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鹽灑了的這件事,估計安帝還不知道,如果知道,這些人的腦袋,恐怕已經保不住了。
這件事雖然小,但蘇離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畢竟跟太子有關,無論大小,都要保持警惕。
到了太后宮里,大大小小的妃嬪,還有皇親國戚的眷,已經把太后宮里滿了。
如果一會王公大臣家的命婦也進了宮,估著,慈寧宮也裝不下那麼多人。
皇后跟純貴妃陪坐在太后兩側,燕婉穿了一紅宮裝,毫不收斂的乖張,雖然沒有拉幫結派,只一個人坐在那,就是一片堅不可摧的氣場。
蘇離才剛到,太后就制止行禮,讓人搬了椅子,放在跟皇后之間,招手過去坐。
蘇離環顧了一圈里面,蘇淺月在,柳仁娜沒來,倒是慕清歌來了,不知道是誰給接了些頭發,看起來,跟以前沒有兩樣,但仔細看還是會發現,那些頭發并非原生的。
被剪掉頭發一事,在都城里早就宣揚開了,雖然一些人礙于承恩候府,并沒有對投去太過異樣的目,但氣勢銳減,垂著頭,怏怏坐在敏公主的邊,一言不發。
蘇離朝太后給安排的位置走去,下面坐著的人見太后這麼寵幸,當即就開始拍馬屁。
“一段時日不見,戰王妃的臉越發白暫了。”
“這孕胎一看就是個兒子。”
“誰都知道戰王妃就是戰王妃捧在掌心的寶,京中多子,都羨慕這樣的,有人還說了,今生若是尋不到像戰王爺這樣的良人,寧可不嫁。”
蘇離坐下,朝拍馬屁的人笑了笑,“你們過譽了。”
“這麼看著,你臉上的黑斑,倒是真的變淡了不。”就連太后近距離看著蘇離的臉,也覺得沒有以前那麼惡心了。
蘇離抬手了半邊黑臉,最近墨連瑾吃吃得狠了,黑斑的確是在變淡,但照這種速度來看,沒個十年八載,只憑著跟墨連瑾恩恩,往死里做都不會盡快讓黑斑消下去。
“戰王爺只要戰王妃一人,對他人毫看不上眼。”一個老郡主嘆了口氣,出聲道:“可憐了我那小侄,自戰王爺回京以后,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如今久思疾,就剩半口氣了。”
蘇離看過去,老郡主說這話的語氣,并沒有太大的難過,倒像是在試探蘇離的口風,如果蘇離有意要給墨連瑾納妾,那底下坐著的人,就可以想著法子往戰王府里塞人了。
“要不要我去給瞧瞧?墨連瑾是不可能納妾納側妃的了,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有小姑娘為了他而早逝。”
“不敢勞煩戰王妃大駕。”老郡主角了,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太后這才朝蘇離開口,“你替哀家把個脈,哀家一早就盼著你早些過來了。”
“好。”蘇離沒拒絕,在太后把手搭在桌案上后,給把了個脈,“比以前好了一些,不過,還是要注意勿用冷食,控制緒。”
“好,最近天熱,貪了幾日,倒是被你給瞧出來了。”太后連連點頭,收回手的同時,目流轉,試探的問道:“聽說昨日,德親王的側妃了委屈?”
了委屈?這幾個字一出,就好像蘇離昨天的主持公道,變了袒護蘇淺月的行為。
蘇離還沒開口,皇后倒是先說了,“太子妃也了委屈,明明沒推人,最后被人誣陷推了,差點就要被潑上一盆臟水。”
“皇后。”純貴妃打斷皇后的話,“太子妃與連韞的側妃,年紀都小,不懂事便算了,我們這些做長的,不能在孩子做了錯事之后落井下石,而是要將道理教給們,讓們日后莫要再犯。”
見純貴妃把蘇淺月跟柳仁娜相提并論,皇后哪里肯,“做錯事的是德親王側妃,純貴妃為何要一直提太子妃?”
“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袒護私己一事可不能做得如此顯目。”純貴妃一字不讓,“太子妃為長,連韞側妃為,為了一件,與連韞側妃當眾拉扯,毫不讓,自然有錯,若不是不肯讓,連韞側妃也不會用極端的法子,想將奪過來。”
純貴妃三言兩語,就在眾人面前把柳仁娜的錯,從誣陷他人,變了兒家之間不可避免的爭執。
皇后明顯說不過純貴妃,鐵青著臉,瞪圓一雙目。
蘇淺月吃了癟,但在這種場合,也說不上話。
太后則是向著純貴妃的,挑起這個話題,不過也是想挽回一些德親王府的名聲。
眼下達到目地,看向其它人,開始聊起今年萬壽的事。
蘇離坐在中間,百無聊賴,熬著時間。
朝堂那邊,安帝要接朝拜獻禮,得結束后,才來與眷匯合,一起去祭天。
祭天的場合就安排在欽天殿,因為安帝一直沒有找回來國師,他已經對外宣稱,國師外出游歷,祭天由禮部辦主持。
好不容易挨到有人來請,要一屋子的人出發去欽天殿。
慈寧宮里坐著的眷,一齊起,眾星拱月的捧著太后,朝欽天殿而去。
蘇離沒湊熱鬧,默默跟在后面走。
蘇淺月也故意落了后,遲疑了好一會,才跟蘇離說話,“你昨日為何要幫我?”
蘇離看了一眼,笑了笑,“我幫的不是你,而是事實真相。”
蘇淺月被噎了一下,“不管如何,算我欠了你一回。”
“我想你應該也不想欠我吧?”蘇離從的語氣里能聽出,一點也不想跟有集。
“的確。”蘇淺月沒有否認。
“如此,那你跟我說說昨天跟今天,太子府有什麼不一樣,你我之間的這筆帳,就清了。”蘇離把主意打到這上面來。
上次宏福寺的事,蘇淺月并不知,直覺告訴,這次萬壽太子要宮,將軍府那邊肯定也沒跟蘇淺月說什麼。
所以,蘇淺月不一樣會瞞著,還有可能會為了盡快還清欠的,把想知道的,都告訴。
“你問太子府做什麼?”蘇淺月不懂,但也知道要謹慎。
“若你不想說,那就繼續欠著我好了。”蘇離沒勉強,無所謂的聳聳肩,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蘇淺月一抿,想了想,如果只是說些太子府的異狀,似乎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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