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溫文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災厄收容所之中。
用意識看這裡,和親自來這裡是完全不同的覺,一種莊嚴、肅穆以及抑的氛圍遍佈整個空間。
地面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放我出去!”
吸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溫文側頭看去,只見正被關在一個五米見方的金屬籠子中,籠子的編號是災禍-0001。
“這是一個你永遠出不去的地方。”溫文微笑著對吸鬼說,然後不管吸鬼沒完沒了的咒罵,沒有在這裡停留,向收容所的部走去。
他可是記得,那聲音要他去中樞區域領取一些東西的。
對於那些東西,溫文其實不太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這災厄收容所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他又是爲什麼被選中。
不把這些搞清楚,他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之所以冒著這麼大的危險狩獵吸鬼,也是因爲他想要弄清楚事的緣由。
這個收容所的第一層,也就是災禍區,面積很大,眼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牢房,和一些他不認識的設備。
很快,他就走到了災禍區的中心,看到了所謂的災禍區中樞。
中樞被一個巨大的金屬門擋住,溫文用意識遊在這裡的時候,也沒有進這中樞看過。
當溫文走到門口的時候,這金屬門自就打開了,走進去之後他發現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
正對著溫文的,是一個銀白圓球,這圓球由無數小型的圓形金屬顆粒組。
“嘶……這應該就是中樞了吧,這看起來可不像是聯邦的科技啊。”
看到那些不停運著的金屬顆粒,溫文不由的張大了,除了在科幻電影裡,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神奇的東西。
“歡迎來到災厄收容所,第72580位災禍收容員,溫文先生。”小金屬顆粒變換一個穿著西服模樣的男人,對溫文鞠躬說。
“厲害了,還會說話,你能告訴我,這災厄收容所到底是什麼嗎?”溫文挑了一下眉,詫異問。
“發現威脅、控制威脅、收容威脅,減災害發生,關押對世界有危害的超自然事,維持表裡世界之間的平衡,是災厄收容所的主要任務……”金屬男人老實的說。
“我問你,你就回答了?”溫文瞇起眼睛,他還以爲要依靠旁敲側擊從這傢伙口中撬出來消息呢。
“此條消息,在災禍收容員的權限範圍之。”金屬男人回答說。
“既然如此,有什麼能和我說的,就詳細和我說說吧,我莫名其妙的爲了災禍收容員,還什麼都不懂。”
溫文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開始就自己的疑,詢問這個金屬男人。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溫文從地面上站起來,他該知道的差不多都已經清楚了。
這金屬男人並不是活著的生,而是收容所的管理中樞,所以與他之間的對話更像是在電腦上查找資料。
溫文想知道的很多東西,全都因爲權限不足無法得知,像是爲什麼他突然可以聯繫到這個空間,現在他還是不清楚。
但是他還是有一些收穫的,正如那金屬男人所說,這是一個爲了對抗超自然事所存在的地方。
不知道在多年以前,這空間就完全停止了運轉,直到溫文抓住了一個吸鬼,這空間纔開始重新運轉。
災禍收容員是收容所的最基層員工,主要是抓捕對付在世界之中游的超自然事。
如果收容所還正常運轉,那麼溫文就是一個整天與危險搏鬥的底層員工,而現在,他是整個收容所權限最高的人類……
確定了況之後,溫文在這金屬男人手中領取了一個手提箱,裡面是一個徽章和一整套黑的風,這就是災禍收容員的全部裝備了。
黑風的材質很特殊,至溫文在市面上沒有見過,應該能賣出去不錢。
至於那徽章,則是一個鴨蛋大小的銀五芒星金屬片,上面有著細細的銀白金屬鏈條,看起來應該是掛在脖子上的。
“黑風……這徽章……再配上我的手套,組合起來蠻中二的嘛。”溫文吐槽說。
“您已經領取完畢您的品,請您盡力抓捕更多的怪,早日讓災厄收容所恢復榮。”金屬男人對溫文說。
“這要看我想不想了。”
溫文對金屬男人揮揮手,就在中樞區閒逛起來,在溫文背後,那金屬男人臉上泛起失的神。
這裡就像是一個小城市一樣,房間中以前應該是住過人的,但現在,只是一個個空的建築罷了,莫名的讓溫文到蕭瑟。
走著走著,他就走出了建築的範圍,看到了壯觀的一幕,一個巨大的墓碑羣。
這裡是災禍收容員的墓地!
每一個墓碑下面都記載著這個收容員的功勳!
丹霞子,抓捕27只怪,收容48件危險品,拯救超過百人……
威廉.亞倫,抓捕74只怪,收容25件危險品,使灰土鎮免除毀滅危機……
……
越往裡走,溫文的心就越沉重,就好像心中的什麼東西被了一樣,這數萬個墓碑,代表了數萬個爲拯救他人而犧牲的人。
他們,是英雄。
溫文很承認誰是英雄,但此刻,站在這裡,他覺得這些人就是英雄!
不同環境對人的影響是不同的,哪怕是溫文這般有些冷漠的人,在這裡也冷漠不起來。
就像一位救火英雄犧牲,你在手機上看到,和站在葬禮上的心也是不同的,這上萬個墓碑,形了一極致悲壯肅穆的氣氛,讓站在其中的溫文不由到了影響。
走到最裡面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簡陋的墓碑,墓碑上寫的東西讓他稍稍有些容。
上面寫著:
‘這是,我的墓碑。
我的名字是荊獨,是最後一個收容員,今年我已經七十八歲,最後一個老夥伴是十七年前去世的……
時至今日,我抓捕了124只怪,收容了54件危險品……
我能覺到生命的流逝,我的時日應該不多了,沒有人可以給我立墓碑,所以我就自己給自己立一個。
面對怪,面對危險,我從來沒有害怕過。
但,當就剩下我一個的時候,我真的害怕了。
我不想爲最後一個……’
看完之後,溫文輕嘆一聲,既然你不想做最後一個,那就幫你完這個心願吧,反正是隨手之勞。
溫文討厭不控制的事,也很牴這個災厄收容所,但他看見這墓碑上話語的時候,他實在厭惡不起來。
他先是對著這個墓碑鞠了一躬,然後找來一塊木板,在這墓碑的旁邊,寫上自己的名字。
“至現在,你不是最後一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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