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月打定主意,立刻對蘇離說道:“這兩日,太子一直都不在府里,如果要說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應當是他一直在往鹽坊去,那里有的只是鹽,我不懂,那些鹽有何值得他惦記的。”
“你怎麼知道太子不在太子府,去的是鹽坊?”蘇離蹙了下眉,又是鹽。
“我……聽到他說話。”蘇淺月低了聲音,似乎怕人知道這件事。
“好吧,你欠我的人算是了了。”蘇離笑了笑,看起來,沒對蘇淺月剛才說的那件事興趣。
蘇淺月舒了口氣,不欠蘇離人了,立刻雄糾糾氣昂昂的直了脖子,加快腳速,去到皇后邊。
皇后方才一直在注意,蘇淺月跟蘇離話聊,蘇淺月到了邊后,立刻問道:“你跟蘇離在說什麼?”
“母后,沒什麼的,我與話不投機,不過,昨日救了我,我不想欠人,便跟道了謝。”蘇淺月才不想讓皇后認為,跟蘇離有牽扯,趕出言撇清。
皇后點點頭,微瞇的眸,不聲的看了眼依然落后的蘇離,沒再多說什麼。
還沒抵達欽天殿,眷這邊,就跟安帝帶領的文武百了頭。
蘇離在人群里找到了墨連瑾的影,他跟一樣,都不熱鬧,有意落在最后。
所以,兩撥人匯合后,同樣落在最后的兩個人,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
蘇離扯扯墨連瑾的袖子,見沒人注意到,立刻把剛才關于海鹽的事說了一遍。
“我們最近一直盯著太子府,但不知道他頻頻往鹽坊去,你說,他的計劃,會不會跟海鹽有關?”
墨連瑾皺眉,“海鹽?”
“進宮的東西,一向都要盤查,就算太子想帶什麼東西進來,也一樣,除非……”蘇離頓了頓,“除非那東西關乎到安帝,宮門的侍衛就不敢盤查太多耽誤時辰。”
墨連瑾聞言,看了眼青木,側首跟他吩咐了幾句。
青木不聲在人群里,直至消失不見。
到了欽天殿,關于祭天的儀式已經準備好。
其它人留在下面,安帝率先上去上頭柱香。
禮部的人念著些繁文縟節,蘇離也聽不懂,神游天外的想起第一次來欽天殿,見到浮生的畫面。
角不由勾了勾,那個時候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跟水火不融,裝神弄鬼的浮生,為好朋友。
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跟桑桑怎麼樣了。
正想著,安帝已經上完了頭柱香,太子上前,禮部的人又是另一番念叨。
太子也上完香,才到有封號的王爺,再是沒封號的王爺以及那些皇子公主。
墨連訣今天穿了皇子服,坐在椅上,由福寶福山抬著,一步步往上走。
去往祭天臺的階梯很長,數十個人著一起上,蘇離在下面看著,都要替墨連訣一把冷汗。
才擔心著,不知道是誰絆了福寶一下,他的步子一,被迫松開椅。
只憑著福山一人,沒辦法穩住椅,眼看著椅就要墜下,福寶穩住步子,手將椅即時扯了回來,重新抬好。
整個過程,就發生在一瞬之間。
或許,其它人就沒注意到,椅出了這個意外。
但一直張著墨連訣的蘇離,注意到了,而且……
的眉心攏一團,視線落在福寶的左手上。
剛才那一剎那,福寶的任何反應都是本能,他去扯椅的時候,用的是左手,那就說明,他慣用左手,左手對他來說,比右手更令他有安全。
左撇子,石灰。
關于刺殺燕夫人的兇手的這兩個點,都跟福寶扯上了關系。
可是,怎麼會呢?
蘇離的臉,一寸寸變白,怎麼都沒辦法把墨連訣的人,跟兇手聯系在一起。
是巧合麼?
蘇離攥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客觀。
“蘇離。”祝芊到了蘇離邊,沒發現的臉不對,直接道:“我昨晚想了又想,一會你一定要跟西元的使節說,喜歡我,想留我在京中多玩幾日,讓他們先回去,我保證,我就去看風九一眼,然后乖乖回西元,不給你惹事惹麻煩。”
蘇離看了眼就差沒有舉手對天發誓的祝芊,沒有說話。
祝芊哭喪著臉,“你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上次我逃出皇宮之后,我父皇已經把我盯死了。”
見這麼執著,蘇離被磨得沒辦法,只能點點頭,“一會宮宴的時候,我會跟使節說說,但我不保證,他們會答應。”
“只要你肯說,他們一定會答應的。”祝芊摟住蘇離胳膊晃了晃,然后才離開,回到的位置。
一個祭天儀式全部結束,蘇離被上的服妃冠得滿頭大汗,總算是能去宮宴,舒了口氣。
因為這次大擺宴席,宮宴就擺在離花園最近的瓊宇臺,戲班子早早的就候在了那里,等到所有人座后,安帝點了一出戲,戲班子就開始敲鑼打鼓,唱了起來。
蘇離跟墨連瑾坐下,沒一會,青木就趕了回來。
他低聲音在墨連瑾耳側稟道:“海鹽的確有些古怪,屬下去看了他們運送海鹽的獨車,發現了這個。”
說完,青木把掌心攥著的東西,不聲的轉給墨連瑾。
墨連瑾只消看一眼,立刻就發現,掌心里跟海鹽混在一起的東西,是火藥。
黑眸斂一條細,“查到這東西的下落了?”
“還在查。”
“一定要盡快查出來。”
“是。”
青木再次離開,墨連瑾的臉,凝重得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火藥在他掌心攥著,眸底涌出現瘮人的寒意,毫不遮掩的看向墨連宣所坐的位置。
蘇離看出他的緒不對,扯扯他袖子,“怎麼回事?”
墨連瑾回神,收回視線,把掌心的東西給了蘇離。
不用他明說,蘇離也一眼就認出了混在海鹽里的是火藥。
“這……”
“嗯。”墨連瑾冷冽的點頭,放在桌案下的手朝蘇離的手腕抓去,一,“宮中已經不安全,一會你借口胎像不穩,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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