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宋家姑娘還真是真人不相,相不真人啊!不僅讓人把劉順給殺了,還讓人將他的尸扔去葬崗,臨走前,那些人還不忘拿刀想劃花那劉順的臉!幸好那幾個人膽小,被湛盧裝鬼給嚇跑了!”碎玉嘖嘖的嘆道。
“碎玉,你就不能明天再說這些麼,這大晚上的……”見謝嫵神有些不愉,覓月忍不住皺眉打岔道。
謝嫵確實有些不開心。
知道宋湘兒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個善良弱,可心狠到這般地步還是讓有些吃驚。
看來,前世對還確實手下留了。
可碎玉卻只是朝覓月咧一笑,隨即又轉過臉對謝嫵道,“姑娘,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將五城兵馬司的人引去葬岡?”
宋湘兒的尾要是再不出來,孫家的人都快要將們侯府的大門給盯破了。
也不知道這孫三夫人哪筋不對,不去盯著宋家大門,卻反倒派人將他們侯府前前后后都安了眼線!
也難怪,就這麼件破事,兩天過去了,還沒找到真兇是誰!
都快要憋不住想要跑去將拉到宋湘兒面前對質啦!
“記得別出痕跡。”謝嫵側眸淡淡的看了一眼碎玉道。
一聽謝嫵這話,碎玉立時一陣大喜,忙用力的朝謝嫵點了一下頭,道,“好咧!姑娘,奴婢辦事,您放心!”說完,便踩著小碎步風似的卷了出去。
碎玉走后,覓月有些遲疑的朝謝嫵看了過去,“姑娘……”
謝嫵轉眸看向。
覓月抿了抿角,“姑娘,五城兵馬司現在找過去還有用嗎?人都死了……”
俗話說,死無對證。
五城兵馬司的人又沒將宋家的人抓個現形,只憑一尸,只怕很難證明那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宋湘兒。
“人是死了,可人的份卻是作不得假的。”謝嫵平靜的看著覓月向解釋道。
如若真是死無對證便能了事,宋湘兒又何必要命人劃花劉順的臉!
不就是擔心劉順的份敗會讓人疑心到宋家頭上嗎?
當然,也是篤定,以此時此刻的孫家本不敢僅憑這一點疑心就敢上宋家鬧事!就算孫三老爺和孫三夫人拎不清,可五城兵馬司的人也不敢和他們一起拎不清啊!
爹宋穆邊可才得了正宣帝的嘉獎,這個時候,沒有真憑實據,敢去宋家的霉頭啊!
可也就是因為太篤定了,所以,還算了一點!
邊的丫鬟,劉順的妹妹,小茶。
若小茶知道自己的哥哥死于非命,一定不惜一切將此事捅出來!
當然,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讓孫三夫人疑心到宋湘兒頭上去,所以,還得再給孫三夫人多一點信心。
宋湘兒一夜都沒有睡。
直到第二日,管家命人給遞了一張寫著‘安’的紙條,那顆懸了一夜的心才終于落回了地上。
心一松,滿的疲倦便涌上了心頭,正打算回去補一覺,的丫鬟小茶便神焦急的跑了進來,“姑娘,姑娘……”
“一大早,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宋湘兒扭頭不悅的瞪了一眼小茶道。
“姑娘,我哥,我哥他不見了!”小茶眼睛赤紅赤紅的,昨天宋湘兒給的那一掌印還沒有消,這讓整個人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憐。
宋湘兒目微不可覺的閃了一下,擰著眉不悅的就將臉轉了過去,道,“瞧你這樣,是我怕事牽連到他,所以,想了又想,最后連夜便讓人帶他出城避風頭了!”
“真,真的嗎?”不知為何,聽到姑娘這話后,不僅沒覺得安心,反而覺得心里更慌了。
“那不然了!他那麼大個人,平白無故還能消失不!”宋湘兒惱恨的瞪著小茶道。
小茶抿了抿角,雙手用力的扯著自己的襟,雖然很是害怕,卻還是強著自己去看自家姑娘的眼睛。
被自己的丫鬟這般盯著,宋湘兒終于忍不住惱怒的朝甩了甩袖子,大聲朝吼道,“你要不信的話你去問管家!我昨兒個是讓管家領他出去的!”
“姑,姑娘……”
“滾!快給我滾出去!我要歇息了!”宋湘兒卻再也不想多看小茶一眼,氣急敗壞的拿起一個茶盞狠狠的就朝小茶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那茶盞正中小茶的額角,小茶悶哼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下一秒,又一個茶盞朝砸了過來。
這一下,再也不敢在屋里停留了,也顧不得跟宋湘兒請安,拎著擺逃似的就奔出了屋子。
直到小茶的影完全消失在視線里,宋湘兒這才將手中的茶盞緩緩放了回去,朝后緩緩退了兩步,然后一屁就坐到了椅子上。
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想要他死的!
是他自己辦事不利!
對!是他自己辦事不利,才替自己招來了殺之禍!而且,而且殺他的人也不是啊?又沒有手……
宋湘兒低頭看著自己潔凈又白皙的手指,最后角忽地扯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墜兒一進屋便見自家姑娘坐在椅子上,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被這樣的宋湘兒嚇了一跳,“姑,姑娘……”
“墜兒,你怎麼了?”見屋里進來了人,宋湘兒歪了歪腦袋,櫻紅的角重新又揚起了一抹純無暇的笑意。
墜兒眨了眨眼,朝宋湘兒看了好幾年,可宋湘兒臉上本就沒什麼詭異的微笑。
應該是看花眼了吧!
墜兒在心里默念道。
“墜兒?”見墜兒不說話,宋湘兒清脆著聲音又喊了一聲。
“是,姑娘,是夫人想請您過去一起用早膳。”醒過神來的墜兒連忙垂首道。
“娘找我用膳啊!太好了!我正好了!那我們快走吧!”宋湘兒歡快的站了起來,笑著朝墜兒眨了眨眼睛,然后抬腳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墜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明明以前姑娘也常向做這種作,可不知為何,今日瞧著,總覺得有幾分詭異?
難道是因為剛剛看花眼的緣故?
這廂,宋湘兒以為自己解決了心腹大患,而另一邊,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在葬岡發現了馬三說的那個畫像中的人。
不,已經是尸了。
“大人,這人應該是昨個夜里死的,看這樣子應該是被人活活給悶死的!”仵作一邊查看著尸一邊對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東城兵馬司副指揮使道。
“還有呢?”
“還有他臉上有一道劃痕,看這傷口形狀,應該是死后被人用匕首劃的!最后的刀口忽然折斷,看來,兇手應該是到了什麼驚嚇,所以,才會急促收手!”仵作又道。
聽了仵作這話,東城兵馬司副指揮使終于不再說話了。
就在此時,接到消息的孫三老爺也匆匆趕了過來,“王兄,人找到呢?”
王副指揮使點了點頭。
“他在哪?”孫三老爺忙問道。
王副指揮使下顎朝孫三老爺面前的尸微微一揚。
孫三老爺一怔,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尸,然后,又再度扭過臉去看王副指揮使,“你是說,你是說這尸是……”
“就是畫像里的那個人!”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孫三老爺瞪大著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王副指揮使沒有說話。
“那,那打聽到他的份沒有?”見王副指揮使不說話,孫三老爺忙又問道。
聽了孫三老爺這話,王副指揮使終于站起來,他走到孫三老爺跟前,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后才沉著聲音對他道,“孫兄,兄弟一場,聽做弟弟一句勸,這事,你還是不要再查下去的好!”
“王兄,你,你這話是何意啊?”
可王副指揮使卻并未回答孫三老爺這個問題,他抬手又拍了拍孫三老爺的肩膀,隨后抬腳準備離開。
“王兄!既然你說兄弟一場,那,那你總得讓愚兄‘死’個明白吧!”孫三老爺忍不住朝著王副指揮使的背影大聲喊道。
聽孫三老爺如此說,王副指揮使終于停下了腳步,他抬手揮退了眾人,這才抬腳重新走回了孫老老爺面前,“你知道這人是哪家府上的嗎?”
“是哪家?”孫三老爺沉著臉道。
“宋家!”
“宋……宋家?哪個宋家?”
“現京城里還有哪個宋家是你我惹不得的!孫兄,你們家什麼時候惹上宋家呢?”王副指揮使沉著臉道。
“沒,沒有啊!王兄,你,你是不是弄錯了啊!”孫三老爺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他跟宋家素來就沒有半分瓜葛,要說有瓜葛,那也就是老爺子前些年曾和宋穆邊因為一些政見在朝堂上吵過一次!可那都過去好幾年了呀!而且,宋穆邊就算有意見,那也不該將帳算到他閨頭上啊!
還用的是這般損的法子!
縱然孫三老爺很不愿意相信,可王副指揮使接下來的話還是打碎了他的僥幸,他道,“我也想是我自己弄錯了,可據我查到的消息,昨個夜里,宋家確實有人駕著馬車出城了!而且,也確實有人看到這人曾進出個宋府!”
“怎,怎麼會……怎麼會……”孫三老爺用力的搖了搖頭,他還是不想接這個事實。
比起自家閨清白損,他更擔心的是宋家會不會還繼續出手對付他家?
“孫兄,不是為兄不幫你,有句話死無對證,雖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宋家,但只要宋家咬死不承認,那咱們還是沒有辦法!所以,與其與宋家撕破臉,那還不如退一步咽了這口氣算了!反正……反正侄也好端端的沒有到傷害!此事,依我看就這樣了了吧!”王副指揮使說著又抬手拍了拍孫三老爺的肩膀,他嘆了一口氣,隨后,才搖著頭朝門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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