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訣知道,墨連瑾手里的是巫石,這麼大一塊,難怪攝魂蟲會被吸引過去。
“用攝魂蟲攝魂殺人,是組織慣有的手段,四哥怎麼會有這東西在上?”墨連瑾看向墨連訣,視線鋒利,帶著一種能穿人心的氣勢。
墨連訣靜默不語,還在袖袍里的手一頓,這是組織里最后一只攝魂蟲了,他拿來對付墨連瑾,卻沒想到,蘇離早留了下手。
“什麼攝魂蟲?”墨連瑯不解的看向墨連瑾手里的石頭,再仔細看,突然就發現了趴在上面的那只明小蟲,“這……”
“柳音,唐如風,皆是死于這種小蟲之手,四哥,我再問你一次,為何你上會有這種東西?”墨連瑾簡單解釋了一句,又咄咄人的朝墨連訣問道。
“可小蟲不是在五哥手里麼?”墨連瑯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塊石符,能夠吸引到攝魂蟲進休眠狀態,不其主人控。”墨連瑾指向墨連訣,“你的手進了袖袍,若是可以,還是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吧,一看便知你是不是組織的人。”
“組織……”墨連瑯無法置信的看向墨連訣,想起蘇離的話,他猛的朝墨連訣沖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扯,一粒珠子,立刻隨著兩人的作被扯了出來,滾落在地。
墨連瑾躬把珠子撿了起來,“這便是證,組織犯案,這樣的珠子,本王已經收集了數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等墨連訣說,墨連瑯率先問道:“四哥,你真的是組織的人?你給我的東西,就是能號令組織的東西?”
墨連訣抿抿,臉比剛才白了幾分。
“我是組織的人又如何?”
“清……清是不是了你的指示,以命設局,讓五哥制的?”墨連瑯用尖銳的嗓音朝他反問,“是不是?”
墨連訣怔了一瞬。
墨連瑯的雙手按在椅扶上,跟墨連訣近距離的四目相對,“五嫂都查到了,清在務府被人欺負,欺負清之人死于半年前,而那人死的時候,有宮曾聽到過現場響起椅經過的聲音,四哥,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竟……查到了這麼多?”墨連訣想到蘇離,心底忽地揪疼。
“你說,清是不是你指示,自己刺死了自己?”墨連瑯用吃人的視線看著他,眼里升起怒火,越燃越猛。
墨連訣閉了閉眼,“是。”
他認了。
“為什麼?”墨連瑯瘋了似的揪住他的襟,“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為什麼要讓這樣做?你還是不人?你還有沒有心?”
“因為你必定是要為一代帝王的,這些,都是你為帝王的代價,我給過你長的機會,是你太過安于現狀,一次次令我失,我才兵走險招,想用的死,激起你的斗志。”
“這些都是你想的,不是我想的。”墨連瑯恨不能一拳揍上他的臉,可他抬起的手,怎麼都落不下去。
“你是他的弟弟,他的志,一定要由你來繼承。”墨連訣一直在堅守這一條,才會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組織便是他留給你的最大的利,這些年來,我將組織壯大了許多,老六,不管你再如何傷心難過,此事已經無法再回頭,父皇死了,難道你想眼睜睜瞧著南的脈,為南靈的帝王?”
“朕還未死,朕的江山,還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安帝從大理寺外大步邁,后面跟著蘇離,以及蘇年羽等人。
每個人都好好的,毫發無傷。
墨連訣當即就明白了,是他太過心急,收到飛鴿傳書后未曾確認,直接就走了這一步。
所以,他跟太子、墨連韞一樣,設計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又了一場空。
蘇離看向墨連訣,兩人的視線憑空對撞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跟墨連瑾無心爭斗,你為什麼一定要走這一步?”
“朝堂就是如此,你不爭,便會有人推著你爭,只要你一日都城,許多事,你便會不由己。”墨連訣沒有絕,沒有畏懼,他很坦然的接了失敗的結果。
蘇離閉了閉眼,“我看錯你了。”
他能給的,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蘇離只覺得心里堵得慌,“你明知道有一日你會對我說這句對不起,你又何必要做那些對不起我的事?”
“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蘇離被這句話氣笑了,看著墨連訣,既覺得他可憐,又覺得他可恨,“我就不明白了,前太子把這些囑托給你,你為什麼要幫著他一步步走到現在?他給了你什麼?”
“溫暖。”墨連訣淡淡的給出兩個字,默了默才道:“你不會明白,在我最灰暗痛苦的時候,那一溫暖對我而言有多重要,為了那個,我可以為他赴湯蹈火。”
蘇離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太過執拗的墨連訣。
就應了他剛才說的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墨連訣落網,組織被一網打盡,墨連瑯沒有到牽連,繼續做他的逍遙王爺。
燕夫人跟清的案子都清了,柳音的案子也了了。
破案所獲得的生命值再加上系統獎勵的生命值,蘇離終于能給墨連瑾換來續命藥。
因為墨連瑾的一再嘮叨,再加上好怪賺取生命值有信心,用了一部分生命值,把的自己變了回來。
大婚那日。
十里紅妝,兩人攜手一起走過,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穿紅,蘇離氣質如火,走到哪就能燃燒到哪,墨連瑾依然渾泛冷,走到哪就能冰封到哪。
兩人湊在一起,相互彌補中和。
這一場婚事,說是簡辦,安帝卻讓都城里熱鬧了三天三夜。
祝芊跟風九趕來了,醫門的門主也回了醫門,關于生死蠱,說是種下之后,再無取出來的可能。
這正合了蘇離的心思,就喜歡跟墨連瑾綁在一起,同生共死。
安帝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已經不了任何風吹草,他費盡心思的留墨連瑾在京,不讓他跟蘇離去過閑云野鶴的生活。
蘇離也因為有長生在,需要時時刻刻奔走在破案的第一現場,所以對于留不留在都城,并沒太大意見。
北岳那邊了很久,浮生找回了他的太子之位,他登基那天,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天下宣告,蘇離是他至親之人,誰若是欺犯,他便舉兵攻誰。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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