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的功夫玉屏已經跑遠,晚還想追,卻被夜聽云眼疾手快攔下。
“哎哎哎,你去哪啊,沒看見本王嗎!”
看見了,但是哪有功夫搭理他!
“你先一邊兒等著去。”
沒好氣地將他撥開,再抬眼,前頭哪還有玉屏的影。
晚嘆口氣,無奈地按上額角。
得,這張老臉算是保不住了。
“晚!”
夜聽云被推得晃了兩步才站穩,秀白的面龐一垮,當即又氣憤上前。
“本王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就這般態度!”
這人還推他,簡直豈有此理!
“看我?”
若非知曉這小子的心思,恐怕還真就信了。
晚角一扯,毫不留冷嗤,“幾日不見,云王這臉皮是又厚了。”
撒謊都不帶變了。
“你什麼意思!我這是……”
目落在后,夜聽云面上一喜,當即奔上前,“三哥!”
夜聽瀾才從軍營中視察回來,見著他,眉心當即一蹙。
“你怎麼來了?”
蹙眉問了一句,他徑直走到晚側,大掌無聲攬上那盈盈一握的細腰。
而晚竟神自若,未表現出毫抗拒!
這般自然的親昵令秦如憐心中頓時一驚。
怎麼回事……怎麼覺夜聽瀾對這賤人的態度,好像更親昵了!
著袖口的手暗暗一,當即款款上前。
“聽瀾哥哥,聽說軍營出了這等大事,聽云對你甚是擔心,這才了我一同前來看。”
言下之意是,擅自前來是夜聽云的主意。
夜聽瀾聞言面果然又沉下幾分。
“胡鬧!瘧疾并非兒戲,隔離所現下病如此嚴重,豈是你們可以隨便出的。”
墨眸一抬,又寒聲,“亓玄,送云王和如憐回去。”
一聽自己剛來就要被送走,夜聽云頓時急了。
“三哥!”
“為何要將我送走,你和這人不是也在這,憑什麼我不能留下!”
“這人”晚紅一勾,笑瞇瞇看他,“不好意思啊云王,皇上昨日才下旨將本王妃封為了欽差,負責和醫們一同診治瘧疾,本王妃留在這,是名正言順呢。”
“欽差?!”
夜聽云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穿上了馬甲!
面上一陣漲紅,當即又咬牙,“反正我就是要在此陪著三哥!你們都在這,我才不回去!”
這話約約就被他說出了“你們都死了,我絕不獨活”的氣勢。
晚角一,不等開口,秦如憐卻又出聲。
“聽瀾哥哥,聽云的心疾雖已穩定,但卻并未好完全,眼下王妃和姜太醫都守在此,若聽云回府后再出現異樣,恐怕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縱然現下隔離區惡疾肆,但王妃醫高明,又有醫們從旁相助,相信定會很快便將病癥治好的,你便……聽云留下來吧。”
夜聽云差點沒哭。
“是啊三哥,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如憐嗎!我肯定老老實實的,絕不給你添!”
他就差跟狗皮膏藥似的上去跟夜聽瀾了。
夜聽瀾遲疑了片刻,卻是垂眸去問晚的意思。
“王妃意下如何?”
覺得不如何。
晚正準備開口,袖子卻被夜聽云眼疾手快拉住。
“三嫂!”
四海云宴的份,兩不能再多了!
他低了嗓子出這句,晚聞言秀眉一揚,出口的話頓時就改了意思。
“臣妾覺得行。”
雖然過程坎坷,但夜聽云還是功留下來了,順帶地,還是買一贈一打包了個秦如憐。
“容妃娘娘有令在先,先前是不開才未能在王妃側親自照顧,聽瀾哥哥放心,此行如憐帶了許多補品過來,定會盡心照料王妃的胎事。”
這是晚沒想到的。
不等開口,玉屏卻已快步跑了回來。
“小姐,奴婢向姜太醫討到藥了!”
話音未落便見著周圍的幾人,微微一怔,當即又欠下去。
“王爺,云王殿下,秦姑娘。”
夜聽瀾抬眼看向手中的藥膏,蹙眉,“這是何等藥?”
玉屏不疑有他,“回王爺,小姐晨起閃到腰了,這是消腫鎮痛的藥。”
閃到腰?
夜聽瀾墨眸一瞇,垂眼正對上懷中之人含怒的眸。
不等做聲,那廂夜聽云卻已咋呼開口。
“哎呀三嫂的子這般貴,可不能耽擱啊!快,快去個三嫂好生涂上!”
晚:你滾……!
因著玉屏的描述,姜如墨還以為當真是扭了腰,給的也是正兒八經地藥膏,晚心中哭無淚,好不容易將玉屏搪塞過去,一頭便扎進了重患的帳篷。
昨夜用過膳后便未再出現,現下見姜如墨兢兢業業守在病患邊上,眼下還存了幾分烏青,心中當即就涌上些許愧疚。
“王妃。”
還未等走近姜如墨便已看見了,當即起。
“您的腰可好些了?”
晚點到一半的頭,生生在半空停住。
能別提這茬了麼!
抿了抿,果斷將話題岔開,“咳……病人們的況如何?”
昨日便是這個帳篷中的病患最為嚴重,看況,現下倒是好了些。
姜如墨當即正頷首,“昨夜王妃新開出的藥方效力大增,病人們喝下后,況已是穩定了許多。”
雖然還是重癥,但明顯要比先前輕上許多。
“那便好,姜太醫勞神已久,本王妃在此盯著,你歇息去吧。”
姜如墨聞言卻是子一抖,“謝王妃恤,微臣并不覺得疲累。”
晚看著他眼下的烏青和,狐疑皺眉,“你確定?”
“微臣奉旨前來協助王妃診治瘧疾,不敢有毫懈怠。”
“那這幾位醫?”
那廂幾人聞言當即也紛紛頷首,“謝王妃恤,微臣等也不覺得累。”
晚:……
不是很懂你們太醫院的人,難不都是卷王?
見勸說不,只好又訕訕出了帳篷,不料才兩步,亓玄卻快步迎上來。
“王妃,二小姐醒了,現下正鬧著要離開。”
依依醒了?
晚秀眉略略一揚,當即邁步往輕患的帳篷去。
“本王妃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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