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火,一直燒到天大亮。
陸國公府的大門外,早起的行人路過時,發現門口的石獅子被潑了,一眼看過去很滲人。
青的石板上,用鮮寫著,“債償!”四個大字。
迅速引起了不行人的圍觀,同日盛京最熱鬧的集市上,有人從高樓撒下紛紛揚揚的紙片。
有人彎腰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四年前,江陵解元紀黎好心救陸川一命,卻因此連累滿門慘死,自己被陸川強取豪奪。
京中多紈绔,桃新聞也是月月都有。
可是這次牽扯其中的是兩個男人,還是世子和解元,瞬間激起了人們八卦的心態。
不出半日,就連宮里的皇帝貴人們都知道了這起由“男”引發的慘案。
陸家老夫人被氣的臥床不起,里嚷嚷著要紀黎償命。
安頓好小桃和木白的沈星晚接到消息嘆了口氣,“他這是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上了,讓大家把目都放在和他的恩怨上。”
傅景朝正在接最后一個階段的治療,上扎滿了銀針,“這樣的人才可惜了,最后一擊完的相當的漂亮。”
兩人持續關注著事的進展。
陸國公親自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紀黎已經和莊子一起化為一片灰燼了。
一直被看管著的八品員的兒子,被憤怒的陸國公一劍穿心而死。
沈星晚剛剛收到江陵那邊傳來的消息,已經把紀黎的嫂子一家送上了船,松了一口氣。
莊子的大門就被拍的吱吱作響,隨風警戒的走過去拉開大門,清河公主帶著一群婢和侍衛走了進來。
“快把門關上。”清河公主靈魂未定的道。
傅景朝不悅的皺眉,“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清河公主非常不客氣的在沈星晚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陸國公府帶了大批人馬往我住的行宮去了。”
“所以公主就往我這里來了?”傅景朝無語。
清河公主出害怕的表,“我有點害怕,還世子庇護。”
害怕陸國公發瘋,畢竟死的是他最看中的世子。
沈星晚和傅景朝對視一眼沉默了,平時作天作地的時候,怎麼沒見害怕。
傅景朝指著自己的不客氣的趕人,“現在的我恐怕在陸國公手里一招都過不了,公主找錯人了。”
“世子別這麼無嘛,論起來我要世子一聲表哥的,世子就當是看在父皇的份兒上。”
清河公主完全沒有走的意思,還搬出了皇帝。
要是在傅景朝的眼皮底下出事了,皇帝追究起來傅景朝也沒好果子吃。
沈星晚總覺得清河公主所謂的害怕是演出來的,的格不至于。
而且在怎麼說,是公主,陸國公還真能殺了不?
沈星晚心里有了不好的預,緩緩站了起來,“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傅景朝還沒說話,清河公主先開口了,“外面糟糟的,郎還是留在這里的好。”
沈星晚,“不了,我五姐還在莊子上,我回去看看。”
說完就往往外門走,還沒走到門口。
門一腳被踹開,陸國公帶著人神凝重的走了進來。
沈星晚眼神閃了閃,后退幾步回到位置上坐下。
傅景朝瞇了瞇眼睛,“國公好大的脾氣,陸世子可不是我殺的。”
陸國公冷哼一聲,手里拿著劍勉強給清河公主行了個禮,高聲問道,“還請公主將燕公子出來。”
清河公主垂下了眼眸裝傻,“我不懂國公爺什麼意思。”
“公主強行將人帶走,是幾位大人親眼所見。”陸國公語氣不善的道,“公主難道是想包庇兇手?”
清河公主嫣然一笑,臉上本沒有一俱意,“國公誤會了,我只是和他哥哥有幾分,答應照應他而已。”
陸國公本不相信這番說辭,這位貌如花的燕公子和清河公主的關系,在京中本不是。
好在陸國公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只是冷笑著問,“哦,那還請問他哥哥是誰,值得公主這麼給面子。”
“榆林燕楚。”
陸國公愣了一下,一時沒想起這號人來。
還是他旁邊的次子小聲提醒,“氏族燕氏這一代的嫡長子。”
陸國公的臉瞬間彩極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清河公主,“你的意思是燕翎是榆林燕家人?”
那可是素有“燕氏出,明主定,天下平”的燕氏。
已經落魄到讓自己兒子做公主幕之賓的地步了嗎?
陸國公不信,“公主確定你沒搞錯,那位公子真是燕家人?”
公主咳了幾聲,“算是半個燕家人吧,他還沒有正式燕家的族譜。”
陸國公頓時明了,多半份不彩,這都不關他的事兒,“燕公子牽扯到犬子的死,還公主將人出來。”
關于兩人怎麼會突然搞到一起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清河公主無奈的道,“我把人帶回去以后,今晚發現人消失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陸國公神一凜,“公主這是在和臣開玩笑嗎,還公主好好想想。”
清河公主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將眼神看向了沈星晚。
沈星晚袖下的手指了。
“這…或許國公可以問下沈郎。”清河公主緩緩開口。
沈星晚神瞬間冷了下來,“公主這話什麼意思?”
請河公主無辜的開口,“燕翎他從江南回程的路上開始,就對郎青眼有加。”
“呵,公主這話說的有意思,你的人對我青眼有加?”沈星晚面不變反問。
清河公主神淡淡的看著。“郎何必急著反駁,出事前你和他不是還見過嗎?”
沈星晚心里咯噔了一下。
清河公主一個眼,后的侍衛走了出來,“冬至那天,大家在這里吃過晚飯,散場以后。燕公子獨自外出,卑職不放心就跟了上去結果燕公子是去見沈郎的…”
沈星晚眼神暗了暗,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沈星晚淡然的開口,“哦,那你可能眼神不太好,燕公子明明就是來威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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