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在原主的記憶里找了一下,大概知道了這件慘事的原由。
柳小姐跟丞相之子親前日,丞相府派了老嬤嬤去驗,才查出了柳小姐失貞的事,柳家的很,并沒對外柳小姐失貞的原因。
宋來見蘇離怔神,以為是在害怕,他咬了咬牙,“若實在不行,我承認那日是我毀了你的清白,你嫁給我,外人便沒理由再糾纏此事了。”
墨連瑾的眼皮,又輕輕了。
“早上打架你不幫我,現在倒會說好聽的了?”蘇離笑道。
宋來憋紅了臉,局促的把頭垂下,一雙手攥得的。
“你疚什麼?你又不會武,萬一你被太子傷了,我還得分心救你。”
宋來聞言,抬頭怔怔的看著蘇離。
蘇離拍拍他的肩,“如果我大難不死,就收你為徒。”
宋來用力的點點頭,眼神里飽含著對的激。
蘇離不再說話,也沒心思再想審人的辦法,而是把注意力轉到了自己上。
南靈國對失貞的人,幾乎是零容忍。
現在還沒被拿去浸豬籠,除了有婚約在,估計還有墨連瑾在里面周旋著。
墨連瑾說跪到丑時,是因為沒有及時破了掏心案,但知道,僅憑這件事,還不至于跪到丑時。
他許查案,真的只是看中的才能?
馬車駛到府衙,墨連瑾才幽幽睜開眼,角勾著邪肆的弧度,眸底永遠深邃得令人不到底。
蘇離看了眼墨連瑾,面戴久了總會累,等著他累的那天。
三人進了府衙,跟王府尹說了一遍陳家村的事,然后才一起去問訊室。
問訊室就在地牢中,散發著一惡臭難聞的味道,與腥味織,令人作嘔。
墨連瑾坐下后,王全安才敢再坐下,宋來跟在蘇離側,蘇離則在把問訊室里仔細地打量了一遍。
說得好聽,這問訊室,說得難聽,這就是嚴刑供的地方。
每個刑上都染上了一層,看著就讓人膽心驚。
丑姑跟陳泉是被獄吏一起押進來的,陳泉一直癡癡的朝丑姑傻笑,兩人被迫跪下之后,丑姑一言不發的集了些地上的稻草,在陳泉的膝蓋之下,似乎想讓他跪得舒服一些。
蘇離將這一幕收眼底,卻沒作聲。
“喚何名,祖籍何在,快快報上來。”問訊室里沒有驚堂木,王全安全靠一副金嗓子在撐。
丑姑不畏不懼的看了眼王全安,然后垂下頭,“記不清了,婆婆將我撿回陳家,我便什麼也記不清了。”
王全安的眼神似利劍一般,刺向丑姑,“你份來歷皆不明,在你出現后,陳家村便出現了兩樁命案,說,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在哪?”
“回大人的話,也記不清了。”
“你以為一句記不清就能將本糊弄住了?”
丑姑微微搖頭,“若大人真想知道這些,待我記起來了之后,一定會一一告之大人。”
“你……”王全安被堵得語塞,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問話了。
蘇離朝王全安使了個眼,王全安下一口氣,轉而攻向陳泉。
“鬼姐姐吃人心,你是從哪得知的?”
陳泉似乎有點害怕王全安的大嗓門,他往丑姑邊了,“鬼姐姐不吃你……你別欺負我的小媳婦。”
“那你倒是說說,鬼姐姐會吃誰的人心?”
“壞人……大壞人……”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傻乎乎的陳泉渾一,“他們都是壞人,鬼姐姐吃他們。”
“他們是誰?”
“大壞人……”
“鬼姐姐是誰?”
“鬼……”
王全安了下額頭,將視線重新落到丑姑上。
“據你婆婆說,陳泉是因為與你出門,回來后便念念叨叨著鬼姐姐,吃人心,你還不老實待?”
“那日我與相公走散了一個時辰,再尋到他時,他便是這副模樣了。”
王全安又被堵得語塞。
要是平時,他肯定已經用上了刑,不怕疑犯不招。
但現在……
蘇離知道王全安蔫了,抿了下,幾步走到丑姑面前,灼灼地盯著,沒有急著出聲。
一種無形的迫從上散發出來,直直地向丑姑。
問訊室里一時沒人出聲,氣氛張凝重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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