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來,你快隨王府尹去丞相府,景安被抓時,應當就在附近,殺不了柳容,一定會去殺左塵。”
蘇離了口氣,繼續道,“去了丞相府后,就算左塵暫時沒有中毒的跡象,也要強摳他的嚨,驅吐……”
“是。”
景安渾一僵,笑聲戛然而止。
宋來與王府尹領著人,浩浩地離開府衙,按照蘇離說的去了丞相府。
蘇離趴在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門。
“一定要找到柳音,不要再死人了……”
只有參與犯罪的所有人認罪了,案子才算破!有了生命值,長生才能把致命的鳩毒轉換。
墨連瑾向暗衛拿了金創藥,再返回來時,正巧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
那雙會發的眸子里,摻雜著各種復雜的緒,在眸底,他還看到了絕……
急著破案,到底對這人意味著什麼?
“咳……”蘇離咳了幾聲,這才發現墨連瑾在盯著自己看,怏怏的收回目。
墨連瑾近前,在榻邊沿坐下,“我找了點金創藥過來,替你灑上,好歹止止。”
“嗯,多謝。”蘇離答應的毫不扭。
小命要,再說了,五王爺嫌丑也不是一次兩次,被他撕開服藥,賺便宜的人應該是!
墨連瑾小心地撕開蘇離的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看到模糊的后背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忽然,他的雙眸一斂,“鳩毒?”
后背傷的地方,都著一層黑,因為燭火昏黃,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蘇離心底一個咯噔,糟糕!
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案子跟保命上,卻偏偏了這件事。
鳩毒無藥可解,如果一會按時破了案,重新活過來,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蘇臨居然對你用了鳩毒?”墨連瑾的眸子散發出陣陣寒意,“好算計!”
鳩毒令人迅速致死,人死之后,中毒跡象跟著消失,查無所查。
只是,這人居然還未死?
“他用他的鳩毒,我用我母親留下的保命丸活命。”蘇離再次把原主母親搬了出來。
“鳩毒當真有藥可醫?”
“我不知道這些,我母親只留給了我幾顆保命丸,告訴我,不管中了什麼毒,服下便可活命。”
“保命丸還有幾顆?”墨連瑾瞇了瞇眼。
“我才不會告訴你,想我死的人太多,我要留著它們。”
墨連瑾不再說話,眸子斂去所有緒,幽深沉寂。
他將金創藥灑在的后背上,手法純,蘇離被疼得哇哇直。
“輕點……”
“呱噪!”
半個小時后,出去的人終于回來了。
宋來跑進后堂報喜,“四小姐,柳音抓回來了,我們是在丞相府后院發現的。”
“左臣呢?”
“驅吐了,人無大礙,丞相府請了大夫照看他,只是,我用銀針試過了他嘔出來的污穢,銀針未變黑。”宋來顯得有點失落,“王府尹問,是否要連夜開堂。”
“要!”蘇離撐起子,還沒等下榻,墨連瑾已經將打橫抱起來,“你別喪著張臉了,銀針試毒不可信。”
宋來的臉這才緩和了幾分。
蘇離袍的后背被撕開,所以上裹著墨連瑾的披風。
有差去敲鑼宣告掏心案開堂,有差去侍郎府與寺卿府稟報。
沒用多大一會功夫,大堂外面,就滿了來聽堂的百姓。
墨連瑾讓人安排了一張椅放在堂側,讓蘇離坐著,宋來站在的側照應。
柳侍郎與夫人雙雙到齊,大理寺寺卿柳崇明也就位,此案依然由王全安主審。
開堂鼓一停,王全安拍響驚堂木,“帶柳音,景安,紀云蘭三名要犯,帶陳泉上堂。”
聽到柳音的名諱,眾人都驚詫的議論了起來。
柳侍郎夫婦更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王全安提到已死的柳音,究竟是什麼用意。
幾人一被押上堂,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柳音著樸素,面蒼白,一雙明眸暗淡無,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侍郎夫人一見到自己兒死而復生,幾步就撲了上去抱住,不顧阻攔,哀切的哭了起來。
“是母親對不住你,沒護住你,我可憐的兒……”
柳音這才流下兩行清淚,眉眼間浮起一些容。
“母親……”
“不可擾公堂。”王全安落下驚堂木,示意差將侍郎夫人請到一側。
待柳侍郎將夫人拽在側后,王全安才將視線落到柳音上,“案犯柳音,景安,紀云蘭,你三人合謀殺害周來福、胡阿大、陳水生、陳八,可認罪?”
丑姑紀云蘭,沒了舌頭,無法言語,只能嗚嗚的沖著柳音搖頭。
景安剛要出聲,卻被柳音出聲打斷。
“殺人罪乃子虛烏有,我等不認,若真要論罪,也是我失了清白,逃過浸豬籠之罪,大人盡管將我拿去,再浸一次豬籠,但景安與云蘭是無辜的。”
的聲音弱弱,卻擲地有聲。
“本在陳八的死亡現場,找到了幾案犯留下的線,景安曾是侍郎府的侍衛,線澤與侍衛服一致。”
“那又如何?都城中如此多的差與侍衛,為何偏偏要疑心景安?”
“差抓住他時,他正準備潛侍郎府中行兇,他的包袱中,裝有匕首、換洗、以及一顆豬心。”
“這三樣東西不過是尋常的東西,府沒有明令,不許夜攜帶。”
“狡辯,他帶著這三樣與掏心案有關的東西,夜探侍郎府,不就是為了殺人掏心?”王全安拍下驚堂木,卻驚不住任何人。
因為景安是在侍郎府外被抓的,侍郎府中未出現命案,這三人若是不認,他也沒招。
柳音垂下眸,輕聲道:“景安自小與云蘭兄妹相稱,云蘭無故被抓,被傳與掏心案有關,他怕遭罪,便故意帶了這些東西去侍郎府,為罪。”
王全安啞然,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那你呢?忤怍曾在陳八被剜的心口中,尋到一小塊指甲,方才本率人去抓捕你時,看過你的十指,你右手的食指,的確缺了一塊指甲,這該如何解釋?”
“我的指甲在幾日前,不小心蹭掉了一塊,若是府尹大人覺得那指甲塊與我的相符合,不如拿來比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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