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塵基本忙的腳不沾地,不是宴會就是詩會,沈星晚送了一套心剪裁的服過去以后,也就不擾擾他了。
開始專注于手里的蠟燭。
蟬那邊最先出結果,用了一些手段對進行了檢查,能確定中毒了,但是依然很難查出中的什麼毒。
沈星晚對蠟燭里的香料進行了分辯,除蠟燭之外混了蘭花香料和杜衡,用量并不大。
這和青那邊想辦法從務府搞來的蠟燭一樣,這兩種香料確定沒問題。
唯一的問題在于,傅景朝書房里帶出來的蠟燭,多了一味幾乎很難讓人察覺到的海棠。
混在淡香的蠟燭里,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蟬好奇的看著被溶解的蠟燭,“是多了一味海棠嗎?”
沈星晚點頭。
“會是哪種海棠呢,海棠種類雖多,有毒的可不多。”蟬陷了沉思。
沈星晚看著院子里的海棠樹,“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西蜀海棠。”
這種海棠長于蜀地深山,見。花朵紅艷如,全上下劇毒無比。
提取制毒藥之后,無無味,能殺人于無形之中,并且死者的一天天虛弱下去,最后會在睡夢中帶著微笑安靜的去世。
因此他的別名又“海棠夢”,以花夢,一夢無回。
“這人倒是好手段,把毒下在蠟燭里,確實很難讓人發現。”蟬道。
而且海棠夢并不常見,西蜀海棠是很難找的品種。
沈星晚會知道,是因為玩調香,而制香最常用的香料都是以各種花做基礎,所以有一本從胖貓那里搞來的“百花集”。
其中就提過海棠夢。
傅景朝的況完全符合。
青接到消息以后很快過來了,沈星晚把況和他說了一下。
青臉依然凝重,“這毒有解嗎?”
“此本來是劇毒,但是下毒的人將毒以香料的形式容于蠟燭,大大將低了毒。”沈星晚道。
估計也是不想做的太明顯,想給人傅景朝漸漸衰敗,自然死亡的錯覺。
“只要停用蠟燭,我這邊在調香給他制一下,暫時沒有大礙。”
青這才松了一口氣。
“徹底解毒的話,要先找到西蜀海棠,西蜀海棠的伴生草,結出的紅果實,能解此毒。”
問題還是在于西蜀海棠并不常見,因此這個毒才顯得珍貴神,不被大眾所知。
青道,“我先把消息傳進去吧,看世子那邊怎樣說,也麻煩郎先把香調出來。”
送走青以后,沈星晚把自己關在房間,花了三天三夜,這才調制出能暫時制海棠夢的香來。
青親自過來取了,想辦法送進宮去。
沈星晚出去見了秦雪澗,秦雪澗已經在盛京開起了一家只賣藝走文藝優雅風的會館,趁著春闈學子最多的時候,打響名聲。
畢竟讀書人最風雅這一套。
“你際甚廣,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沈星晚問。
畢竟作為曾經名天下的舞姬,秦雪澗不自己游歷多地,見多識廣。結識的姐妹們,也能人不。
秦雪澗一邊調秦一邊道,“長于蜀地嗎?我倒是有姐妹在蜀地那邊混的風聲水起,我幫你遞消息過去問問,不過不會太快。”
蜀地本來離盛京就遠,這一來一去的,要不花時間。
沈星晚點點頭,“這個我心里有數。”
秦雪澗八卦道,“比起世子的鏡艱難,皇子們最近倒是小作不斷。”
隨著把扶桑閣炒熱,這里變了文人雅士近期最來的地方,而且這邊吸取了江南落霞閣的經營模式,選址在郊外,對客人私最大程度保。
“這才幾天,什麼六皇子大皇子,好幾個在這邊宴客,拉攏人心了。”秦雪澗道。
還沒有正式掌權的皇子,拉攏大臣,寶年輕剛仕的進士,也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
不然那麼多皇子,人家憑什麼就非得上你的船,支持你。
“看來這皇子也不好當。”沈星晚隨口接道。
“是想爭那個位置的皇子不好當。”秦雪澗道,“四皇子陸羽就很悠閑,聽說這幾天去寺廟拜訪高僧去了。”
秦雪澗的消息一如既往的靈通。
沈星晚除了拜托秦雪澗之外,又給流螢那邊去信了。
漠北那麼多雇傭兵,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江湖惡人和朝廷通緝犯窩在那邊。
有這些人在,總是能搞到很多世面上不容易搞到的東西。
所以漠北黑市有句話,“只有你出不起的價,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
沈星晚當然不會放過這麼重要的地方,去信讓流螢留意西蜀海棠的消息,實在不行高價懸賞也行。
這邊發力了,鎮南王府那邊自然也不會無所作為。
只是這東西不管怎麼說,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到的。
現在更重要的是,傅景朝無論如何不能再待在宮里了。
既然下手了,肯定是算好時間心里有數的。
要是時間到了,傅景朝沒有毒發亡,下手的人自然會意識到不對勁兒,說不定又有新的手段。
傅景朝待在宮里始終是太被了。
三天后,沈星晚收到了傅景朝帶給的話,告訴安心,他自有打算。
沈星晚放下心來,安靜等待。
期間四太太拖著病管了一段時間的家,越發的病重了。
但又不想將管家權給沈清然打自己的臉,所以干脆請大太太出面管家。
大太太也應了,這對很簡單。
大太太這晚準備了盛的晚膳請沈星晚過去用餐。
大太太破天荒的陪沈星晚喝了幾杯,神抑郁。
“陸川那邊沒什麼進展嗎?”沈星晚猜測。
大太太苦笑,“他那般對明珠無,我以為他是寵妾滅妻,或者說另有所。可是目前看來并不是這樣的。”
“怎麼說?”
大太太道,“我進京以來一直在打聽陸家的事,明珠去世這幾年他并沒有另娶正妻,也沒有對哪位小妾格外偏,看起來一心醉心于權勢,和輔佐陸貴妃。”
因此還在京中得了一個對亡妻深意重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