一下子跳到錢越的跟前兒,笑瞇瞇的說道:“放心,不疼的。”
然后一個手刀,將錢越給敲暈了。
“這麼多年了,難得你肯先低頭承認是你錯了。”老頭兒里哼著不知道什麼歌謠,心極好。
“愣著干嘛,幫我把他扛回去。”錢清殊本就不接老頭兒的那個話茬。
“就看在你先認錯的份兒上。”老頭兒單手將錢越抄起來:“扔哪兒?”
“扔回他們院子去,自有人會理。”錢清殊說道。
“這可是你親兒子,可還真狠。”老頭兒慨道。
“放屁。”錢清殊難得一句口:“我這個幫他們呢,日后他們都得謝我。”
“我等著看。”老頭兒撇撇,等著看你兒子醒了之后,怎麼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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