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抓住了,案犯抓住了……”
“什麼?”蘇離看向跑得一頭大汗的差,“王府尹找到了剝皮案的案犯?”
“正是。”差這才發現墨連瑾也在,連忙行了個禮,“府尹大人正在審,吩咐屬下來吱會一聲。”
蘇離蹙了下眉,案犯能這麼快就找到,難道,剝皮案跟死者的死因,并沒有直接關系?
馬車廂里,蘇離想著案子出神。
“嘀,宿主大人,當下這個案中案,系統自生為破案任務,任務完,可獲得三十點生命值,宿主大人請加油!”
長生的聲音,驀地在腦海里響起。
蘇離咬了下,剝皮案加上案中案,一共是八十點生命值。
如果案子一直懸而不破,現有的生命值,一天天的在減,指不定哪天又會面臨生死攸關的危機。
還有這張臉,實在是不能忍了……
“我的臉,現在需要多點生命值才能復原?”
“需要七百點生命值,兌換八號容藥。”
蘇離了下拳頭,心有不甘,又把主意打到了柳音的自殺案上面。
向墨連瑾瞥去一個炙熱的眼神,“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嗯?”
“這個案子如果破了,你能不能答應替我周旋,讓我繼續查柳音的案子?”
墨連瑾的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眸底卻宛若深淵,“為什麼一定要查的案子?”
“可憐,也可憐丑姑。”
“本王要聽實話。”
簡單的幾個字,出一種駭人的氣勢。
蘇離抿了下,一字一句,“這就是實話。”
兩人的視線隔空撞在一起。
他角雖然勾著弧度,卻沒有笑意,涼薄而冷邪。
蘇離眼里的炙熱秒滅,突然就后悔了。
雖然不怎麼了解他,但知道他剛從邊關浴歸來,這個時候,他應該會想方設法的留在都城,又怎麼會涉險替自己周旋?
“算了,我不勉強你,柳音的案子急不來,我會自己想辦法。”
墨連瑾眸底有波瀾起伏,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興味。
“本王倒是好奇,你自己能想出什麼辦法?你應該知道,不許查這個案子的人是誰。”
“等我哪天站在了一個絕對的高度,有了擁護,也有了一定的名聲,我想,我那時應該有資格,替自己掙來一個翻案的機會吧?”
墨連瑾怔了怔,而后痛快的笑出了聲,“蘇離,本王越發好奇你了。”
蘇離就郁悶了,以前他對的探究,還藏藏掖掖,現在干脆不藏了。
看來,還是太不懂遮掩鋒芒了!該改!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顛了起來。
蘇離沒坐穩,一頭栽進了墨連瑾的懷里。
本能的手,拽住他的袍,不讓自己被甩出去。
因為慣,的小腦瓜被迫埋在他的口,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拱來拱去,鼻息里,全是他上冷洌的男氣息……
墨連瑾角勾著淺笑,看著窘迫的掛在自己上,竟沒舍得出手,把推開。
馬車終于恢復平穩,蘇離臉頰發紅,尷尬的坐回原位,準備承一波來自于墨連瑾的嫌棄。
然而,他詭異的一言不發,剛才那幕,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
馬車駛到府衙外,蘇離剛要掀車簾子出去,后的墨連瑾突然出聲。
“若是想查柳音的案子,那便證明給本王看。”
蘇離停下作,扭頭看向他,“證明?”
“自證你的破案能力,本王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蘇離滅下去的,又被點亮了,“只要眼下的案子順利結束?”
“還不夠!”
蘇離抿著,沉進他深幽不見底的眸里,想探清他的想法,探到的,卻是越來越多的困跟不解。
不會天真到,以為這男人會不懷目地的幫自己。
所以,這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除此之外,上次要連夜破案保命,被迫許給了他一個承諾。
那件事就像一刺似的卡在嚨里,急于把刺拔掉,但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按兵不。
啪!
蘇離的鼻尖一痛,醒過神來。
墨連瑾收回剛彈過鼻尖的手,嫌棄的在袖上蹭了蹭。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想事的時候,尤其丑?”
蘇離:“……”
著怨氣下馬車,由差引著去了地牢的問訊室。
才剛進地牢,幾人就聽到了一陣慘聲。
蘇離蹙眉,加快了腳步。
問訊室里,一個男人正在被夾手指,當兩名施刑的差用力拉繩的時候,男人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王府尹,你這是做什麼?”蘇離的聲音帶了寒意,眼神凌厲的看向他。
王全安示意施刑的差停手,朝墨連瑾行了一禮后,才解釋道。
“這人是城中游手好閑的混混錢來財,有人見到過,他在子時時,往胡廣卓的墳地去了。”
王全安說話間,蘇離已經把錢來財打量了一遍。
高、形以及腳長,都跟那些腳印符合。
只是,對嚴刑供這一套,實在是認同不了。
“還有此。”王全安將兩把利刃遞向蘇離,“四小姐瞧瞧。”
蘇離把利刃接到自己手上,“其中一把是凌晨時在墓坑里發現的,另一把,也有腥味,難道……”
“正是,是本從錢來財上搜到的。”
墨連瑾不聲的將一把利刃,從蘇離手上拿走,他還沒出聲,疼得在地上打滾的錢來財就哀求道。
“請各位大人放了小的吧,小的沒剝過人皮,小的可不敢。”
“王全安,這人可過軍籍?”墨連瑾淡淡出聲。
王全安搖頭,“沒有。”
“這是兩柄軍刃,雖然前端被磨尖,記號全無,但本王握了軍刃數年,能夠斷定,是軍刃無疑。”
蘇離蹲下,仔細看了幾眼錢來財的兩個手掌,沒有新舊繭子,細,一看就知道是個沒做過重活的。
“王府尹,不是他。”
王全安這下子懵了,興沖沖的抓了人,還搜出了兇,眼看著就要供功,卻被墨連瑾與蘇離連手反駁。
“能撬開棺材板的人,若是老手,掌心必有舊繭,若是新手,手掌會泛紅生繭,但錢來財的掌心,細得很。”
王全安也蹲下,看了一遍錢來財的手掌,才頹敗的嘆了口氣,“錯了……”
“也不算錯。”蘇離斂眸,看向錢來財,“你還不老實待,你上的利刃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