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蘇離拒絕,每一次到了這種時刻,他都想推開,他到底知不知道,一直都想跟他同甘共苦,不管面對什麼樣的難題,都不會退。
“蘇離。”墨連瑾的語氣加重,明顯不悅。
“你又來了。”蘇離倔強的盯著他,從眼底折出一堅定,“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不管是什麼事,都要一起面對?你再這樣每一次都把我趕走,小心我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蘇離。”
“你別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你怎麼就知道,一會用不上我?”
墨連瑾薄一抿,臉上的棱角,比任何時候都要凌厲嚇人。
但這樣的他,嚇不住。
兩人大眼瞪小瞪的相互看著,暗自較勁,想要對方妥協。
在外人看來,兩人井然就是一副秀恩的模樣。
“咳……五哥五嫂,你們這樣太我了。”一側的墨連瑯,止不住的酸了。
蘇離收回視線,還不忘低聲再告訴他一句,“我是不會自己離宮的。”
墨連瑾繃著一張冷臉,也收回視線,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一段戲唱完了,又有禮樂開場,一場宮宴齊樂融融,誰也沒注意到,其樂融融之下,藏著什麼巨大的危機。
中午的宮宴,要一直延續到晚上,放完煙火,才算結束。
青木離開了很久,也沒回來,大概是還沒有找到火藥的下落。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墨連瑾的臉越來越繃,薄抿一條直線,黑眸半瞇,在他臉上,找不到一多余的緒。
蘇離拍了拍他的手,“你要在這盯著太子跟蘇臨,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墨連瑾抓住他的手不放。
“我們的人,留在宮里的沒有幾個,只靠著他們去找火藥下落,實難事,我去找蘇年羽,他的衛軍,被調遣了一部分宮防守。”
墨連瑾不想讓去走,但也知道說得對。
太子跟蘇臨需要他盯著,他只能滿懷歉疚的松手,任離席。
蘇離著大肚子,走得很慢,在離席之后,立刻有侍衛過來問話,“戰王妃這是要去哪?”
蘇離瞅了一眼侍衛,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的人,不聲拍拍肚子,“坐久了,孩子鬧騰,有些難,想四走走氣。”
那侍衛朝一個方向看過去一眼,很快就退到一邊,沒再攔著。
蘇離勾勾,朝花園里走去。
蘇年羽在哪職守,并不知道,但知道,從走進花園開始,就有人影一直在后面跟著。
甩不掉后面跟著的人,越著急,腳步就越,直到想起那天墨連瑯介紹給認識的小宮,計上心頭。
順著那天晚上的路,到了小宮清掃的地方。
小宮清正拿著掃帚,仔細的掃著石板路。
蘇離抬手擋了下太線,在經過邊的時候,低了聲音迅速把自己的話說完,“去找衛軍小將軍蘇年羽過來。”
清怔了一下,見蘇離說完這話以后,又徑直往前走,在宮中呆久了,自然知道這話潛藏的意思,當下繼續掃自己的,沒有異樣反應。
沒一會,幾個侍衛模樣的人跟著蘇離走遠了,才放下掃帚,離開花園……
蘇離在花園里,找了個涼亭坐下。
那幾個暗中跟著的人,就在不遠,藏在一簇花叢后面,藏住了臉,卻沒藏住侍衛服的一角。
勾了下,況越是險峻,就越是想笑。
今天的日頭很烈,線折進涼亭里,就連空氣都是熱的。
蘇離被熱得不輕,上的這服看著華貴,但一點也不氣,在涼亭里坐了一會,里面的里就已經被汗水。
好在,蘇年羽還是來了。
帶著一隊衛軍,故意巡邏到這,看到蘇離在涼亭里后,他示意其它衛軍原地等,而后,他進了涼亭朝蘇離拱拱手,“四妹怎麼在這?”
“今天太熱了,那里人多,這里舒服一些。”蘇離沖他笑笑,頭微微一偏,把后腦勺留給那幾個藏在暗的人,對蘇年羽低了聲音道:“青木有沒有去找你?跟你說火藥的事?”
“沒有。”蘇年羽搖頭。
蘇離抿了下,青木沒找蘇年羽,大概是怕蘇年羽信不過。
繼續道:“太子以海鹽為掩護,運了火藥進宮,墨連瑾的人還在找火藥藏在了哪,太子有什麼計劃,我們暫不清楚,我擔心今天晚上他們就會手,所以,你去幫青木,一定要把火藥劫下來。”
“火藥?”蘇年羽臉瞬變,無法置信的張大,“父親也參與了?”
“你還沒發現麼?我不過是出來個氣,就有人在后面跟著我,父親的人跟太子的人,早就穿在了宮里,太子在蘇淺嫣自縊后,這麼快就把蘇淺月扶為正妃,為的,不就是想跟將軍府死死綁在一起?”
蘇年羽明白蘇離說的這些,但他不想面對,在蘇淺嫣出事后,他就一直呆在衛軍軍營,沒回將軍府。
聽了蘇離的話后,他下意識又道:“那淺月……”
“蘇淺月什麼也不知道,可已經是太子正妃,如果太子倒臺,勢必會到牽連,我不你,這件事你若愿幫就幫,不愿幫,看在以往的份上,替我保就行。”蘇離這才明白,墨連瑾的顧忌,蘇年羽再怎麼想跟將軍府撇清關系,他也還是將軍府的嫡長子。
然而。
蘇年羽猶豫了片刻,十分堅決的開口,“這件事我自然要幫,淺月選了想走的路,我也要選我要走的路,如若真的避免不了生死相搏,那便是命。”
蘇離有點意外蘇年羽的堅定,抿了抿,有點。
很快,蘇年羽就離開了,按照蘇離吩咐的去做。
蘇離又在涼亭了呆了一會,才起往宮宴的方向走。
回到位置的時候,戲臺上還有舞姬在起舞,大家看得津津有味,連連稱好。
安帝被人敬了不酒,臉已經微醺。
墨連瑾見安穩無事的回來,暗中舒了口氣,側頭過去問,“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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